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虽老,我的须发老,上阵全凭马和刀……”
父亲有我已经是四十多岁,但是一直到他五十一岁过世,头上连一根白发都没有。他的照片至今仍挂在母亲的床头。八十二岁的老母,常仰着脸,盯着他的照片说:“怎么愈看愈不对劲儿!那么年轻,不像丈夫,倒像儿子了!”然后她便总是转过身来对我说:“要不是你爸爸早死,只怕你也成不了气候,不知被宠成了什么样子!”
是的,在我记忆中,不曾听过父亲的半句叱责,也从未见过他不悦的表情。尤其记得有一次蚊子叮他,父亲明明发现了,却一直等到蚊子吸足了血,才打。
母亲说:“看到了还不打?哪儿有这样的人!”
“等它吸饱了,飞不动了,才打得到。”父亲笑着说,“打到了,它才不会再去叮我儿子!”
三十二年了,直到今天,每当我被蚊子叮到,总会想到我那慈祥的父亲,听到啪的一声,也清清晰晰地看见他手臂上被打死的蚊子,和殷红的血迹……人群之爱
我回家用肥皂不断地洗身体,
甚至用刷子刷,
希望把自己洗白些,
但洗下来的不是黑色,
是红色,
是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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