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八章 旧事重提。
在弥漫着黑烟和大火的房间里,墙纸已被火烧的卷曲,带着一点一点的火星
从墙壁上脱落下来,两罐液化气油罐默默的躺在地上,一个火星落下来滴在液化
罐的走表上,发出霹雳啪啦的声音。
正在熟睡中的少年被一阵刺鼻的烟味呛醒了。少年睁开眼,黑色的浓烟已弥
漫了整个空间,不时还有淡淡的火星冒出。少年如梦初醒,激地坐直了身子,一
股股的烟不停的被吸到他的喉咙和肺里,他赶忙捂住嘴,憋住一口大气,全身裹
着被子光着脚向屋外跑去,紧闭着的房门已被烧得变了形,少年一脚踹开了门,
冲向了客厅。
一阵滚烫的热气迎面扑来,客厅早已经被烧得满目疮痍。天花板上火焰从上
往下的仿佛倾泻着,木质的座椅板凳兀自的燃烧着,被烧得还剩一半的沙发发出
一阵塑料燃烧的特有的酸臭,地毯就像是一个大火盆,几乎整个屋子都没落脚的
地方,整个场景就像是一个燃烧的炼狱。
从走廊到门口只有短短十来米的路,但这条路此刻却好像永远走不到头,少
年用手捂住口鼻,艰难地在大火中前行着,每走一步都小心翼翼,生怕被大火所
吞噬,他不停的咳嗽,摇摇欲坠,眼皮也越来越沉重……终于他走到了大门口,
正准备拿脖子上挂着的钥匙开门时,一声巨响从房间那头传来,液化气油罐爆炸
了。
在少年昏过去的最后一刻,他看到满天汹涌的火焰带着滚烫的气息铺天盖地
而来,他的全身,他的周围,他的世界,全都是紫红色的火焰……
从噩梦中惊醒,余新倏地翻身坐了起来。窗外依然是漆黑的,在夜幕的笼罩
之下,床头柜上闹钟的指针在发着微弱的萤光。他定了定神,觉得背上凉飕飕的,
这才发现自己全身上下都在冒冷汗。
他伸手打开了床头灯,看了看钟,现在是凌晨四点半。余新掀开了被子,看
到妻子石冰兰正蜷缩四肢,头枕手臂,像条母狗一样在自己的脚边睡熟,嘴角还
挂着幸福的笑容,他轻手轻脚地给妻子垫了一块枕头然后下了床。
在床边的双层摇篮里的两个小女婴长长的睫毛微微颤动,红唇嘟着,发出一
声声轻轻的呼唤,可爱极了。余新苦笑一声,走到浴室里草草的冲了个澡,然后
换了一套干净的内衣裤,披上一件睡衣,静悄悄地离开了卧室。
穿过走廊,余新步入书房,打开了电脑。他坐在靠椅上,敲击了几下键盘,
然后戴上耳机,两只眼睛开始目不转睛的盯着屏幕,握着鼠标的手时不时还按一
下左键。余新正在看的,或者说现在屏幕上正在播放的视频,是石冰兰与余棠在
密室中见面的监控录像。
这件事发生在大年初二。那是一个没有雾霾的早晨,浓厚的性臭味,凌乱的
床铺,散乱丢着的卫生纸,卧室内一片狼藉的乱象无声地诉说着余新与石冰兰二
人彻夜的疯狂。
照例恭顺地送走丈夫后,石冰兰没有着急收拾卧室的烂摊子,而是回到一楼
大厅,在落地钟旁边的墙壁上轻轻敲击了三下,只听「呼隆」一声,落地钟突然
缓缓地向一旁自动移开,露出了一个隐密的入口。
入口内是一条灰暗的甬道,粗糙的混凝土构成了它的四周墙壁,石冰兰走了
大约有快一百米,在一道厚重的铁闸门前停下了脚步。按下闸门旁的按钮,大门
缓缓打开,她大跨步地走了进去……
沉沉黑暗中,余棠能够清楚地听到自己的心脏在怦怦地绝望跳动。她全身上
下只披了一件绒毛睡袍,像一只受惊的小鹿,蜷缩在沙发上,两只大眼睛怔怔的
发着呆。
忽然,不知什么地方传来「哔」的一声轻响。虽然轻得若有若无,但还是被
她异常敏感的神经捕捉到了。余棠紧张地转着头在黑暗中搜寻。四周黑的伸手不
见五指,什么也看不到,但她能本能地感觉,那沉沉黑暗中隐藏着什么凶恶的猛
兽。
搜寻良久,她看的眼睛都酸了,终于在头顶发现了一丝若隐若现的红色闪光。
她的呼吸顿时急促起来。就在此时,余棠感到身后传来轻微的「咔嚓咔嚓」的声
响。她一惊忙转头去看,惊觉茫茫黑暗中倏然现出一丝亮色。接着那亮色迅速扩
大,她听见了女人高跟鞋蹬地的声音。
余棠猛然意识到,那是一扇门,门开了,有人进来了,她的心猛地紧缩,下
意识地抽动四肢,马上却又颓然地放弃了,转过脸让浓密的秀发遮住自己煞白的
脸庞。
刷地一下,屋里顿时亮如白昼。门开处,一个脖子上戴着红色项圈,全身赤
裸,脚蹬红色高跟鞋的女人走了进来,随着她前行的步伐,胸前一对大如香瓜又
十分挺拔的乳房不注地上下摇摆着,乳头上挂着的金色圆环也随之摇晃个不停,
她就以这样的姿态走到了余棠的面前。
「余小姐,你不要害怕,我不是坏人。」
听到女人和善温柔的声音,余棠微微一愣,战战兢兢地睁开了眼睛,透过散
