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德走出一步道:「众军劳累多日,今夜就好好庆祝一番吧,景胜兄若不嫌
弃,可就地扎营好好休整。」
王景胜领命退下,赵青青与吴德众人一道返回大营,路上时候少不了闲谈,
吴德颇有遗憾道:「慕容成听说慕容赤大病,匆忙就带了一部分北兵回建州了。」
赵青青倒不是太在意,只随口道:「不用太过失落,塞翁失马焉知非福?」
吴德忽而咳嗽道:「好在不是慕容冲,要是慕容冲来了,老臣实在不敢和他
对阵,想必只有巴鲁和朱霖才能对抗他。」
赵青青举起玉手道:「知人善用,本宫自然明白吴大人擅长什么,况且慕容
冲对锦州垂涎三尺也不是一天两天了,他也是有心无力。」
众将士簇拥着回营,到了晚上时候偌大军营灯火通明,篝火四起,杀猪宰羊
开宴款待众军,赵青青亲自设宴致谢众军奋战之功。在宴席上封赏定州众将士,
气氛极其热闹,纵是她性格清冷,也频频露出笑容,喝了几杯好酒,酒宴到了热
闹时王景胜受邀也来到定州军营,他只一来到军营便看到宴席上,赵青青端坐中
间,众将分坐两边畅饮正欢,他人年纪虽轻,但却很知礼数,赵青青也很是欣赏
王景胜道:「景胜,坐本宫旁边来,吴德你也过来。」
两人同道一声是,呈半跪姿态跪在赵青青面前,她整个人冰清玉洁,冰山之
巅的仙女一般美的让人不敢直视,一袭紫衣绸裙在烟雨中折射着透明光泽,娇躯
肌肤雪白晶莹,真是仙女下凡,诱人娇躯散发着淡淡幽香,绝美容颜瞧着二人柔
声笑道:「本宫路过江边,有两名老者煮酒畅谈,本宫就讨了一壶酒来,这次就
把这酒赐给你二人一道与本宫品尝。」
她说着拿起一支竹筒打开盖子,葱白玉手举起竹筒凑到唇边,美眸妩媚诱人,
轻启红唇吐气如兰的含住竹筒轻喝了几口,那一瞬间,她美丽容颜也多了几分娇
艳欲滴的晕红,竹筒上也残留着美女红唇含过的香气,吴德这个老色鬼瞧得一颗
心怦怦乱跳,瞅着赵青青这个仙女口水都快流下来了,赵青青今夜倒也异常大方,
玉手拿起自己喝过的竹筒亲自给吴德和王景胜各倒了一杯酒,王景胜盯着杯中好
酒,目光如炬道:「当念我今日赐酒之恩,景胜为奴为仆也深感荣幸!」
吴德借着火光,只一闻杯中酒,便联想到这酒是碰过赵青青红唇的,一颗心
怦怦乱跳的,把杯中酒视做更比琼浆玉液的极品,点滴不剩喝进肚中!
赵青青此举如此看重二人,惹得众将是羡慕不已,纷纷立誓将来战场上也要
拼命以讨公如此赏赐!
赵青青本就玉体修长,此刻端坐中间,更显得窈窕玉女,尤其是轻风吹来时,
惹得美女胸前秀发散乱,几缕秀发落在饱满挺拔的胸前玉峰,直欲让人喷血。
倒是赵青青也没有多想,只是赞赏众将战场拼命,很感欢喜,王景胜受命坐
在赵青青旁边,也大觉此女子真是绝色难求,怪不得被人称作仙女下凡的第一美
女,吴德频频殷勤劝酒,赵青青也就多喝了几杯,到了夜色渐深时分,大营中火
光渐少,酒宴也到了尾声,众将也皆散去,吴德作为将送赵青青回去休息的地
方,一路上吴德是赞美之词不绝于耳,惹的赵青青无奈道:「本宫不想听这些话。」
吴德眼看四周也没什么人,厚着脸皮凑近赵青青娇躯闻着她香气道:「老天
作证,老臣句句属实!」
赵青青探出玉手轻挽脖颈秀发,轻启红唇道:「明日早晨,本宫先行一步去
昌郡探望一位故人,巴鲁将军人少,你明日就领本部两镇人马驻守邺城,其余人
由张彪带着回定州。」
吴德答了声是,两人一同进了帐篷,侍女们把守在外,赵青青刚走进帐篷里,
有些女孩娇俏的舒展腰肢道:「天色不早了,本宫也该休息了,吴大人就回去吧。」
吴德这老色鬼早就憋了好久,眼看美人修长娇躯就背对着自己,一袭紫衣绸
裙在身更是仙气弥漫,娇躯散发着迷人香气,也是拼了自己这条老命了,喘息如
牛的就猛扑了过去,却不料赵青青武功厉害,一瞬间就察觉背后有人扑了过来,
她也不点破,蝴蝶一般娇躯轻舞紫裙飞扬的躲了过去。
好一个四两拨千斤,只是可怜了吴德这个胖子,吴德本就体型肥胖,赵青青
躲过去瞬间吴德用力过猛又抱了空,噗通一声就摔在了地上,疼的他眼冒金星,
