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南飞让他带着去侦查炭厂,骡子跟着来过一次,三人爬上了一处视野很好
的山顶,俯瞰山谷中的炭厂,地势不错,谷中宽阔而平坦,谷的中心处错落的堆
放着木材,谷周围的山坡处,均匀的排布着炭窑。
叶南飞用望远镜观察着,同时递给骡子一个。骡子新奇,又不懂操作,在那
光鼓弄望远镜,哪有观察。炭厂堆放的木头很多都是成材,看来是天高皇帝远,
咋舒服咋来啊,按法规说,各个林场都有炭厂,主要是把成材树的枝干,还有一
些实在用不了的,甩出来,炼炭,属于废物利用,让这帮家伙干可好,半夜偷茄
子,不管老嫩,一勺烩了。
他一边观察着一边询问骡子一些细节,正看时候,望远镜下,竟然出现一个
女人,这深山老林里,一群爷们中,怎么会有一女人呢:「我说骡子,怎么着炭
厂里还有女人的么?」。
骡子还在那捅咕望远镜,叶南飞没好气的:「用我这个,治国你帮他调好」。
「哪呢?啊,,,,,,她啊?我擦,有名的公共厕所了,么炭厂里的爷们
都上过,随便干,就是个贱货」。
叶南飞嗔怪的看了他一眼:「你就留点口德吧,这女人必有苦衷,就算她自
愿,对这山里的爷们算是菩萨了,想想没了她怎么过吧,轻易得到的总是难让人
珍惜」。
「那这谁都能上的女人不就是贱货么」。
「那都是些没心没肺的糙爷们的说法,这你也跟着学?这女人在这干啥的?
不会就是为了满足这些爷们特意安排的吧?」。
「那倒不是,是给他们做饭的,那事算是副业,嘿嘿嘿」。
「管事的和监工能有多少人?干活的呢?」。
「管事的,看工的,差不多20来人呢,干活的不太清楚,约么也有个3,
4十人」。
「怎么这么几个人干活,需要这么多打手看着的么?你见过一群羊需要一群
牧羊犬的么?」。
「不是啊,据说,不光看着他们,还要看着这一左一右的林子,说是和当地
林场签了个承包合同,除了成材木以外,其他的东西都归了癞疤子他们,癞疤子
只要炭,其他东西懒着理,不过这场子管事的姜义挺有头脑,他发现,这山里头
宝贝多得是啊,春天有山菜蘑菇,秋天有松子,榛子,蛤蟆,更别提平时打的大
小野物了」。
「用这些人是防着村里人采山货?难怪村里人对外来人那么敌视,这是做下
仇了」。
「啊,,,,是啊,姜义这人脑瓜是活分,就是么独性,手底下这些人一点
不浪费,没闲着时候,啥季节都能安排上活,如果山货癞疤子不要,就都成了看
场子这帮兄弟的外劳了,不过山都看起来,和村里人打了好几架了,我看早晚不
是事」。
晚上回到营地,窝棚里早就被篝火烤的暖烘烘的,粥和汤都煮好,胖子正在
烤着肉,骡子一见眼睛都放出光来,搓着手,嘴里嘶嘶哈哈的就要下手,被胖子
一木棍敲了回来。
四人围着火堆,喝着玉米烧,吃着烤肉,喝着肉汤,美得骡子和胖子直哼哼,
李治国倒是更关心叶南飞打算如何下手:「飞哥,咱下步咋整?」。
胖子不屑的道:「那还用说?半夜下手,把他们连窝端了,骡子说吧,你能
负责几个?」。
骡子摸了摸胖子的额头,胖子莫名其妙:「你干啥玩应?」。
骡子一本正经的:「我看看你高烧几度了,那下面住着二十几号打手,咱四
个端了人家?我看你烧的不轻」。
「你才发烧呢,不就二十人么,飞哥俺们多少人没面对过,还怕他们几头烂
蒜」。
李治国给人的感觉总是保持着冷静:「我看还是半夜偷摸把人救了,不打草
惊蛇」。
叶南飞并没有发表啥意见,似乎满怀心思的琢磨着什么。
「你说他们这些劳力都在哪划拉来的?不能都是欠他们赌债吧」。
骡子:「可不是,欠赌债的也分挺多种,这里面大多数我看时二傻不正的一
些人,老跑腿子,傻了吧唧的,死山里都没人管,他们就喜欢找这样的,师父,
你倒是说说,到底该咋干?」。
叶南飞略一沉吟:「来到这地方我就感觉不对劲,就像你说的,炭厂和村里
矛盾不小啊,你们感觉是不是可以利用一下?」。
胖子眼睛一亮:「嘿嘿,飞哥的意思是不是让他们干起来」。
骡子溜缝:「然后咱们浑水摸鱼,这才叫神不知鬼不觉啊,哈哈哈,师父高,
这么干他们还找不了后账」。
李治国:「那咋才能让他们打起来?他们是有矛盾,可啥时候能磕起来,鬼
才知道」。
叶南飞:「这就是咱们要干的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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