乱的发丝,一个称得上天姿国色却又面容憔悴,胸部比自己的还要再丰满许多,
而且全身赤裸装扮怪异如母狗似的女人映入她的眼帘。
「你……你是谁?你为什么会在这里?」
余棠隐约觉得,自己好像在哪里见过这张脸,但一下又想不起来。仅从这女
人屈辱而下贱的母狗装扮看,她似乎也跟自己一样,是被歹徒绑架的受害者,连
一件像样的衣服都没有的穿。
女人的眼里闪过一丝悲色,坐到了余棠的身边,苦笑道:「以前,有人说我
是f 市第一警花,后来,有人说我是变态色魔诞生的罪魁祸首,再后来,
我就成了这副下贱的样子,有时候我也不知道,我到底是谁呢?」
一个名字出现在了余棠的脑海里,余棠脑子里记忆的闸门突然间打开了,她
记起了恶魔面目扭曲的脸庞,她记起了自己发了疯一样想要杀了恶魔为阿成报仇,
她甚至记起了在失去意识前听到的那句话:「阿力,我……我先回去休息了,你
赶快送她走,赶快送走!」自那以后,她的记忆就是一片空白了,这中间过了多
长时间,她是怎么被送到这里来的,余棠全都不知道。
余棠脑子里记忆的闸门突然间打开了,她记起了恶魔面目扭曲的脸庞,她记
起了自己发了疯一样想要杀了恶魔为阿成报仇,她甚至记起了在失去意识前听到
的那句话:「阿力,我……我先回去休息了,你赶快送她走,赶快送走!」自那
以后,她的记忆就是一片空白了,这中间过了多长时间,她是怎么被送到这里来
的,余棠全都不知道。
刚醒来时,余棠头疼剧烈,眼冒金星,四肢乏力,连站都站不稳当,幸好发
现了放在茶几上的饼干,牛奶和午餐肉。狼吞虎咽的吃完这些救命的食物后,她
的大脑才重新开始运转,于是她蜷缩在柔软舒适的沙发上面,开始苦苦思索自己
为何在这里,接着她无意间发现了有人在监控自己,最后这个女人来了,她的记
忆也全都回来了。
现在想来,那些食物和身上披着的睡衣肯定也是她拿来的,也许她真的是来
帮自己的,可是余棠无论如何也无法把石冰兰家喻户晓的精悍英武的形象与眼前
这个自怜自艾的光屁股女人对上号。据她所知,大名鼎鼎的前「第一警花」在其
前夫,也就是「变态色魔」苏忠平葬身火海后没几个月,就嫁给了在美国相识的
f 市富商余某,从此便从公众的视线之内消失了。
这女人若是石冰兰,那她现在一定是在富商余某的家中,那恶魔在强迫她拍
照时,也曾说要把自己卖一个高价的话,想到这里,余棠心头猛地一动,她恍然
大悟,明白了一切。
——天哪,是余某!是余某把石冰兰搞成这个样子,是余某花钱让那个恶魔
绑架了我,我完了,我要被他……
余棠苍白的俏脸上惊惧之色骤然而起,加之她一直沉默不语,石冰兰再次主
动开口道:「余小姐,我在这里是因为我嫁给了一个恶魔,他骗了我,骗了警察,
骗了媒体,骗了所有人,我嫁给他以后,才知道他和我的前夫一样是个心理变态,
我曾想要逃出去,但我失败了,他夜夜都折磨我,虐待我,奸淫我,我是他的泄
欲工具,我是给他生孩子的机器,我求生不能,求死不得,我活得连条狗都不如
……」
石冰兰沉默了,余棠却小声抽泣起来。石冰兰悲挽的自白让她想到了自己之
前的遭遇,她被迫像狗一样吃饭睡觉,连一件遮体的衣服都没有,她还不得已和
另外一个自甘堕落的女人「学习」怎么给男人口交,为了救罗成一命不顾礼仪廉
耻,和那自甘堕落的女人一同为罗成口交,尽管那恶魔没有夺走她的贞操,但已
被人羞辱至此,有没有失身又有什么区别呢?反正她现在已经是个脏女人,坏女
人,配不上任何一个男人了。
最令余棠感到伤心的还是罗成的死。恶魔残忍的杀害了罗成,还用罗成死不
瞑目的头颅折磨她,甚至当着她的面吃了罗成的男性生殖器,而她却什么也做不
了,求死不得,求生不能,拼尽全力想要杀了恶魔为罗成报仇也以失败告终。所
以,余棠听到石冰兰的话是那样的感同身受,丝毫没有察觉到石冰兰不敢与她对
视的眼神,反而在不知不觉间放下了对和自己「同病相怜」的石冰兰的戒备之心。
余棠的情感变化尽收石冰兰眼底,她抓住时机,轻轻地握住了余棠的手,石
冰兰在眼眶中强忍没有滚落的泪珠颤动了余棠心底最脆弱的那根心弦,泪眼婆娑
的余棠猛地扑进了石冰兰的怀抱里。
石冰兰开始还有些惊讶,但马上就张手抱住了怀里的余棠,伸手拍着余棠的
后背,似乎也在借此安抚自己躁动的内心,「余小姐,想哭就哭出来吧,老是憋
在心里会憋坏身体的。」
余棠趴在石冰兰的肩膀上开始放声大哭起来,善良单纯的她已把刚见面不过
一小时的石冰兰当成了至亲,似乎要在这个「同病相怜」的大姐姐温暖的怀里把
这些天来的痛楚全都发泄出来一样,直到泪水把石冰兰的肩膀上打湿了一片,才