哎呦哎呦的直吸凉气,赵青青在旁玉手轻扣俏脸,看了吴德滑稽样子,忍不住好
笑道:「吴大人?这么大的人了,还童心未泯的和本宫玩游戏吗?」
吴德爬在地上哼哼半天才一脸狼狈的爬起来,看着俏生生立在自己眼前的仙
子,更是欲望止也止不住,赵青青也不管他自顾自的走到床边坐下,玉手拿起旁
边茶壶给自己倒了杯茶,瞧着杯子里的热茶发起了呆,吴德摔了个结实,再也不
敢突然发难,死皮赖脸的爬到赵青青床下,一脸谄媚道:「女皇陛下您金枝玉叶,
老奴看您走几步路都觉得心疼,刚才是想抱起女皇陛下您,让您少走几步路…
…」
赵青青绝美容颜颇有几分清冷道:「好了,别跟本宫油嘴滑舌了。」
吴德爬在地上跟条狗一般,殷勤巴结道:「女皇陛下,老奴要不要服侍您休
息……」
赵青青小女孩儿一样把玩着自己胸前秀发,红唇吐气如兰的噗嗤一笑道:
「堂堂正正的吴大人,居然想服侍女人,万一说出去可别折了本宫的寿,好啦,
起来吧。」
吴德嘿嘿笑道:「女皇陛下就是老奴的再生父母,伺候伺候您老奴心甘情愿!」
不料赵青青听了这话一时柳眉轻皱冷声道:「混账东西太过放肆!本宫既然
是你的再生父母,吴大人的色心莫非已经大到连自己父母都垂涎三尺的份上?」
吴德自打认识赵青青以来都没见她这么发火过,眼看赵青青玉手拿起茶壶一
副要砸人的样子吓的吴德原地蹦起老高,怪叫一声狼狈逃走,倒是赵青青高贵优
雅又倒了一杯茶,红唇轻品几口茶水,咬着红唇忍不住好笑道:「你跑什么?本
宫只是要给你倒杯水而已,看来真是做贼心虚,庸人自扰!」
此时此刻在北国京师则别样风景,慕容赤自讨伐察哈尔回来之后就连日咳嗽
不止,天下名医对此更是束手无策,各种药方都开了个遍,吃了后也没什么见效,
偌大宫殿内两两三三伺候着几名太监,慕容赤虽然有病在身,但每日朝会可不落
下,今夜吃罢药汤便又来到大殿处理公文,站在他旁边的是老太监福贵,福贵长
得不怎么好看,脸上没什么胡子老皮皱得跟个鬼一样,又是尖嘴猴腮的实在难看!
也不知慕容赤怎么选了他来当贴身总管!慕容赤短短几日更觉苍老,花白头
发白雪一般,脸上面无血色,口鼻呼吸清晰可闻,仿佛随时都喘不过气来一般,
拿着一支毛笔翻开一张公文只看了几眼便皱起了眉头,他这一皱眉不要紧,咳的
跟虾米一样弓着弓背,福贵急忙上前拍打着他后背尖声道:「陛下,夜已深啦,
这些折子明日再批阅也不迟呢……」
慕容赤捂着自己口鼻,咳嗽半天才缓过来气道:「朕无妨,折子上说青州吉
郡一带地震,真是屋漏偏逢连夜雨啊……」
福贵尖声道:「嗨,都是小事,哪有陛下的龙体保重呢?」
慕容赤捂嘴咳嗽道:「罢了,罢了……」
福贵媚笑道:「老奴亲自从民间挑选美女三十人,陛下您今晚要不选几个?」
慕容赤接连摇头道:「朕倒不急,小王子回蒙古之后可否老实?」
福贵伸着脖子尖声道:「毛孩子一个晾他也没那个胆,老实着呢!说实话这
小子他娘倒真是个美人儿。」
慕容赤沉吟片刻,缓缓道:「过些日子,朕想迎娶绛妃进宫,你看这件事如
何?」
福贵哎呀一声:「这是好事呀!老奴明天就去张罗!」
慕容赤总觉得喉咙里发痒,咳嗽不止道:「可……朕担心此事毕竟有不妥的
地方,容朕再想想吧。」
福贵扶着慕容赤一步一步走进内宫谄媚道:「方冰,秦妍,朱瑶,瑄瑄郡
都要齐聚京师,陛下您可不要错过这个大好良机。」
慕容赤皱眉苦笑道:「咳,朱瑶虽是人间绝色美女,也是朕垂涎已久的人,
奈何朱瑶是燕亦凡的妻子,老三又对燕亦凡他视如己出,看做亲生儿子一样,朕
就是想一亲芳泽,也难啊!」
福贵叹道:「三王爷他没有儿子,好不容易有个喜欢的肯定看的比谁都亲,
要碰朱瑶三王爷这关确实不好过呢!」
慕容赤颤颤巍巍道:「朕已没有多少时日了,趁还活着,真想遍尝天下绝色
美女,可是这江山也是要爱惜的呀……」
福贵眼睛一亮开心道:「瑄瑄郡有他爹撑腰,秦妍和方冰那俩丫头可都没
人管,四王爷是聪明人才不会多管闲事。」
慕容赤听他谈起慕容冲,气的吹胡子瞪眼道:「老三跟老四都不是什么好东
西,天天巴不得朕早些死,可你也别说,这俩畜生还真是有本事,老大跟老二不
成器啊。」
福贵扶着慕容赤摇头道:「陛下,这世界上如何有十全十美的事呀?」
