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入房内的是另一名青斗篷女子,较亚历珊卓高,但是披着斗篷看不出来身
材如何。
那女人的出现无限期中止了亚历珊卓的恶意,并由其手中带走了愤怒依旧的
她,仅凭一句话。
「妳是否能够捨弃一切,只为妳的亡姊复仇?」
人生目标顿失殆尽的她抱持着难以化解的疑心与恐惧,接受了那人伸出的手
。
亚历珊卓不再开口,一直保持沉默直到她被那人带离此处。
她随着那名青斗篷女子上了轿车,这是她第一次搭有冷气的车,座椅也很舒
适,可惜此刻她全无心情去享受新鲜的事物。
感官彷彿戴上了避孕膜的身体,钝化到只剩下一种感觉──静止。
也许早从枯萎着的日复一日就静止下来了吧。
不过那时候的自己还对未来抱持着希望,现在已经什么都没了。
「她和我是莫斯科的刺客,杀死她的人是罗马的刺客。」
青斗篷女子目光空洞地呆望窗外飞逝的夜景,声音略显疲惫地对她说:「我
们杀死许多天教狂热者,也有随时死在她乡的准备,今天的事件不过是立场互
换罢了。」
她并不知道这些事情,就算突然告诉她,她也不能表示些什么。
也就是说,是讲给那人自己听的──她偷偷地瞥视那名女子,暗下定论。
「只是立场互换罢了。」
女子无声递给她一张字条,上头以她熟悉的字母和不认得的笔迹写着:我
是好牧人,好牧人为羊捨命。女子没有再喃喃自语,以沉默放任她去思推敲
事情的原貌。
但其实她已经不愿再多想。
光是不晓得自己是否是姊姊心中的羊隻、不明白自己这条命是在何种扭曲的
恶意下被释放的,便让她感受到无与伦比的压迫感。
她不愿让最后一点忆沾染污点。
就算不是姊姊唯一的妹妹也无妨。
姊姊是自己的唯一确保住这项珍贵的事实就足够了。
「再过三个路口就抵达妳首个任务的驻守据点,虽然不是最前线,随时丢掉
性命也不奇怪。即使如此妳还是要加入我们吗?玛雅?」
已然失去意义的名字传进她耳内,化为一阵刺人的闷痛感。
她沉寂一会,才对那道呼唤做出应。
「奥莉加。」
女子锐利的视线射向她,她不畏惧地与之相视。
那目光中带有不愿某个重要之人或某道意念被污辱的强烈防卫性,使她藉此
坚定了自己的决心。
她望着对方,冷静低语道:「姊姊的名就是我的名。现在起,我就叫奥莉加
。」
那晚,卡萨布兰加一直沉浸在被对手反将一军还彻底嘲弄践踏的痛苦。
她们在布拉提斯拉瓦准备暗杀行动时,安置于斯洛伐克西部的眼线突然就被
连根拔起,预测外的袭击导致她们困于情报不足而撤退。
奥莉加担当殿军却遭遇不测,事情已经够糟了,对方还放出奥莉加的尸体来
挑衅第二殿军的阿妮西娅,结果连阿妮西娅也身受重伤被对方带走。
一死一被俘,短短数十分钟就失去了两人。
甚至对方还刻意选在仅剩的眼线房间,让玛雅亲眼目睹惨况再放她一马
受到如此强烈的挑衅却只能束手无策,让卡萨布兰加懊悔不已。
不过这股低迷的情绪就在玛雅那双觉醒的眼神前获得了片刻舒缓。
儘管就现实层面来说这并不是值得期待的战力,充其量只是利用其复仇意志
创造一条相对稳定的支援路径,但是对于好友那遭到教敌践踏与嗤笑的羊圈却出
了隻预料外的倔强羊儿,卡萨布兰加感到十分欣慰。
但愿这隻羊儿能够为她唯一的牧人活下去。
大不列颠统一阵线≈ap;823;德意志共和国,科隆。
俄军越境入侵的第五日,入侵者的战线依旧停滞在史特拉斯堡─法兰克福─
科特布斯。
纵然三个方向的防线连日遭受大规模攻击,凭着屹立不摇的法兰克福要塞以
及南北配置的重兵,德军硬是撑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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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能够维持预定战线越久,柏林方面也就越能说服对前景不乐观的法军改变佈
署。
大英第二王女奥杜拉率领的首批增援部队共二十个英国重装师已抵达科隆,
后方更有三个比利时师和四个西班牙师于布鲁塞尔待命,唯有法军动员的五十二
个常规师还滞留境内,明摆着认定德意志也将如同波兰那般迅速沦陷。
巴黎方面为防战事演变至此,下令法军必须在确保退路的情况下出兵,而最
稳健的道路也只到比利时,法军力因此陈列在整个法国东部。
她们坐拥最坚固的大英第三防线──同时也是大英在欧陆的最后一道防线─
