北大考研日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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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节:女友考研(2/2)

    我的考研生活承载了许多期望,在爱人之外,就是父母的期待了。从小学、中学到大学,父母对我的学习并未督促太多,我知道自己要做什么,虽然也时常会有些懒惰。到北京之后,父母的电话几乎每周都会打来,那些“儿行千里母担忧”的叮嘱不断重复,虽有些嗦仍然让人感到家的温暖。

    对于考研,父母其实并没有太多了解,也无从给我多少指导。但父亲每次打电话都会说,一定要好吃好喝,爸妈就是你坚强的物质后盾。每听到这些,我都会心酸:我不仅无法给他们晚年的幸福做出奉献,还要让他们为我的前程而担心。考研所寄托的还有对父母之爱的报答,考研路上的每一步都有他们的殷殷期盼。面对明天,我没有后路可以退!

    傍晚的时候,给家里打电话,是父亲接的。那个如今有些苍老的声音已经失去了当年的锐气和暴躁。父亲掌中有一条横纹,相书上说可以一掌打死人。这自然是夸张的说法,但父亲也的确暴躁,有时候甚至显得粗鲁。父亲的心肠是很好的,但由于别人无法接受他的脾气,他得罪了很多人,即使他对他们很好。也许父亲认为越是熟悉,越是对你好,才越会无所顾忌地表达自己的意见,也希望别人因此觉得自己得到他的重视与关心,但这在逻辑上是一个悖论。

    最近的一段时间里,每当我听到父亲的声音或不经意想起他的时候,都会萌生出一种“廉颇老矣”的念头,尤其自己目前景况不佳,这种感觉就更加强烈。不久前,姐夫生病来北京住院,父亲打电话过来。当我说过去看看的时候,父亲用依然慈爱的语气说,别打车了吧,坐大轿子车过去吧(这是父亲对公交车的称呼,是家乡的方言),一块钱应该就够了。这样一句平常的话,也许在别人听来并没有什么,父辈的节俭总是可以理解的,但父亲以前对于儿子格外宠爱和大方,现在却这样提醒我。

    父亲退休之前是局长,出行从来都是以车代步,这似乎也算不上是什么特权,在地方当领导都会有那么一些所谓的官风,父亲也不例外。他暴躁的脾气也是和这有关的,退休之后,明显温和了许多。前几天他打电话过来,顺便问我家里的那台电脑能否上网。在以前,父亲是绝对不会也没有时间考虑这些事情的。父亲一直话很多,每次我不如意的时候,都会说出一大堆大道理和小道理,直到他觉得我心底灿烂为止。

    记得父亲第一次来看我,是在一个那段时间北京常见的沙尘暴天气。在狂风中,我在北大南门外看到已经白发斑斑的父亲一如从前般不苟言笑的神态,感觉有些心酸和凄凉。从那之后,父亲就很少来看我了,出行不方便的缘故吧。

    母亲,一生操劳,不善言辞,不像父亲一样可以滔滔不绝,却在朴实平白的言语中饱含挚爱深情。从生活于农村到如今居住县城,母亲从未上班工作,每天都在为了零碎的家务忙碌,但并不轻闲。母亲没有什么爱好,和邻居打麻将或许是她最好的消遣了。母亲描述事情总要夸张许多,姐姐们说她是“大吹”。每当我看到母亲善意“狡辩”时布满皱纹的脸上浮现出笑容,就很欣慰,我想那是她最开心的时候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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