慕容赤听到这句话恍惚许久,无奈苦笑道:「即使身为帝王,许多事情也是
身不由己,无可奈何,说实话朕倒想做一个打渔砍柴的野夫了。」
福贵扶着他一步一步消失在深宫之中。
天下事变化无常,边关冷月转眼间寒冬欲来,定州兵消灭慕容成部队一战已
经过去了两日,漫漫长夜无穷无尽,天色还未大亮,雨势稍减,朱霖盘腿坐在大
帐中正和许亮一起饮酒,烛光昏红照着二人,朱霖用筷子打着节拍笑道:「抛开
我们这边不谈,吴大人这些日子倒过得有滋有味的,他领定州三镇兵马,六万大
军严阵以待只等慕容成扑来,慕容成那个大猪头果然倾巢出动,急匆匆率领八万
大军浩浩荡荡从邺城遮天蔽日的直扑过来,真是可笑!」
许亮抱拳恭敬道:「北国有强大的水军,公殿下自然也不肯落人与后,这
次殿下特意拨给将军一万府兵,我想这次除了做吴大人的后备,更多的还是决心
打建一支称霸海上的水军。」
朱霖举起酒杯喝了一口道:「你说起这个我倒想起来,前段时间我州造成神
威巨舰四艘,如果公要我创建水军,那神威巨舰,水军自然是很需要了。」
许亮点头道:「公虽是女子,但有些事情还是想的很长远的。」
朱霖脸露几分狂态起身笑道:「那是自然。」
他整个人大步走出营帐,许亮跟在后边紧随而来,两人并肩立在飞龙坡,只
见漫山遍野的定州兵刀枪剑戟如林,汹涌潮水一般往前推进,大雨当中昌郡城楼
火光大作,惨叫声不绝于耳,众军厮杀当中不停夹杂着定州兵山呼公殿下万岁
的呼喊!
五个万人队,一队接着一队猛攻昌郡,城下死尸堆积一层又一层,后队潮水
一般源源不断扑了上来,云梯一架接着一架挂上城楼,而城楼守军自然不肯坐以
待毙,纷纷拼命抵抗,对着正在爬墙的敌军刀砍箭射,滚木雷石一个劲儿往下猛
砸,好不容易爬上城墙的定州兵挥舞着腰刀冲进人群里一边杀人,一边四处放火,
城下定州士卒则冒着大雨,纷纷对着城楼张弓搭箭,万箭齐发,城墙上人死
的惨叫声不绝于耳,转眼又被狂态迸发的山呼声淹没,城楼上一经火起顿时火光
冲天,浓烟滚滚,风助火势城楼转眼间化为一片火海。
火海里边人被烧的体无完肤,惨叫声也被大雨人群淹没,城上城下死尸堆积
如山,连个踏脚的地方都没有,两边都是踩着死尸激烈近战,城墙上早已血流成
河,浓稠血水顺着台阶哗哗直下,血腥味刺鼻夹杂着浓烟,伴随着火光冲天,城
楼再也撑不住竟被大火烧的轰然倒塌,昌郡城门里也被定州兵冲了进去,朱霖拔
刀在手大叫一声道:「为殿下建功立业的时候到了!众军跟我冲!」
许亮虽是文人,情势紧急之下也骑马冲锋,大队骑兵蜂拥而至,风卷残云一
般直扑过来,转眼之间既到,朱霖带头策马狂奔,当先冲进城里,大雨当中城里
到处都在放火,熊熊大火烧的楼房民居,产生极为炙热的火浪,还未靠近火浪气
息汹涌扑来,城内守军出乎意料的仍然激烈抵抗,城外定州兵蜂群一般踏着死尸
冲入城里,到处都在杀人,到处都在战斗……
朱霖带着大队骑兵左冲右突,战斗打着打着昌郡守军自知抵挡不住,纷纷闯
入民宅躲避,后边成群结队的定州士卒穷追不舍一股脑的砸毁民居房门,或翻墙
进去,城内到处都是捕逮杀败兵逃将,一时间昌郡城里活生生成了修罗地狱,
大街小巷处处都能听见厮杀搏斗,处处民宅里鸡飞狗跳,叫骂声,惨死声,跪地
求命声,到处都夹杂着女人惊慌失措,尖叫痛哭的凄厉声。
许亮不忍姓受难,刚要给朱霖说说不许杀戮姓,就已见着城里已然乱作
一团,到处都是大火冲天,到处都是或成群结队,或三三两两的的定州兵手操钢
刀,也不分什么大户小户,砸门翻墙冲进民宅里四处刮,奸淫掳掠,大半夜里
女人惨叫更甚,伴随着男人放肆的狂笑,以至于大街小巷逃难的妇女姓如羊入
虎群,被杀的尸体相枕血流成河。
此时大雨滂沱,地上都是泥泞不堪,让人跌倒失足者数不胜数,尸体相枕中,
朱霖,许亮两人并骑而行,朱霖骑着高头
大马巡视战场,也不对那些过多过问,反而许亮再也忍不住当场直言道:「将军
如此纵容士卒杀戮姓,恐怕到了公那边不好交代,毕竟昌郡也是梁国的子民。」
朱霖停下马随口道:「许兄多虑了,将士们奋战一夜,放松放松也是情理之
