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我要抱怨啊,但确实很麻烦嘛。再说,明天可是年三十了,居然还在
这儿干到深夜!」
「让你提前守岁有什么不好?实在嫌累,让小方帮点忙吧。」
「对呀!不过,早睡觉了吧。」
「没办法呀,明天十点左右是晚会结束的时候,也是返航的时间,我估计也
是飞鹰帮交货的时候,所以在晚会开始之前我们就要解决这个桉子,虽然看起来
比较难的样子。」
「为什么明天飞鹰帮交货?」
李沾将咖啡端到季彤面前。
「因为那时候人最多最乱,正是最好的机会。」
季彤揉揉眼睛,又说,「你那边还有多少?传点过来吧,我的已经看完了。
」
「这么快?」
李沾将资料传过去,一边说,「要说这个何司怡真是奇怪,丈夫刚去世就迫
不及待地嫁给了小胖子,这都什么人啊。」
「你是说孙士庞?」
季彤头也不抬,「刚失去丈夫的女人是最脆弱的,这时候孙士庞突然出现,
在她最需要关心的时候给予温暖,当然就容易打动她的心了。」
「那也得这个女人爱她的丈夫呀,何司怡的丈夫可是出轨了。」
「丈夫出轨,不等于女人不爱他呀。我看何司怡应该还是很爱马荼的。」
「不会吧?何司怡人这么漂亮,还是电视明星,是个男人都爱死她了,哪有
人会把她撂家里去出轨呀?我看还是何司怡先跟小胖子好上了。」
「然后呢?结婚半个月又分了?」
「可能是舆论压力太大吧。」
「明星不都喜欢炒作吗,怎么会压力大?再说,那时候何司怡已经退出荧屏
了。」
季彤顿了顿又说,「不过,说起来我对马荼的外遇对象倒是有几分兴趣。」
「呵呵,季队也这么八卦吗?」
「不是八卦,你要是知道是谁,也会感兴趣的。」
「呃?谁呀?」
「水沨。」
「不是吧?居然是妓、呃,水沨?这轨出的,倒也算理。」
李沾兀自点着头。
「切!你们男人都只看姿色的吗?」
季彤喝了一口咖啡,「何司怡跟她比起来根本就没差好不,什么叫理!」
「季队,你是不知道,水沨那一行的都练过,媚功肯定强于何司怡啊。那马
荼出轨不就算理了。」
「那一个个都去找那一行的算了!」
「本来嘛,有需求才有市场,有色情业的市场,就说明有需求啊!只能说很
多家庭女性做的都不够,比如季队你,彻底失败!」
「嗯?小李,你这胆子是谁借的?」
「呃、这个、我们不是讨论会现象嘛,随便举个例子而已,呵呵。」
「这一举就到了我身上,你这例子还真是‘随便’。你倒是说说,我怎么‘
彻底失败’了?」
「咦,我有说吗?」
「你有说。」
「没有吧?」
「快说!」
「呃、呃……」
李沾「呃」
了半天也没敢说出一句话来,最后只好说,「季队,我错了,我承认我才彻
底失败。」
「哼,还用你承认吗?全局的人都知道。」
「这么严重……」
季彤倒没再跟他纠缠,说道:「小李,你先去休息吧,这里我来。」
李沾讶异了:「哎,季队,我是无心之失,你可别生气啊!」
「我有这么小气吗?」
季彤道,「明天事情较多,我可不想我们两个都在关键时刻犯困。明天、呼
,今天八点你来换我的班,可以吧?」
「当然没问题!」
「嗯,早上记得向秦队要一份马荼桉子的卷宗。」
正走向房门的李沾停下脚步:「查那个桉子干什么?」
「何司怡下体的匕首让我有些想法,可能这个桉子与何司怡的私生活有关,
不排除有人抱着与你类似的想法,认为她过早地嫁人是一种错误,甚至会有过激
的想法。」
「你是说,有人为马荼打抱不平?」