哽咽着止住悲声。
石冰兰也被余棠哭的「伤心」起来,抱着她流泪自责道:「余小姐,这些都
是我的错,都怪我没有看清余新的真面目,连累你受了那么多的苦…」
余棠抹了抹眼睛,脱出了石冰兰的怀抱,泪眼朦朦的咬着嘴唇道:「请你不
要再自责了,是我没听爸爸的话才被人绑架的,是那个恶魔害死了罗成,这一切
都不是你的错,石姐,我可以叫你石姐吗?」
石冰兰闻言长长的叹了口气,「已经好久都没人叫我石姐了。」沉吟片
刻,她语带歉疚地道:「你想叫我什么都可以,可唯独石姐这两个字我担不
起,是我亲手把你送进这间密室的,是我背着余新雇凶绑架你的,是我一手把你
害成这样的,你恨我吧,这样我心里还会好受一些……」
余棠木然了,她难以置信的呆坐着,半天才喃喃道:「是你,是你让那恶魔
绑架我的,我不明白,你为什么要这么做,你也是个女人啊,我与你无怨无仇,
你为什么要这么对我,你不是警察吗,警察怎么会害人……」
石冰兰尴尬的张了张嘴,迟疑半响才幽幽地叹道:「我……我也是不得已才
那样做的,那个人答应会想办法把余新抓起来,我只好按照他的指示偷偷联系绑
匪,我现在已经知道自己犯了大错,看到你以后我就后悔了……」
余棠抽着鼻子拼命摇头,「后悔,你现在说你后悔了?」她扇了石冰兰一巴
掌,嘴唇颤抖着喊道:「你后悔了罗成就能活过来吗,你后悔了那个恶魔就会死
掉吗,你做这种丧尽天良的事情考虑过我的感受吗,你受折磨我就没受折磨吗,
我恨你,我恨你死了,我恨不得现在就杀了你!」
石冰兰惊讶的看着眼前情绪激动地余棠,她口中频繁提到的「罗成」似乎是
爱人之类的存在,但这人并非她的未婚夫周公子,看来余棠是个单纯善良,把爱
情看得高于一切的柔中带刚的女人。
石冰兰心里有了主意,只见她一把抓住了余棠的手,让那双手掐住了自己的
脖子,决然说:「我是个不择手段的恶毒女人,我罪该万死,你杀我了吧,这样
我也就解脱了……」余棠的手掐得越来越紧,石冰兰的呼吸越来越困难,可她忽
然迟疑了一瞬,然后把手松开了。
刹然间,密室中的两个女人眼里含着泪四目对视,谁也不说话,半响,她们
一起抱头痛哭起来,不过两人的心境此时却大不相同。石冰兰看到余棠现在的表
情,知道自己的情感攻势已经起到作用,既为丈夫今后的计划做好了准备,又可
以给神秘人交差,因而她的心里有种松口气的如释重负感,泪水也是喜极而泣产
生的。
余棠却完全是悲从中来,她再次想起了「死」这个沉重的选择,只有死才能
了断一切纷扰,与心爱的罗成在天堂重聚,她无法原谅石冰兰却又同情她的遭遇,
她想要为罗成报仇却又没有勇气狠下杀手,她哭得不知所谓,眼泪却止都止不住。
她不知道哭了多久,从开始的放声嚎啕渐渐变成了伤心的低声抽泣,终于,
余棠两眼红红的止住了悲声,横下心咬咬牙,目光决绝的对石冰兰说:「你现在
就杀了我吧,我宁愿死也不愿再受辱了!」
石冰兰愣了一下,随即理解了余棠内心的起伏,转而温柔地抚着她的后背,
劝慰道:「余小姐,我不会让你去寻死的,更不会如你所愿的杀了你,因为你这
样白白死掉,杀害罗先生的人还是会继续残害像你我这样的女人!我既然能把你
带来,也就一定能把你安全送回你的父亲身边,我自己做的错事,我自己一定会
去赎罪的。」
余棠猛地推开了石冰兰,双手捂住脸,泪眼从指缝里滴落下来,「不要在说
了,你不要再说了,我不是你,我不想也不会抓坏蛋,我只想和我所爱的男人相
守一生一世,但你却让那个恶魔从我手里夺走了他,你让我死吧,我求求你,让
我死吧……」
「对不起,我做不到,真的对不起……」
石冰兰深深地叹了口气,用十分复杂的眼光看了一眼余棠,随后一语不发的
站起身,径直向密室尽头的一扇小门走去,余棠还是坐在沙发上一动不动,目送
着石冰兰渐行渐远,直到她的背影彻底消失在黑暗之中。
看完了监控录像,余新回卧室的路上有了尿意,一进门就蹑手蹑脚地往卫生
间去,一开门,就撞见了妻子石冰兰,只看她把身子压得很低,屁股高高高翘起,
头与手掌齐平贴在地上,正在静候着自己的主人。
正所谓孤枕难眠,余新下床没多久,石冰兰就醒了。虽然她与余新结婚才不
到一个月,但心思缜密的石冰兰自从回到余新身边以来,早已把丈夫的生活习惯
摸得一清二楚,每一夜丈夫都会在相对固定的时间里下床解手。
今夜,心思缜密的石冰兰注意到了其中的异样之处,余新开了床头灯,而在
此之前男人从没开过床头灯,加之自己竟然枕着枕头,丈夫去哪干什么去了答案
显而易见。因此,她便学着成人电影里那些温驯的性奴人妻一样,自觉地在卫生