中,北兵之所以彪悍,可不就是破城之后可以肆无忌惮的玩玩女人吗?」
许亮皱眉劝道:「将军此言差矣,据闻吴大人六万大军奔赴前线时,沿途经
过与姓秋毫无犯,巴鲁将军在飞龙关驻扎的四万将士也是与民亲如一家,为何
只有将军的属下如此无理?」
朱霖脸色颇有几分不悦道:「许兄你不知带兵,带兵打仗非是仁义道德,那
是要死人的,况且公这几日视察前线,有什么事我一人担着便好。」
许亮连叹数声,无可奈何道:「此城姓皆是我等同胞,姐妹兄皆是大梁
子民,为将者,岂有不爱惜同胞者?」
朱霖打了半天,心里也有些烦,本来以为许亮是个做大事的人,没想到居然
有些婆婆妈妈的,也懒得理他了,大摇大摆的骑着马巡视城楼去了。
话说赵青青一路赶往昌郡前线,还未靠近昌郡城便在空气里闻到一股血腥味,
再走些距离,远远就见昌郡城里跟地狱一样火光大作,好像末日到了一样,到了
城门口时候,城楼被烧的不成样子,大雨扑而不灭,阿娟坐在马车里刚一进城就
听见城内到处都是女子声嘶力竭的惨叫,本是威严的墨黑铠甲丢的到处都是,她只看了几眼,就觉得有几分作呕。
倒是朱霖知道今夜赵青青要过来,早就有所准备,还摆好了迎接的阵势,他
刚想跪在地下去给赵青青磕头,却不料马车里的她已然掀开车帘冷声道:「哪里
是官军,跟土匪一个样!」
朱霖吓的噗通一声跪在地上马车底下道:「我……」
赵青青懒得理他,拿了把伞缓步走下马车,一双美眸瞧着大火怔怔不语,朱
霖觉得害怕急忙四处派人收兵,叫苦道:「姚广文那老小子死活不投降,还说了
要玉石俱焚,这仗打的很激烈,公殿下明鉴!」
赵青青举起手制止朱霖狡辩道:「好了,本宫都看在眼里了,好在赶到的及
时,要不然昌郡城都要毁在你手里了。」
朱霖大呼不敢,赵青青想了想道:「说起来你也辛苦很久了,本宫也不忍心
责怪你,你以后能改就改。」
朱霖从地上爬起来咳咳笑道:「那是,那是,只不过姚广文那老小子实在是
可恨!」
赵青青忽而道:「本宫想今夜出海,你愿意陪同吗?」
朱霖伺候在旁殷勤道:「我当然愿意了……」
赵青青叹道:「好吧。」
朱霖故作神秘的凑近马车笑道:「我有一个宝贝想献给公,公想看吗?」
赵青青哦了一声反问道:「宝贝?」
朱霖咳嗽一声,拍手道:「把他带上来!」
朱霖刚一喊,登时就有官兵绑着一个十几岁的小胖子押了过来,这小孩穿的
破破烂烂,一双眼睛倒是贼亮,原来正是小泥鳅,小泥鳅一见赵青青,哇的一声
就哭了出来,噗通噗通就扑了上来跪在赵青青面前放声大哭,要不是手被绑着估
计就要抱她美腿了,惹的阿娟连忙上前呵斥道:「拿开你的脏手!」
赵青青蹙眉问道:「你是?」
小泥鳅哭的那是一个惨,鬼哭狼嚎道:「姑姑,姑姑……」
赵青青玉颜十分奇怪道:「本宫怎么是你姑姑?」
朱霖咳嗽一声道:「这孩子自称是济州王赵谦的孙子,脖子上倒还真挂了皇
室用品,我查了查,济州王被贬之后确实流落在昌郡,此子也应是王族。」
赵青青听完淡淡道:「原来是破落王族,既然是皇室王族,以后就不用四处
流浪了,就留在昌郡吧。」
小泥鳅跪在赵青青面前哭的是一把鼻涕一把泪,嚎哭不已道:「小泥鳅孤身
一人,只想跟着姑姑身边……」
赵青青闻言似觉几分好笑道:「干嘛跟着本宫身边?本宫居无定所,颇多颠
簸,你留在昌郡锦衣玉食的不是很好吗?」
小泥鳅哭道:「人家一个亲人都没有……只有跟着姑姑您才不觉得孤单。」
赵青青想了想道:「也好,说起来本宫远走他乡,多个亲人在身边也不错,
你就跟着本宫吧。」
说罢当场吩咐许亮带小泥鳅下去换衣,朱霖殷勤十足陪在赵青青左右道:
「听说吴大人大胜北兵,真是恭喜殿下了。」
赵青青打着雨伞缓缓走着道:「吴德这个人战术极为娴熟,用兵灵活且诡异,
虽然人是胖了些。但看人不能只从表面看,这次也是多亏了他。」
朱霖听完咳嗽一声道:「以后形势难明,走一步看一步吧。」
夜空大雨滂沱,赵青青忽而蹙眉道:「知道赵谦住在哪里吗?」
朱霖动上前接过赵青青手中雨伞打在二人头顶道:「不远,就在破庙里住
着,不过看样子撑不了几天,公要是想见他可要赶早,这家伙害了大病说不行
就不行了。」
赵青青瞪他一眼嗔道:「怎么说话呢?赵谦好歹也是本宫同宗。」