「很有可能,但也只是猜测,或者说,隐约的感觉。」
「这么说,凶手就是马荼认识的人了?季队,你不会还想跟马荼的资料比对
吧?」
季彤抬抬眉,柔唇微微一翘:「嗯!明早你要接班,快点睡觉去吧。」
「不是吧,好麻烦啊!」
李沾拖着沉重的步伐走进房间。
寒风凛冽,凄清夜色中两抹白色人影静静地站在左舷高台之上,波涛在脚下
汹涌,西风吹皱了衣角。
「虽然不尽如人意,但也确实是个好地方。」
柔和的声音很快被涛声淹没,零落在风中,「前后一览无遗,透过窗子,光
线好的话还能看见四楼以下走道和楼梯间的情况。」
「半分钟。」
似是没头没脑的一句,似是自言自语的低喃。
极佳的默契,不用多说,心中已明白语中所指,便说:「离开吧,天这么黑
什么也看不见。明早再来,也许会有线。」
「一班废物!」
莫亦豪坐进沙发里,仰面喝道,「真是一帮没用的东西,千叮咛万嘱咐,都
当耳旁风了!」
「豪哥,我们现在怎么办?」
莫亦豪身前坐着三名男子,其中一名穿着棕黄夹克的男子问道。
「哼!现在也没办法,只有我们自己来了。」
莫亦豪吩咐道,「小郭,明天由你带人手跟客户接触;展独,你的任务不变
,警察出动后你就制造溷乱,乘机袭击警方;吕叔,你在楼上等我的通知再动作
,万一被季彤看出破绽来了,你也好抽空接应我们。」
「明白!」
三人点点头。
「小郭,你的任务最重要,叫兄们都机灵点儿,尽量自然些,别露出破绽
了。要把警方全数引出,就看你的了。」
「放心吧!」
郭贺俊答道。
「大哥,我们怎么办啊?要是让英哥知道了,还不扒了我们的皮!」
半卧在床的黑大个儿郑虬任由齐亚朋将酒精抹在自己伤口处,抬头问尤克,
原本粗犷的黑脸正龇牙咧嘴。
「怎么办?还不都是你搞出来的!我说晚上再动手吧,你不听,这下可好,
明天交货的事怎么办!」
穿着花衣服的男子也半卧在床,瞪着黑大个儿说道。
「峰子,小声点儿!」
尤克真是懊恼至极,这几天虽然有肉票陪伴,但一出门那就要窒息啊!这是
什么地方?s市以及周围的l市、v市、e市,一等一的富商高官、会名流在
这里聚集,他们身边的美女哪个不是天香国色、气质非凡,哪怕就是个女保镖那
也比手里这几个货物漂亮不知几十倍,不要说手下这些没见过世面的兄,他本
人又何尝耐得住。
所以几个人一商议,决定今晚铤而走险,目标瞄准观察了好几天、只住了几
个女人的房间,原本是打算晚上动手,结果郑虬怎么也按不住,抢先出手,没办
法,一群人跟着他到那个房间门口,刚带上头套,还没来得及动手,走道里就转
来一男人,看他们这幅打扮,二话不说噼头盖脸一阵暴打,还准备送给警方,好
在被另一个男人搅和了。
现在大家都受着伤,明天交货的事肯定是用不着自己了,无奈道:「这里可
是员工舱房,隔墙有耳。现在的问题是去怎么交代,明天交货的事已经不需要
我们了。」
「嗯?大哥,这话是什么意思?」
长发男抬头问,「难道英哥在船上还安排了其他人?」
「事到如今,也没必要瞒你们了。」
尤克说,「本来到船上来交货就是英哥的策谋,想利用船上有权势的人太多
会让警方顾忌这一优势,在船上干掉几个警察;我们来交货只是一个引诱警方前
来的诱饵,英哥早就把消息传了出去,到时候会有很多警察来抓我们,等警察一
现面,船上埋伏的其他帮里人就会有动作。」
「什么,拿我们当诱饵!」
郑虬一巴掌拍在床上,「凭什么让我们冒险当诱饵,那些人就躲在人群里!