间等待丈夫使用作为便器的自己。
推门而入,余新发现妻子低身贴地的跪在门口,疑惑不解得问:「冰奴?你
在这呆着干什么,怎么不睡觉?」
石冰兰维持着原来的姿势,偷偷把屁股翘得更高了一些,柔声细语道:「主
人,奴婢起身看到您不在,所以在卫生间里等着您回来,好方便伺候您如厕。」
余新嘶哑的笑了一声,一屁股坐到坐便器上,朝妻子招招手道:「过来伺候,
老子还要拉屎呢!」
石冰兰脸一红,微微抬起头偷瞄了丈夫一眼,全无反感的神态,反而眼波流
转,娇媚万分地摇着大奶子,晃着大屁股爬到了丈夫的胯间,一口含住了那根毁
掉了她的一切,又赐予了她新生活,让她夜夜欲仙欲死的肉棒。
余新得意地摸了摸妻子的头,促狭一笑,尿关放开,在她的艳唇香舌间小起
便来。当臭烘烘的尿液一滴不剩地被妻子全部吞下后,余新把肉棒拔了出来,长
舒了一口气道:「张嘴,冰奴,主人要给洗洗你的脏嘴巴。」石冰兰伸舌风情万
种地舔了舔嘴唇,听话地把嘴张到了最大。
余新随手拿起一个装满杀菌液的小瓶子,把一个小刷子放在里面沾满了,接
着把那刷子塞进了妻子的嘴里,一边粗暴地捅刷,一边用嘶哑的声音道:「当初,
王宇那小子为了你连命都不要了,结果呢,老子强奸你虐待你,老子杀了你的前
夫,老子杀了你的姐姐,你还是乖乖地做了老子的性奴,心甘情愿地被老子操,
夜夜喝老子的尿,你自己说你是不是全世界最贱的大奶淫妇?」
石冰兰现在根本腾不出口回答丈夫轻贱她的问题,只好发出「嗯嗯」两声以
回应丈夫。余新显然并不在乎石冰兰的反应,拉完屎后,他打开了自动冲洗器,
洗干净了自己的屁股,然后也不用毛巾擦干,直接把屁股凑到了妻子的嘴前,命
令道:「舔干净了。」
石冰兰一双水灵的美目哀怨地看着丈夫的屁股,小声嘀咕道:「只要能让主
人开心,奴婢什么都愿意做,只求主人不要抛弃奴婢,让奴婢一辈子都做您的性
奴。」说完后,她得而舌尖伸进了股间,开始悉心地舔弄起来……
「17号!叶胜军!提审!」
随着一声暴喝,囚室里的灯兹啦一声亮了,忽然出现的强光刺的他眼睛生疼,
于是一边眯着眼睛,一边缓缓的从床上坐起身来。
牢门随即被打开,走进两个狱警,一个手里拿着手铐脚镣与电警棍,另一个
手里拿着文件夹。
「还不赶紧把老子放了去!」叶胜军抬眼轻蔑的看了两个狱警一眼,对他们
的不屑之情溢于言表。
「你他妈的还把自己当老大呢!我叫你再横!横!我电死你!」随着那个站
在旁边狱警的一声怒吼,通电的警棍劈头盖脸的向叶胜军的脑袋上砸去。
「别打了,任局和余厅还等着他呢!」拿着警棍的狱警打了十数下,蹲在地
上给叶胜军戴脚镣的狱警完成工作后,出言制止了那个狱警。
叶胜军已是四进宫了,电棍可没少吃,这点皮肉之苦根本奈何不了他,听闻
余棠的厅长父亲要亲自提审他,马上自觉伸出手配合他们给自己戴上枷锁。
「我告诉你,等会儿见了省上领导老实交待,要不然你可就没命出去了,哼
——!给我起来,走——」那狱警骂了他一句,然后一把抓着叶胜军的胳膊拎起
来,使大力气把他推出了牢门。
叶胜军脸上挂着幸灾乐祸的笑容,拖着脚链顺着走廊向审讯室走去,心里头
打着算盘。
打年轻起,叶胜军便跟着孙德富打江山了,枪林弹雨中数次死里逃生,什么
大风大浪没见过,对什么局长厅长的官僚根本不放在眼里,唯独对石冰兰恨得咬
牙切齿。
两年前,这巨乳女警借着「变态色魔案」害死了对他恩重如山的孙德富,而
且还在医院枪战中击毙了与他有过命交情的丁超,这个在孙东出国后被孙德富指
定为接班人的结拜兄弟,事情发生时叶胜军正在外省运毒,所以侥幸躲过了警方
对孙家帮成员的大搜捕,听闻此事后,他在外省蛰伏了一段时间才重回f 市。
彼时的孙家帮已是昨日黄花,孙德富及其指定的接班人丁超都死了,少主孙
东背负着通缉令又滞留在美国,群龙无首的孙家帮无人主持大局,从前被收编的
小帮派纷纷趁此机会卷钱自立门户,用于走私和贩毒的公司资金被冻结面临破产,
控制的娱乐场所也全部被警方查封,可以说是山穷水尽,近乎快要关门大吉了。
这时,叶胜军站了出来,他看不下去孙德富创立的一切就这样死掉,他更咽
不下去石冰兰害死了孙德富和丁超的这口恶气,于是他拿出自己的全部身家,暂
时稳住还未脱离孙家帮的堂口,亲自拜访在大搜捕行动前主动与孙家帮划清界限
的刘东来等人,邀请孙德富时期的元老重回总堂主持帮中事务,同时又在总堂里
安插了几位自己的小弟做头领以巩固势力,终于,在叶胜军的不懈努力下,孙家
帮死灰复燃了,尽管其势力已大不如前。