朱霖嘿嘿一笑道:「我这就带公您过去。」
两个人共趁一把伞,赵青青这个仙子一路上少言寡语心事重重,朱霖屡次跟
她搭讪赵青青随便几句敷衍了事,弄得朱霖好不尴尬,好在朱霖脸皮厚也懒得计
较这些小事,依旧殷勤伺候身边,夜色黑漆漆,大雨倾盆而下,寒冷刺骨,赵青
青来到破庙时里边守卫的士兵正围着火堆烤火,朱霖在外咳嗽一声赶走破庙里士
兵,赵青青语气清淡道:「本宫一个人进去,谁也不准进来。」
朱霖虽然觉得好奇,但还是本能点头道:「是!」
赵青青抬步登上台阶一个人走进破庙,破庙里佛像依然几分庄严,火光分外
明亮照着蜷缩在角落里的老人,咳嗽声一声接着一声,老人鬓发全白,面容全无
人色,与门外走进来的赵青青形成鲜明对比。
庙内倒映来一道窈窕倩影,老人咳着血吃力抬起头颅瞧清楚了来人,她一双
清澈美眸如水,绝美容颜清冷高贵,玉体高挑修长,一袭紫衣穿在娇躯,露在空
气中的肌肤雪白美丽,散发着晶莹剔透的光泽,沐浴在圣洁光辉之中,老人早已
油尽灯枯全凭一股信念支撑着他,他此刻见到赵青青犹如回光返照一般,神情激
动无比。
赵青青优雅蹲下娇躯,美眸瞧着炙热火光恍惚道:「青儿很久没有见到谦叔
了,是青儿来晚了……」
赵谦!贵为皇族的赵谦几乎是爬在地上急的捶胸顿足,像个孩子一样委屈的
嚎啕大哭,他憋了很多话,一直没能说出来,赵青青知道他想说什么,可是他却
说不出来,他的舌头被人割掉,赵谦血泪皆流,嚎啕大哭着从怀里掏出一封信来
……
济州王赵谦亲启,与赵兄匆匆一别已有数年,自今年秋天,皇上龙体病危日
日躺在床上咳血,太医更是束手无策,京城又处处刀光剑影,奈何我只是一介书
生,虽有官职在身但却不能扫清逆贼,想这短短几日间,淄川王赵光义趁乱勾结
太监,收卖宫廷禁军,逼杀太子,又率领亲信闯进宫廷肆意奸淫皇宫嫔妃,我明
明身为大臣却只能把泪水往肚子里咽,呜呼哀哉!
今夜无眠,想那天子居所,只供天子享用的嫔妃宫女竟被淄川王属下一等流
氓市井之徒日夜奸淫不止,我站在宫外听见里边嫔妃的嚎哭声三日不绝,丝毫无
能为力,唉,江山稷危在旦夕,皇上已然形同虚设,世人皆知淄川王本就好色
成性,到了今夜晚上竟然威逼大臣来到皇上病床,又把玉儿公抓来皇上病床前,
此贼竟然当着皇上,当着一众大臣的面把公强暴,可怜皇上,可怜玉儿公的
外公柳震竟然眼睁睁看着玉儿公被淄川王强暴,玉儿公在地上哭叫的死去活
来求柳震救她,没想到柳震这个畜生一直都在那冷眼旁观,皇上当夜气绝,我冒
死写下这封信给你,望赵兄号召诸王共同……!
信到此处戛然而止,信纸无力落入火中,转眼间化为灰烬,赵青青一张俏脸
泪流满面,埋脸哭的说不出话来,赵谦死了,回光返照之后就死了,朱霖等在外
面等了好久,赵青青踉踉跄跄扶着庙门走了出来,雨水哗哗直下,朱霖急忙撑着
雨伞打在赵青青头顶,赵青青脸上分不清是雨水还是泪水,玉手扶着庙门娇躯轻
颤道:「本宫想一个人静静。」
朱霖觉得有些害怕道:「可是公您一个人在这里……」
赵青青气急哭道:「要你走,你就走!」
朱霖一瞬间就愣住了,他实在没想到赵青青怎么就突然之间哭的这么伤心欲
绝的,下一刻,朱霖毫不犹豫的就把她紧紧抱入自己怀里,赵青青咬着朱霖肩膀
放声哭泣,两个人在风雨里拥抱,朱霖默然不语,只是紧紧抱着她,让她有个可
以依靠的肩膀……
阿娟赶到的时候,赵青青一个人淋着大雨走在空无一人的街上,朱霖没敢再
跟来,这个女人即使最伤心之时,都不忘了保护自己的贞节,朱霖也搞不明白她
为何如此倔强,明明可以趁她伤心之时把生米煮成熟饭,奈何赵青青一开始连抱
都不让抱,又踢又咬的,生气时候一个耳光狠狠过来,直把朱霖打的嘴角流血,
疼的他倒吸凉气,赵青青的倔强朱霖算是体会到了,阿娟心疼赵青青如此落魄,
当场就哭了出来,赵青青看到阿娟来了这才眼前一黑瘫软在地……
第五十六折 红颜如水君应爱惜
边关天气无常,短短几日间过去之后昨夜下起鹅毛大雪来,窗外尽是一片白
雪皑皑,赵青青呆在昌郡城里连续几日不见客,旁人只道她是病了,只有阿娟聪