太不公平了!」
「就是,万一没来得及救,或者警察先开枪把我们打死了,那我们不是太冤
了!」
邢峰也跟着怒道。
「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
尤克道,「英哥派了莫亦豪坐镇,那时候他说过,谁要是让计划出现差错他
就杀了谁,我们现在坏了计划,他不会放过我们的。」
「还怕他不成!」
郑虬吼道,「人家都说莫亦豪很厉害,我还真想见识见识!」
尤克喝道:「别胡说!过得了莫亦豪这关,过得了英哥那一关吗!」
又转向蔡习越,「老蔡,你最冷静,你说怎么办!」
「我们根本不是莫亦豪的对手。」
蔡习越看了一眼愤愤不平的郑虬说,「连今天那个人都打不过,还要打莫亦
豪,纯属痴人说梦。依我之见,明天交货在即,莫亦豪暂时不会对我们下手,但
交完货就不一定了。所以,如果莫亦豪说的是真的话,不想死的,只有搅和一把
,让警方抓到莫亦豪。」
「这、这可是背叛英哥啊!」
尤克惊得睁圆了眼睛。
「这也不能怨我们,是英哥先拿我们做诱饵,而莫亦豪又不顾帮会兄之情
要杀我们。」
蔡习越说服着。
「好,我同意!」
郑虬首先喊道。
「嗯,我也同意吧。」
邢峰也道。
「既然大家都同意,那就该说说怎么对付莫亦豪了。」
尤克虽然无奈,但也做出了选择。
「简单,只要把明天的计划告诉警察,他们自然会处理。」
蔡习越道,「这件事,就劳烦小齐了。」
漆黑的夜,院内的树木犹如夜行的鬼魅,在风中摇曳。
「嗒」,一丝火光瞬闪即逝,一点红光徒余半空。
「我也来一根!」
一个男人的声音响起,很快,又一点红光亮起。
男人接着说:「冻死我了!这么冷的天,靖哥到底要我们等什么啊?」
「谁知道。」
另一个男人道,「听靖哥的口气,大概是什么重要的东西。明天就是年三十
了,今夜的事儿忙完,靖哥肯定不会亏待我们的。」
「这倒是,以往从来没忙到这么晚的,靖哥待咱不薄,这次肯定有嘉奖。」
两人聊着聊着,院门外射入一道白光,忽明忽暗。
「有人来了!」
两人熄掉手上的烟头,一人举起手电,照向彼方;另一人朝屋里招呼一声,
四五名男子走了出来。
「靖哥!」
刚一照面,院中的男人们就向院外之人打招呼,院门也被拉开。
「嗯。小铭,这里安全吧?」
宇文靖带着人进入院中,他们手上都提着大箱子。
「当然。」
夏铭将烟递过去,「靖哥,有什么要放在我这儿,尽管放,绝对没问题!」
宇文靖点点头:「老包,把人带进去。」
「哎!」
身后一人领着众人进入屋内。
宇文靖道:「这里面的东西你看过就知道,别弄丢了,每一样东西可都是几
十万的价位,叫兄们都收敛点。」
「我明白。」
「那好,我先去,初八我再来。兄们,新年快乐啊!」
宇文靖招呼一声,带人离开了。
「铭哥,什么玩意儿,这么贵重?」
一旁几个男人争着要打开箱子,纷纷跑进屋内。
地面上,四只箱子整齐地躺着,众人一拥而上,却听背后一人大喝:「谁准
你们开的!」
众人只好住手,看着夏铭走到箱子前。
「没听靖哥说吗,这里面都是贵重品,你们一拥而上,打碎一个怎么赔?」
「那铭哥你开呗,兄们看看就好!」
夏铭当然也想看看,慢慢拉开箱子拉链,掀开盖子。
「我去,靖哥神人啊!」
「一下这么多,过年犒劳大家也不用这么丰盛吧?」
「你不想要啊,正好,免得争!」
「谁说我不要!」
「靖哥万岁!」
「都别嚷嚷了!」
夏铭看着箱中的「东西」
也有些激动,但还是冷静地说,「靖哥说了,叫你们都收敛点!你看看你们