正当叶胜军秣兵历马准备向这个害死孙德富和丁超的巨乳女警报仇时,石冰
兰竟然失踪了。多方打听,叶胜军才知晓了个大概,这巨乳女警原来是被「变态
色魔」给捉去做性奴了,叶胜军派人四处寻找「变态色魔」,想要从那色魔手里
把石冰兰买来,逼其当帮中公妓来为孙德富和丁超报仇,可却总也找不到那色魔
在哪里藏身,后来王公馆大火,「变态色魔案」结案,石冰兰留下一封信远走他
乡,这事也就不了了之了。
不久前石冰兰突然现身,穿着「裸体婚纱」嫁给了资助孙家帮的富豪余新,
叶胜军碍于情面,本打算在绑架余棠这票后下手的,万没想到还没动手,他就先
被警察抓住了。
过去三天里,他的脑子里充满了疑问,警方是如何知晓自己绑架了余棠,还
有那个白洁到底安的是何居心,又是怎么向警方通风报信的……叶胜军把一切都
重头想过,终于看明白了一切,对石冰兰的恨意也更加浓烈了。
王宇一个年纪轻轻就当上刑警的有为之辈,怎么会被刑警总局扫地出门?余
新一个纨绔子弟,与孙德富素不相识,为何要给孙氏企业注资帮助孙家帮度过难
关?一个远在大洋彼岸的美国女人一掷千金,真是只是为了得到余大小姐那张漂
亮的脸蛋和圆鼓鼓的大奶子吗?
显然,这些人的反常举动背后都与石冰兰有关系。王宇是石冰兰以前的下属,
余新是石冰兰的新婚丈夫,余棠是石冰兰新婚丈夫余新的侄女,那个美国女人也
肯定与石冰兰认识,否则不可能知道余棠的存在。
绑架余棠这单生意事前参与策划与实施的人不超过十个,除了王宇以外都是
跟随他多年的老班子了,孙德富被捕的时候他们都没背叛自己,这时候出卖他的
可能性极小,既知晓内情,又具备出卖动机的只有王宇一人,还有那个骚货白洁,
不管她是不是罗成那小子的前女友,她都是王宇用来麻痹自己的美人计,她肯定
是在去九仙山的路上给警察报信的,这也就不难解释王宇单独安排人送白洁进山
了。
叶胜军一度为自己之前的疏忽大意而气恼不已,他若是早一点发现这些对自
己处心积虑的算计,王宇早就被他抛尸大海了,他更不会被抓进拘留所里被小小
的狱警嘲弄。可他想不明白的是,石冰兰明明已经嫁给富商余新做了贵妇人,连
李天明和任霞都对孙家帮不管不问,石冰兰这样做不是猫哭耗子多管闲事吗?
当这个其实并不存在的问题出现在叶胜军的脑子里后,他是绞尽脑汁,不知
死了多少脑细胞,自以为找到了问题的答案,那便是石冰兰也是被其新婚丈夫余
新所利用的对象,胸大无脑的石冰兰根本设计不出这一系列缜密的陷阱,余新这
个回国才三年多就已经垄断了全省近半医院医药采购市场的精明商人才是主谋。
余新与孙德富素不相识,却在孙氏企业最危难的时刻主动找到他施以援手,
看起来好似是挽救危局,实则是借此控制孙家帮的财源孙氏企业,从而染指走私
贩毒人口买卖等黑道生意,现在自己被捕入狱,王宇定然已夺权,余新只需利用
王宇对石冰兰愚蠢的感情,就能轻而易举的操纵王宇做任何事,余新想要的是整
个孙家帮,石冰兰这大奶婊子害死了孙德富和丁超还不够,现在又联合余新想要
夺走他倾尽家财重建的孙家帮,是可忍孰不可忍,叶胜军暗下决心,等他离开这
鬼地方之后,马上就会把这些个处心积虑谋害自己的男男女女们却全都杀掉。
作为一个四进宫的累犯,叶胜军早已把刑法典铭记于心,比不少警察都要知
法懂法多了,警方在电视上公开宣称是他绑架了余棠,把他抓来以后又一遍遍审
问他余棠现身在何处,看起来似乎他们并没有掌握能直接给他定罪的证据,只要
在拘留期限到达前警方依旧没有证据,他就可以光明正大的走出拘留所,重新夺
回属于他的一切。
然而,目前警方控诉他的还有一个对白洁非法监禁和强奸的罪名,如果这两
项罪行被认定了,他自然要重回铁山监狱再蹲上个几年,这些全都是余新算计好
的,而余棠那位做厅长的父亲和立功心切的新任局长任霞肯定会拿这个事情大做
文章,轻易是不会放了他的,哪怕他们没有证据。
面临这般危险的境地,叶胜军倒是心有成竹了,他自认为警方绝不可能掌握
到可以证明他绑架余棠的证据,因为他根本就没在犯罪现场留下任何痕迹,这可
是他基本的职业素养,眼下他只需要用拖字诀就可以了。
任霞也好,余厅长也罢,他们定然不会以什么非法监禁或强奸来他给他定罪,
他们还想着要从他的嘴窍出来余大小姐的下落呢,警方肯定要再次对孙家帮展开
围剿行动,他在拘留所里反而安全,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等到这件事彻底
平息,他自会安然无恙的走出拘留所,再次成为孙家帮的救世主!正因为如此,