明绝口不问赵青青话,只是掩嘴笑道:「公,那个小泥鳅听说您病了,可是日
日为您烧香祈祷呢!」
阿娟说着说着又道:「人家看他不是什么好东西,他亲爷爷死了,他都没这
么伤心!」
赵青青本来对镜梳妆,闻言蹙眉道:「本宫几日昏昏沉沉的,倒遗漏了一件
事情,王给鉴就不必杀了,给景胜一个人情。」
阿娟眨眨眼吃惊道:「可是已经杀了耶!连脑袋都往京师里送了。」
赵青青轻理秀发道:「也好,朱霖今天有过来吗?」
阿娟撇撇嘴十分讨厌道:「那天不来?色鬼一个跟牛皮糖一样粘人,就在楼
底下等着呢!」
赵青青蹙眉轻声道:「让他上来吧。」
阿姨这才下楼去喊朱霖,朱霖一大早也不困,精神抖擞的就上楼来了,刚一
进赵青青闺房只见房间内装饰古典,床头粉红纱帐散发着阵阵幽香,她这个冰山
仙子正独自一人立在窗边欣赏楼下雪景,背后及腰秀发束了一条水青丝带伴着秀
发飘飘,似欲乘风归去,高挑身材一袭雪白绸裙在身,恰到好处的把少女曲线完
美勾画了出来,听到背后有人过来赵青青轻描淡写转过娇躯面对朱霖道:「要喝
茶吗?」
朱霖咳嗽一声自己找了个凳子坐下道:「姚广文那老小子死了,从他府上倒
出了许多好茶叶。」
一阵香风扑来,赵青青轻移娇躯来到朱霖座前,玉手提起茶壶亲自倒了一杯
热茶递给朱霖笑道:「本宫的茶,可比姚广文的要好,不信你尝尝……」
朱霖摸不着头脑尴尬的吞吞口水,瞧着立在眼前的美女,闻着她娇躯香气,
一双目光不由自的落到赵青青胸前酥胸,她身材高挑修长,又是人间第一美女,
一颦一笑,一举一动皆有万般风情,或冷艳高贵,或瞬间妖娆妩媚,盯着赵青青
衣内饱满酥胸惹的朱霖是狂咽口水,连语气都有了几分结巴道:「公您……您
这是?」
赵青青美眸瞪来一眼,蹙眉不悦道:「还要本宫亲手喂你嘴里吗?」
朱霖那敢让她这样,赵青青向来对他都是敬而远之,自己好歹死乞白赖的占
她便宜那次不是提心吊胆的?实在是没想到赵青青今儿这是怎么了,朱霖他也本
是脸皮厚,难以置信的,伸着手哆嗦着去接美人玉手拿着的茶杯,要拿杯时口干
舌燥的故意偷偷摸了摸雪白玉手,暗叫一声道:「啊,好滑……」
就这么摸了一下都觉得销魂蚀骨让人把持不住,也顾不得烫了,咕咚咕咚几
口就把热茶给喝了个精光,赵青青娇躯站在朱霖面前,轻启红唇淡淡道:「本宫
想问你几句话。」
朱霖被她迷的死去活来,色眯眯的盯着眼前人道:「你说你说……」
赵青青随意给自己也倒了杯茶,红唇轻含玉杯小吸了几口放在桌上,语气轻
描淡写道:「你老实说,本宫对你怎么样?」
赵青青这话问的有些突然,朱霖想也不想张口就道:「很好啊,简直就是再
生父母啊!」
赵青青闻言神情颇有几分不悦,冷哼一声道:「吴德也这样说,能不能换几
句别的词?」
朱霖眨巴眨巴眼,厚着脸皮道:「您本来就比我亲娘还亲,天地可鉴啊…
…」
赵青青少女心性下忍不住噗嗤一笑道:「本宫也是懂了,你们也只会说些贫
嘴的话!」
朱霖看她一笑暗道机不可失,猴急猴急就搂住赵青青娇躯抱进自己怀里,美
人温香软玉的娇躯入怀,只觉得怀里是香气四溢闻着舒服至极,手掌触摸到她娇
躯衣裙又滑又香,实在想不到这仙子玉体竟然被自己给抱进了怀里,发自本能的
就搂紧了她,让两人身体紧密贴在一起痴痴道:「好香好舒服啊……」
赵青青登时急道:「你想做什么?」
朱霖幸福的快要死去,厚着脸皮大胆道:「想抱抱你!」
赵青青冷冷道:「你把本宫当什么人了?」
朱霖哪里舍得松手?倒是赵青青坐在他腿上是动弹不得,只得咬牙恨道:
「再敢胡闹,本宫立马阉了你!」
朱霖被她这句话吓的一个哆嗦,赵青青整个人杀气四溢,十分不悦的从他怀
里挣脱出来蹙眉道:「本宫找你过来就是让你忙活这个?」
朱霖吓的目瞪口呆,睁大眼睛结巴道:「我,我我……」
赵青青没好气的冷哼一声道:「你什么你?也不知道你们男人整天脑袋里都
想的是什么!」
朱霖委屈的说不出话来,赵青青自顾自坐到自己床上,看他沮丧样子劝道:
「本宫早就跟你说过,你我是不可能的,今天让你上来无非是谈一些很重要的事。」
朱霖能被她看重自然不是一般人,闻言当即道:「什么事?」
赵青青瞧着他眼睛一字一字道:「造反!」
