滕氏父子也不是没给他机会,可张局长铁了心了要干到底,他的逻辑也很简
单,在矿务局当了这么多年傀儡,今天终于有机会翻身了,你腾家在厉害,可人
家是书记啊,你在厉害还能不鸟一把手?而且他认为,徐书记要想干事,必须扳
倒腾家,而自己既然投靠了徐书记,那你就得旗帜鲜明点,如果脚踏两只船,最
后屁都捞不着,还有可能蹭一身屎。
在腾家软硬兼施都不灵的情况下,张局长不可避免的被自杀了。蒙江的官场
上下是看在眼里,明在心头,谁还敢和徐书记走近啊,接下来滕氏父子又连连出
招,徐书记是硬钉子,软钉子吃了一堆,最后发现,自己在蒙江啥也干不了,就
这么被弄颓了。
李永霞用录音机,录了一份,算是记录材料,接着和他沟通,是否可以和一
些遭遇差不多,被排挤的人那里得到更多的资料,这位秘书欣然的答应了。李治
国方面也算顺利,这种事完全看你如何操作,这些被排挤,被打压,受害的人,
无一不是对腾家心颤胆寒,你必须把危险系数降到0,好处说的大大的,才有可
能让他们动心,实在胆小的,可以劝他们只有在腾家的墙倒了以后再去踩两脚。
张陌去调查隐秘会所去了,至今没回来,临走把联络谢芳华老爸的事也交给
了李治国。现在联络的盟友分几波和几个层次,以韩金超手下为代表的黑社会混
混阶层,以谢芳华老爸为代表的,曾经被欺负过的底层,陶海龙秘书为代表的被
排挤打压阶层,马县长,邹梓楠经理为代表的反对派。现在看着似乎都是些散兵
游勇,没啥有分量的角色,不过叶南飞不这么看。
他认为,团结一切可以团结的力量,量的变化,最后很可能导致质的变化,
谁知道呢?万事万物都在变化当中,只要有变化就会有机会。
而美奈子追踪滕明远,没啥太有价值的消息,人家每天都正常上下班,外表
上看,这就是一个恪尽职守的领导,没啥特殊的地方,至于为了维护自己在蒙江
的地位和权力,他到底干了多少伤天害理的事,就不得而知了,不过在这老狐狸
这么谨慎的日常中,还是被美奈子发现有过两次异常情况,那就是和一个女人幽
会了。
这情况叶南飞一点不惊讶,如果没有才让人奇怪呢,而且才两次幽会,还是
同一个女人,这未免太少,太正常了一点,身为蒙江实际的掌控者,不会这么低
调,这么清心寡欲吧,叶南飞还记得俄罗斯的彼得大帝有句名言;活着,为了金
钱和女人,死,为了俄罗斯而死。这滕明远总不至于伟大过彼得大帝吧?
这消息也没引起叶南飞多大注意,他有个情妇,而且还不常见面,这么谨慎,
可利用的价值应该不大,不过美奈子又说了一句,一下子让叶南飞感觉不一样了,
因为这个情妇不是别人,是县公安局局长的夫人,大伙一听都有点不相信,公安
局长应该是滕明远的人,正应该是滕明远拉拢的人,为毛给他戴绿帽子,公安局
这块,那可是实权部门,在蒙江权力斗争中举足轻重,这没道理啊。
叶南飞感觉这应该是个可以利用的机会,但是具体怎么利用还想不好,干脆
一不做二不休,和美奈子走一趟,看看这帮家伙在玩什么猫腻,看看蒙江的上流
社会都在过着什么生活。在和美奈子出来时候又问了下张陌,大伙都说,应该是
和招待所那次差不多,没准卧底进去了。叶南飞也没太在意,这些人里,要讲办
事能力,还是张陌最让人放心,脑子灵活,身手也不差。
美奈子:「咱去哪看?这么晚了,单位是不用去了,要么去他家,要么去他
们幽会的地方。」
叶南飞:「去他幽会的地方,咱也见识见识这土皇帝花花事,是啥环境下办
的,嘿嘿。」
美奈子:「哼,那你只能眼馋的份了,那地方老带劲了。」
叶南飞:「是么?那也没听你说呢?」
美奈子:「有啥可说的,有权利的男人,住个好房子呗,有啥好奇怪的。哪
像你啊,树林子里也能办。」
叶南飞听这么一说,未免有点脸红,俗话说,男人靠征服世界来征服女人,
女人靠征服男人来征服世界,这没有征服世界的男人,站在女人面前,就没那么
腰杆硬,底气明显不足。
「树林咋了?那叫另一番情趣,嘿嘿。」
说话间,俩人来到蒙江郊区的一个所在,这里临近蒙江老水道,因为怕蒙江
水患,在上游建了大坝,让蒙江贴着城市流过,而不是穿城而过,但老水道也留
了下来,一时成了蒙江城内的一景。亦河亦湖的也不失秀美。把摩托停到一隐蔽
处,二人来到一处高墙大院,这院子有多大呢?黑天瞎火的不得而知,不过墙是
满高的。
美奈子:「蹲下。」
叶南飞:「干啥?」
美奈子:「让你蹲就蹲啊,要不你飞上去啊?」
接着他看见美奈子手里多了个物件,黑乎乎的一大团,也没敢多问,蹲下来,
美奈子踩着他,没几下爬上了那墙,叶南飞退出几步,一个助跑,连着踏了两步
墙,抓住了美奈子的手,二人一用劲,叶南飞也上了墙头,但发觉手底下并不是
硬邦邦的砖头水泥,而是软绵绵的棉被之类东西不仅小声:「这啥东西?
美奈子:「墙头上都是玻璃碴子,不铺上,手就废了。」
叶南飞在放眼院里,虽然安静,但灯火通明,却是个繁华所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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