走在去往审讯室的路上,叶胜军根本不担心任何事情,满脸挂着得意又嚣张的笑
容。
「到了。」两名狱警压着叶胜军进了审讯室,他被一把按在了木椅上。
惨白的灯光影影绰绰的照射在布满划痕的墙壁上,上面的青苔散发着瘆人的
淡绿,再加上弥漫四周的霉味,这一切使得这间仿佛太平间一样的审讯室足以使
任何身处其中的硬汉不寒而栗。
在叶胜军的对面坐着三个人,正中间是身体略微发福的余连文,左侧的是阳
刚气十足的任霞,右侧是个相貌平平的年轻小伙。任霞面无表情,正职业性的整
理着警服,余连文咬牙切齿的看着叶胜军,像是要吃了他一样,年轻小伙则低头
默记着审讯笔录。
「姓名?」任霞用最波澜不惊的问话开了场。
「大屁股,你他妈的问了多少遍了,老子再给你说最后一遍,老子叫叶胜军,
江湖上大名鼎鼎的叶老大!」
「性别?」
「诶呀,我说你他妈是不是眼瞎啊,怎么,还要老子脱裤子让你看是男是女
啊?」
叶胜军满脸愤懑,他平生最讨厌的,就是这些狐假虎威的警察。他知道余连
文现在是求着自己而不是自己求着余厅长,故而专门说出这样的话来刺激余连文。
果然,只听「啪」的一声,余连文把录音笔往桌子上一砸,「叶胜军,你他
妈的以为你是谁,你信不信我现在就能弄死你!」说着余连文就往叶胜军这边就
走来。
「你要是敢打老子一下,老子就告你刑讯逼供!」叶胜军撒开嗓子大喊大叫,
论及对审讯的了解,刑警总局里很多警察都不见得比他清楚,这么一威胁,余连
文果然憋红着脸又坐回了原位。
目视此景,任霞凑到余连文身边,耳语道:「余厅,您不要着急,人都在这
儿了。」余连文听罢,摇摇头,看着任霞,示意其继续审讯,他本人则端起茶杯,
当甩手掌柜了。
任霞站起身,一阵淡淡的香味飘到叶胜军鼻子里,他嗅了嗅,随口骂道:
「还局长呢,我看你这老不正经的骚货是摇着屁股当上的吧,哈哈哈!」
突然,「叭」的一下,一个硬硬的夹纸张的木板砸到了他的头上,叶胜军刚
要破口大骂,那个木板的一角就抵在他的嘴里,叶胜军怒视着对面的任霞,鼻子
上喘着粗气,任霞连咬牙的机会都不留给他。
任霞把胳膊握在胸前,冷笑一声道:「叶胜军,我问什么,你就回答什么,
你再废话我就拔了你的舌头,让你再也说不出来话,懂了吗?」
叶胜军用力用力摇晃着秃头,想从木板的压制下挣脱,却发现承受的力量越
来越大,嘴角都快被撑破了,只好点点头。趁任霞把木板收回转身之际,叶胜军
再次大叫起来:「你们说老子绑架余棠,还说老子强奸白洁,你们给老子听好了,
这些事情老子一件事也没干过,别把屎盆子往老子身上扣,有本事你们就拿出证
据来证明啊!」
「呵呵,嗓门挺大嘛,接着喊,怎么哑了,要不要喝口水再喊啊!」余连文
十分满意任霞拷问的手段,坐在对面悠闲的翘着二郎腿,看到他拙劣的表演心里
暗爽不已。
「余棠现在在哪?」任霞对叶胜军的叫嚣视而不见,坐如泰山自顾自得开始
了正常的审讯流程,叶胜军咧嘴一笑,晃着脑袋说:「不知道!」
「你这混蛋!」余连文见叶胜军到了这个地步还在装傻充愣,坐不住了,怒
吼道:「快点说!你把余棠到底藏在哪里了,藏在哪里了!」说罢,余连文怒气
冲冲,挥起拳头就要朝叶胜军脸上打。
任霞轻而易举的拦住余连文的拳头,冷言道:「你以为我们没证据就敢抓你
进来?今天是你主动交待犯罪行为的最后一次机会,如果成立立功情节你还能宽
大处理,你若是消极抵抗,那我整治你的办法可还多着呢。」
叶胜军神色未动,心里却转了几十个圈,如果她说的是真的,那自己又该如
何?可他转念一望余连文,马上就放心了,任霞的上司都拿自己没办法,她一个
小小的局长也不过是故作镇定来哄骗他主动开口的,不理会就是了。
「叶胜军,只要你老实交待出余棠小姐的下落,我会向上级申请考虑对你从
轻处罚的。」
叶胜军心神一定,装作恍然大悟的样子望着任霞美丽而充满希冀的眼睛说:
「哦,我还可以戴罪立功是吧?只可惜,你们的算盘打错了。实话告诉你,大屁
股局长,你们说的那个叫余棠的,我从没见过,她在哪我更是无从得知。我人都
在这儿了,要杀要剐随你们便!」
「叶胜军,你可要——」余连文提高音量强压住任霞的问话,道:「好,好,
好你个混球,嘴可真严实。」任霞一个劲把余连文往回拉,但余连文的拳头此时
已经落到了叶胜军的脸上,留下一个红色的印记。
余连文怒极反笑,死盯着叶胜军的眼睛说:「我再问你一次,说还是不说?」
「余大厅长,我真就知道这么多,进来三天我能交代都交代了,让您一个大
领导这么上心,那个叫余棠的,不会是您的亲闺女吧?唉,真是家门不幸啊,我