边关孤城外一眼望去茫茫雪国空无一人,天上正下着鹅毛大雪,一辆马车行
驶在大道上,车轮枝呀枝呀撵过积雪,赶车的人年纪正轻,面蒙挡风的黑巾,朱
瑶坐在马车里正把玩着一副画卷,她把玩了很久很久,想起赶车的燕亦凡来,娇
滴滴的伸出玉手掀开车帘,只见燕亦凡结实的背影就在眼前,冷风也随着灌进来
几分,好在有他身躯遮挡住冷风,马车里倒是暖和和的。
朱瑶本来在马车里被燕亦凡包裹的严严实实生怕她受了冷,燕亦凡回头一看
朱瑶身穿黄衣,香肩只遮了一件披风,芊芊玉手还拿来一壶酒,娇滴滴的柔声道:
「夫君……喝些酒吧。」
燕亦凡急忙用自己身躯挡住寒风道:「瑶儿你身体弱,可别出来。」
朱瑶甜甜笑道:「人家想跟你说说话嘛,来,夫君喝些酒。」
燕亦凡接过酒壶喝了几口酒,大觉全身都暖洋洋的,朱瑶探着手儿抚摸他眉
毛扫去几片雪瓣道:「夫君,你给人家的画儿,瑶儿玩了半天,真是喜欢!」
燕亦凡爽朗一笑道:「那是从青青她师姐哪里要来的,以前学武时候,男女
之防是有的,除了认识青青一个女孩儿,别的也真不认识。」
朱瑶娇躯围着带绒披风道:「这么贵重的东西,一定要好好珍藏起来。」
燕亦凡点点头道:「将来挂在床头好了,这可是仙家宝物。」
朱瑶接过酒壶放好道:「夫君,我们赶了好几天的路了,现在到了哪里啦?」
燕亦凡动作温柔把朱瑶推进马车里道:「到了北国地界了,这雪这么大,今
天晚上可能要委屈瑶儿了。」
朱瑶躲在马车里柔声笑道:「别这样说嘛,人家是你未过门的妻子,和夫君
在一起哪里会是吃苦。」
燕亦凡也是十分宠爱她,听了朱瑶的话心里开心的不得了,开怀笑道:「得
妻如此,夫复何求啊!」
朱瑶钻进被窝里,笑嘻嘻道:「君子是好人,奴家爱你!」
两个人边说边赶路,燕亦凡赶着马车倒也不寂寞,只是边关不毛之地,荒无
人烟全是白茫茫一片,天上大雪不止,到了黄昏时分都没有看到一座可以歇息的
地方,只好就近找了一处避风的山坳停了下来,大雪纷纷不绝雪花落满肩头,燕
亦凡就近伐了些柴火生起火支起了铁锅烧水煮汤,两个人围着火堆说说笑笑。
大雪片片飘舞下来,火堆噼啪作响十分温暖,偌大天地只有这两个人,朱瑶
玉手支着自己俏脸甜甜笑着欣赏燕亦凡做饭动作,锅里做的是羊肉汤,火焰吞吐
出红光烤着锅底,锅中香味惹的十分馋人,燕亦凡小心翼翼端来一碗羊肉汤笑道:
「打仗时候,闲来无聊就跟人学做这个,冬天驱寒最好。」
朱瑶一闻便很是喜欢,眨眨美丽的大眼睛咯咯笑道:「人家闻着好香呢。」
燕亦凡关心她道:「瑶儿多喝一些,今晚咱们就在这山坳里睡一夜,天亮了
再继续赶路。」
朱瑶嗯了一声玉手拿起汤勺喝汤,篝火噼啪作响,两人喝罢了汤坐在篝火旁
边,朱瑶靠着燕亦凡胸膛柔声笑道:「昔我往矣,杨柳依依,今我来思,雨雪霏
霏。」
燕亦凡搂着朱瑶娇躯,仰脸欣赏夜色鹅毛雪花落在眼前飞入篝火,抚摸着朱
瑶玉手道:「大雪纷纷,美人在怀,真是好景色。」
朱瑶枕着他胸膛娇声道:「人家以前就喜欢看雪。」
燕亦凡拿来一支竹笛递进朱瑶手里柔声笑道:「如此景色,要是有瑶儿吹上
一曲可就更好了……」
朱瑶本就是闻名天下的绝色才女,此刻听见爱郎想听她吹笛,温柔笑道:
「那人家就吹一曲春江月吧。」
她说罢玉手拿着竹笛递到红唇,一双美眸映着火光,柔情无限的美,诱人娇
躯紧紧依偎在情郎怀中,在这大雪飘飘十分静谧的夜笛声飞扬,曲声柔情无比,
雪花一层一层落在两人肩上,风吹过,衣上雪瓣随风飘舞而去,伴随着笛声,真
是一对神仙眷侣。
朱瑶吹完笛子,燕亦凡听的是如痴如醉,情不自禁的轻抚着她如缎秀发,两
个人最后相拥在马车被窝里。
马车中尽是黑暗,也给情欲的绽放了摇篮,大雪纷纷,篝火中火星随风
消逝,一切尽在不言中了。
一片片雪瓣旋转着划过身边融入大海,渤海海面上一派风平浪静,深不见底
的海水暗流涌动,只见茫茫海面除了无尽黑暗皆无别物,但就在此刻遥远的黑暗
被海面一处巨大的阴影给撕裂,这巨大的阴影就像上古巨兽一般,蛰伏在深夜里
泽人而噬。
海面上银珠乱洒抛起无数水花,夜色里黑漆漆的海水深不可测给人无限的畏
惧,谁也不知道这深不见底的海水下面会是什么?