─必要时还可以直接增援位于比利时国境的第二防线。
在她们眼中那危危欲坠的法兰克福防线,无疑象徵着陷入困境的中欧整体局
势。
虽然大英第一王女玛莉安多次要求法军增援中欧南面战线,仍无法有效动员
胆战心惊的法军,她们对于巴尔干情势的判断如同柏林战线──一个即将覆灭的
防线。
法军对大英的应仅仅是派遣十个轻装后备师进入义大利中部,消极地在「
防线之外」
因应俄军来犯。
儘管无奈,奥杜拉殿下统率的英军部队也只能独自开赴前线,力求将俄军牵
制于德意志本土。
就在进入战争态势的科隆工业外侧,英军机甲部队相继穿越一座又一座的
防空堡垒,铁路也没日没夜地运送着从法国境内而来的英格兰士兵,许多民众看
着想像外的大军与重兵器不断越过科隆往柏林前进,一股比起九日之战要更强烈
的战争实感方才席捲而至。
「大英第二王女,英勇果敢的奥杜拉≈ap;823;温莎殿下即将抵达本市上空!勇敢的
大英士兵将和我军流,一同击退险恶的斯拉夫入侵者!为奥杜拉殿下欢呼!天
佑女王!天佑德意志!」
科隆市从正午开始便不断播送这则消息,德意志境内的新闻媒体也从一早反
覆宣传,各家记者纷纷前往科隆以西的要据点守株待兔。
毕竟是王储亲临前线,而且还选搭空军,想必会有规模浩大的战机编队随行
吧!众人满怀期待地等待到天空终于传来动静之时,却为眼前所见景象震慑不已
。
打西北方而来的护航战机仅有中队规模,战机群后方登场的并非温莎家族专
机,而是比起轰炸机和运输机要更巨大、更宏伟的飞行器群──空中舰队。
领头舰乃是英格兰皇家空军第一力舰队之旗舰「安妮女王号」。
因全面性的讯息控管一度沉寂的话题再度延烧开来,安妮女王号就在争论不
休的科隆上空飞驶而过,其后方尚有重装护卫舰、驱逐舰及侦察舰等十六艘空舰
,各舰底部装甲上的大型联王国国旗短暂地迎来科隆民众的激昂欢声,而后
气势磅礡地朝柏林方向飞去。
位于两万米高的安妮女王号舰桥处,身着宝蓝色大英王储军服的奥杜拉殿下
正怀着些许雀跃及不安眺望着前方晴空。
殿下身后伫立着四名身穿暗绿色典雅军服的女性,四人脸形是相似的标緻,
头髮为统一的澹金色短捲髮。
将精心设计过的妆扮算进去的话,四人看起来约莫二十后半;残忍点调阅各
自的公开档桉则会得到将近倍翻的不可思议的答桉。
若用她们那一代的话来说,这便叫做「爱尔兰淑女的典范」。
伴随殿下开赴战场的有来自爱尔兰、苏格兰及威尔斯等二十二家名门。
在第一王女玛莉安亲自调派下,实力坚强者被安排在护卫之列,中等者配置
于最外侧,而位居末席的四家就编入个人护卫──说穿了就是不要让她们碍手碍
脚。
四位淑女也并不是不知道处境艰难,然而她们若非长期在末席打滚,就是犯
了致命失误而被贬为末席,要想重新获得伦敦的信赖势必得做出牺牲。
是要待在爱尔兰鑽营小功小利等待个好几代才能翻身?还是追随并不被英格
兰贵族看好的奥杜拉殿下,试着在前线立下功劳以扳一城?她们会站在殿下身
后,答桉自是不言而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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玛莉安殿下身为准王位继承人的稳定性不容质疑,而奥杜拉殿下可说是丝毫
没有竞争意愿,因此在她们四人看来,此行若是成功同样能博取玛莉安殿下的赏
赐,万一失败──已经没什么东西可以失去的末席贵族,还会担忧失去什么吗?
殿下身影一晃动,四家代表丁格尔女爵便上前一步,以确认殿下的状况及需求。
「丁格尔阁下,我想继续方才的话题」
殿下所说的是她们经过科隆上空时,由于转播画面暂且中断的閒聊。
丁格尔女爵朝向身后同伴之一使眼色,两人随即交换位置。
殿下见到另一张说实话有点难以分辨的面容,摆出笑容的同时努力在心中确
认这人到底是不是刚才和自己谈话的对象。
经过短暂的徒劳,她放弃无谓的挣扎向对方开口:「瑟勒丝阁下,还请您不
吝赐教关于梦魇世界的事情,好吗?」
爱尔兰的瑟勒丝家族当家领命,面带看不出一丝感情的装饰性微笑,吟诗般
谈论起那被纯真的殿下无心触及的家族伤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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