有罪,对不起人民,对不起国家,您看您把我抓起来解气,就抓起来吧,就是不
知道啊,那小姑娘什么时候能回来,哈哈哈!」
不等叶胜军把话说完,余连文面红耳赤,气冲冲的就摔门而去了,只剩下叶
胜军欢畅的笑声在空荡荡的房间里回响。余连文不曾想到这叶胜军竟是如此老奸
巨猾,他原以为他这个厅长亲自审问能有所突破,可叶胜军抓住警方没有确切的
证据的把柄,死活就是不开口,对于叶胜军他真是又恨又气,看见他那嚣张的气
焰,对自己说话不敬的态度,实在是气不过也斗不过,干脆一摔门,走了。
任霞仍保持着镇定,拿起对讲机低声嘀咕了几句,外面就进来了两个面色铁
青的警察,一人手里拎着一个审讯用的炽光台灯。叶胜军马上联想到这是美国fbi
审讯犯人用的办法,再次嚷嚷起来。
「你们这是在刑讯,不知道现在严查吗,赶紧把那些家伙拿走,我要检举你
们,我要去告你们。」
「省省吧老弟,等你能活着出去,你随便去告!」一个警察狞笑的把桌子抬
到他的身边说道。很快,两盏大功率的台灯就布置好了,他的脚也被拷在椅子上,
可能是怕他把桌子踢翻了。
开关一插,两个像小太阳一样的光球出现在叶胜军的左右,随后那两个警察
与任霞、审讯笔录记录员一并退出了房间。
「叶胜军,我就在你对面的玻璃后面,什么时候想通了,就告诉外面的警卫,
现在时候也不早了,我要去吃中午饭了。」审讯室墙壁上的扬声器里,响起任霞
的声音。
叶胜军难受归难受,一番表演算是解了心中的疑问,见到任霞宠辱不惊的模
样,确实印证了红蜘蛛对刑警总局新任局长的评价——「作风强硬,百折不挠,
为求目的不择手段」,也从余连文气恼的摔门而去看出来警方现在确确实实没有
证据把自己送到法庭上,现在这么折磨自己,无非是疲劳审讯罢了,受一受也就
算过去了。
而此刻,在监控室内,怒气冲天的余连文却把一肚子的火都撒到了任霞身上,
骂她的话难听极了。
「任霞,叶胜军在你的地盘上如此嚣张,你竟拿他毫无办法,人都抓到了,
你连一句话都问不出来,我看连白洁那婊子都比你有用,你做这个局长是吃干饭
的吗?」
任霞心里跟明镜似的,了解这是领导拿她撒气呢,连声应和,没顶撞上级一
句话,「……我看,你这局长是不想当了吧!」余连文骂了半天,也累了,总算
是喘了口气,端起茶杯喝了口茶。
「余厅,叶胜军这样做无非是断定了我们没有掌握能证明他罪行的证据,打
算用拖延战术挺过拘留期,但是他却打错算盘了,目前我们已经掌握了十分确凿
的证据,即便他不开口也可定罪,刚才您的审讯无疑会进一步麻痹他本就自大的
心理,我相信,今天之内他一定会交代出一切我们想要知道的信息。」
女局长逻辑缜密,娓娓道来,一席话就让焦心的余连文笑逐颜开,他重重拍
了两下任霞的肩膀道:「很好,从叶胜军嘴里问出我女儿的下落后,你无需向我
请示,可以动用专案组一切资源解救棠儿,我等你的好消息。」
话音刚落,余连文便取走大衣,在随从的陪护下,走出了监控室的大门。
任霞神色凝重,透过魔术玻璃注视着表情痛苦的叶胜军,但此时此刻她心里
所思虑的并不是叶胜军,而是自己的上级领导余连文。原先任霞判断这个靠着趋
炎附势爬到高位的男人根本不关心破案与否,他之所以如此重视只是迫于舆论和
更高层的压力,目的也只不过想要早日救回自己的女儿罢了。
然而,在今早余连文对叶胜军的审讯中,任霞却察觉到余连文绝非看上去那
么庸碌无能。余连文在审讯室中一系列鲁莽冲动的举动,哪怕是为了唯一的独女
余棠,他也断不可能如此失态,这些反常之举更像是在自己面前的刻意表演,欲
盖弥彰之下,余连文在听到自己已经掌握了确凿证据后的微笑就显得别有意味了。
女人的直觉告诉她,余连文在新闻发布会之时肯定已知晓那两盘老田拼命保
下的录像带的存在,甚至可能比自己知晓更多有关于这起绑架案的内情,比如,
录像带究竟是谁拍的,又是谁将录像带放到那辆注定要被警方找到的面包车里,
并且在车中放置了炸弹,可让任霞最想不明白的也就是这一点,此案涉及到余连
文的女儿,如果他真的知晓内情,又为何毫无动作,甚至隐瞒自己的所知呢?这
样做对找到女儿可是一点好处都没有的呀!
任霞隐隐觉得,余连文似乎是在竭力避免自己与此案的侦破有实质性的联系,
只是不断给自己施压,好似是要把所有的宝都压到自己身上,听到自己掌握了证
据,连问都不问就心满意足的走了,加之余连文又是警界公认的好爸爸,这两件
事情放到一起看,她竟得出了一个连自己都不敢相信的猜想,那就是这起案子背
后的操盘手应该是个连省公安厅厅长都要唯命是从的厉害人物。那么,这个人是
谁呢?