那巨影缓缓驶来撕破黑暗,待到近了时才发现这原来是艘扬帆出海的战船,
战船外层灯火渐熄,左右两舷摆设着数十门大炮,五层高的战船每层处处皆是把
守严密的带甲士兵,战船上龙旗飞展真如洪荒巨兽一般横行在海面上。
便就在这艘船的甲板,朱霖坐在凳子上不时打着哈欠一副无精打采的样儿,
赵青青今夜换了一袭紫衣纱裙,正怀抱一把瑶琴盘腿坐在船帆下轻弹瑶琴,琴声
在波涛汹涌的海面上悠扬动听,实在是天籁之音,尤其是海面上雪瓣飞舞,掠过
她诱人娇躯更是美的惊心动魄。
海风阵阵拂过她诱人娇躯时,美人肩头长发飘飘,背后大捧秀发随风飘舞,
拂过绝美脸颊,水紫纱袖裹着美人皓白玉腕随风轻
◢∷○?—?板|?∵
舞勾勒出诱人曲线,这冰清玉
洁的仙子身边香风弥漫,令人如处仙境,可一向苍蝇一样缠着赵青青的朱霖此刻
却打不起精神来。
本来夜里就容易犯困,朱霖本想着趁着机会难得跟赵青青搭讪,谁知道赵青
青她只顾弹琴也不爱搭理他,朱霖惹的她急了,也只是淡淡一句:「本宫不想跟
你说话……」
朱霖死缠烂打半天,赵青青就是不理他,奈何无精打采的打起瞌睡来,朱霖
靠着船迷迷糊糊打瞌睡,听着仙子琴声入睡也是一桩美事。
赵青青雪白玉手轻扣琴弦,整个人冰山仙子一般清冷圣洁不问世事,朱霖熬
夜熬了一会儿撑不过去,脑袋一歪就沉沉睡了过去,赵青青芳心思绪万千,她在
想,想很多很多的东西……
大船在海面上往里行驶,越是靠近魔海海域,这海浪也是越来越不安分起来,
一个颠簸就把朱霖给颠簸醒了,也是把朱霖给吓了一跳,精神猛的一震就观看四
周,赵青青的琴声戛然而止,朱霖还以为怎么了,急忙打着哈欠道:「公,没
事儿吧?」
赵青青看也不看淡淡道:「没事,你只管睡你的。」
朱霖踉踉跄跄爬起来满是委屈道:「这我也睡不着啊,东一下西一下的,早
知道我就不来了……」
赵青青怀抱瑶琴没好气道:「活该!」
朱霖头一次坐船折腾的他是叫苦不已,赵青青在海上等了大半夜,终于察觉
到对面深海一缕转瞬即逝的灯光,朱霖眼睛也尖瞧了个清楚,立马吩咐战船甲板
大炮装填炮弹,一名霹雳手,五十名蛮族杀手严阵以待,赵青青怀抱瑶琴轻移
玉足来到船首眺望那深处的黑暗,朱霖手按长剑跟随而来道:「想不到真有妖界
的人!」
赵青青紫衣飘飘,紫衣完美勾勒出她玉体诱人曲线,只见她从容立在船首,
轻启红唇道:「命令,发炮轰击。」
朱霖得令目视前方大声道:「开炮!」
一声令下,甲板四门火炮对准前方黑暗,伴随着震耳欲聋的巨响,炮口吐出
炙热火焰,几道火龙势不可挡扑向前方黑暗,炮弹爆炸瞬间,众人瞧得是一清二
楚,前方深海位置一艘同样不逞多让的巨型黑船海兽一样匍匐在海面上,就在此
时,赵青青举起玉手道:「停!」
大炮立时停止轰击,过去短短片刻,对面大船灯火瞬间通明,船上粉红灯笼
高挂,甚至还有歌舞升平的奏乐声,夹杂着男女欢笑声缓缓朝这边驶来,两边大
船俨然是不可避免的要接头,朱霖吞吞口水道:「殿下,您说妖界的人长的怎么
样?」
赵青青怀抱瑶琴道:「面目可憎。」
朱霖吐吐舌头笑道:「哈哈!还以为有狐狸美人,销魂无比呢!这下可失望
了!」
赵青青瞪他一眼嗔道:「本宫说的是你!整天脑袋里静想着那些龌龊不堪的
肮脏事,真当别人都跟你一样?」
朱霖脸皮厚也真不觉这有什么。
话说两艘大船越来越近,都能清晰看到对面甲板上站着的人了,朱霖暗道可
不能掉以轻心,他紧张的手心出汗,究竟是什么等待着他呢?
(以前存稿就不存着了,干脆一次发完了无牵挂~)
三四中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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