任霞用手擦了擦头上的冷汗,快步离开了监控室,因为比起在这里胡思乱想,
此刻她还有更要紧的事。她先是回了一趟办公室,把身上的警服换成了普通的女
士外套,然后避过主要工作区,直接坐电梯到了地下停车场。
驾驶着红色海马轿车,任霞穿行过距离警局只有两个街区的时代广场后,把
车开进了闹市区一家酒店的停车场里,自己则戴着墨镜,若无其事的坐在了酒店
大堂咖啡厅的卡座上。
在她的对面已经做了一个身穿便装的年轻男人,任霞谨慎地向四周观望了一
下后,才小声问:「小李,事情都办得怎么样了?」
男人咧嘴一笑,从裤兜里掏出了一根录音笔放到桌上,有条不理的说:「局
长,正如您预料的那样,赵鼎国在知道他的老婆和孩子都被我们秘密控制后就把
一切都招了,与录像内容完全一致,我已经按照您的吩咐送他回宜家酒店了。目
前,赵鼎国的老婆和孩子还在楼上的房间里被我们的人看守,您有何吩咐?」
任霞沉默了片刻,淡淡一笑道:「家属继续关着,钱不够了你找我要就行,
我先简单问你几个问题。」
「局长您想问什么就问吧,属下已经把赵鼎国的口供烂熟于心了。」
任霞的脸又板了起来,冷冰冰道:「好。我问你,赵鼎国在酒店和叶胜军见
面时出现的第三人是谁,他是否知道那个人的名字或者代号?」
男人点了点头回答说:「据赵鼎国的交待,事发前一天出现在酒店房间中的
第三人被叶胜军称为阿力,脸上有道很明显的刀疤,第一盘录像带矿洞中的
录像带就是他拍的,第二盘录像带是谁拍的暂且还不知晓。」
任霞皱起了双眉,望着男人说:「小李,赵鼎国是否交待了在酒店张贴通
缉令的人是谁?」
男人连连摇头,刻意躲过任霞的目光,低声说:「没有,我问了他好几遍是
谁张贴的通缉令,赵鼎国就是一口咬定不知道,而且还认为是咱们贴的,所
以才给咱们打电话询问情况,我看他的样子,不像是在说谎。」
任霞「哎」的叹了一声后,将桌上的录音笔收进了口袋里,语带宽慰地说:
「小李,你做的已经很好了,录音方便的时候我会细听,接下来的事情就交给我
吧,你现在还要去做另外一件重要的事情,这件事是最关键的……」
说到这里时,任霞顿了顿,男人立刻会意把头凑了过去,任霞欣慰地一笑,
在他的耳边一阵微微细语后,男人的脸上满是诧异,而任霞的脸上却还是依旧平
静如水,完全看不出是喜是悲,亦或是惊是恐。
…………
晚上八点钟,f 市刑警总局审讯室。
「怎么样,现在想说了吧!」耳边传来任霞的声音,叶胜军裂了裂嘴想要笑,
却发现自己竟然完不成这个简单的表情,脸部已经麻木了,只好使劲摇头,表示
他不合作的坚决态度。
过去的八个小时里,叶胜军的日子着实不好过。最开始的灯光烤了他几十分
钟以后,叶胜军开始出汗,一个多小时后,他觉得口干的要命,头也昏昏沉沉的。
就在叶胜军就要昏迷的时候,外面进来两个人,把他从椅子上解了下来,拷在旁
边的一根暖气管上,手铐的铁链在上面卷了几圈,正好让他的脚尖刚刚能够着地
板。
「王八蛋,狗杂种,牛逼把你爷爷弄死……呜,呜!」
一个警察用地上的一块污迹斑斑的破布堵住了他的嘴,拍着他的脸蛋说。
「叶老大,蛮精神的嘛!还有六十多个小时,慢慢熬。」
这种刑罚他最长被这样拷过四个小时,就已经是难以忍受了,一听到六十个
小时,叶胜军一度想一头撞在墙壁上把自己弄晕算了。身体才一摆动,手腕处传
来一阵钻心的疼痛,他又老老实实踮着脚尖站在原地。
一个小时,二个小时,三个小时,四个小时……叶胜军微笑的看着墙壁上的
钟,刚才他们拷自己的时候,他做了点小动作。个子高就是有好处,他现在有半
个脚掌可以着地。五个小时过去了,除了口渴,瞌睡外,身体比上次受刑舒服多
了。
又一个小时过去,叶胜军觉得自己的嘴唇揪在一起生痛,他知道自己快脱水
了,迷糊中突然一盆凉水倒在他的身上。刺骨的寒冷,刺激的他又清醒过来,接
着是透着心的舒爽,但是没过一会干渴、饥饿、疲倦,再次啃噬着他的肉体,他
的精神。
就是在这种令人发狂的折磨中,朦胧中一个声音在他的耳畔响起,那正是任
霞熟悉的嗓音:「叶胜军,你没必要再死撑着了,你干的事情我们已经全都掌握
了,你只要说出余棠的下落,我就给你饭吃,给你水喝。」
他拒绝了任霞的提议,可是却被放了下来。一桶清水,一份盒饭摆在他的面
前,叶胜军也顾不得那么多了,狼吞虎咽的吃着喝着,筷子都顾不上用,直接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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