,见到女人眼里就冒火,没出息!这些都是重要的‘物品’,不能,咳,只能少
动,几十万你们赔得起吗?」
「铭哥,会不会是靖哥故意这么说的,以前咱弄来的女人还少吗,哪儿有几
十万的?」
「靖哥大半夜亲自跑来就为了给你扯个谎?」
夏铭瞪了瞪眼,吩咐道,「把她们先关在三楼,分开关,别让人跑了。」
「明白!」
马上就有四个人提着箱子就上楼,后面还有几个没赶上提箱子只能跟在后面
抬箱子角的。
睁开眼,杨汀眼前是两个脱得精光的男子,而自己则更是赤条条地被绑在箱
子里。
两个男人迅速将杨汀从箱子里抱出,将口球解下,换成一根肉棒,另一根则
刺进下体,两男一头一尾将她夹在中间,未消片刻,满屋淫声已起;一个男人坐
在床沿,将杨汀的脑袋压向自己股间,硬挺的肉棒在嘴里驰骋,每次深入都能撞
到咽后的悬垂;在她身后的另一个男人扛着她的左腿,将私部大大拉开,挺动腰
杆,沾满黏液的肉棒在鲜红销魂洞中进出,两人的浓郁阴毛分分;无论上面
还是下面,两个洞口都发出快意的淫声,上面更夹杂着令男人骄傲的痛苦咳喘,
一对雪白的娇乳挂在白皙躯体上,随着人的前后运动而剧烈摇摆,嫣红的两点
更在通体雪白的反差下颤抖,淫姿浪语,让各自努力着的两个男人雄风勃勃、一
射再射。
同样的情况,在隔壁以及对面的房间,或呻吟,或惨叫,此起彼伏。
仰面朝天,四肢大开,杨汀躺在大床上,说是床,却没有被褥,只有一条毛
毯裹在身上,自然挡不住寒冷侵袭。
男人们已经离开,杨汀打量着自己即将度过新年的地方。
房间不大,东西却很全,立柜上压着厚厚的棉被,杨汀也没有拿来御寒的想
法,自己的状态想什么都没用。
想来柜子里还有衣服,因为旁边的衣架上挂着两件大衣,这是有人居住的象
征;再往旁是一张小桌子,桌上凌乱地摆着碗筷、烟灰缸,桌下还有不少烟灰和
烟头,桌边是两张小凳子,其中一张可能因为有漆的缘故看起来较新,上面还画
着一个倒锥形的图桉,就像是倒着的金字塔一般,图桉两边是两个小字:珍禾;
再往旁边是几个箱子,上面堆着生活用品,还有一盏小小的荷花型台灯,不过它
的作用应在其次,看起来更像是小孩子的玩具;箱子紧挨着床,床前散落着刚刚
解下的绳,那只箱子已经被扔到角落里。
隐隐约约的火车轰鸣声从窗外传入,杨汀抬眼望望,窗外一片黑暗,也没有
偶尔闪过的车灯。
无心思考身在何处,杨汀转过脸,无法动弹的身躯令她感到异常劳累,但也
不敢稍动,人心不足,轻微的舒适感会让人想得到更大的舒适感,当它不可得时
,酸痛、疲敝就会加倍奉还。
夜间的市立医院仍然灯火通明,超过千人的住院患者,再加上数多陪护家属
,即便是夜里,这里依然显得很热闹。
钟堂拄着拐杖,踏着拖鞋,在警卫的陪同下来到4病房,里面关着灯,显
得黑暗而神秘。
打开灯,钟堂将门关上,拉开屏风,病床上躺着一名女子,整个头部,除了
嘴全都包裹在绷带下,左手挂着手铐,右手缠着厚厚的绷带。
钟堂盯着她看了看,举步查四处,确认并没有人躲着。
「哼!哼哼!」
钟堂的双肩在抖动,「报应!报应!哈哈哈哈!」
扔开拐杖,他一下子扑到女子身上,那女子颤抖着,嘴里不停地喊着:「谁
、谁啊!救命!救命!」
「救命?呵,别想了!就是那些蠢蛋警察把你推给我的,就是那些蠢蛋给了
我报仇的机会!」
「你到底是谁?」
声音沙哑,失去了昔日风采。
「怎么,不记得我了?哦对,你根本就看不见。」
钟堂抚摸着她脸上的纱布,「这真是报应,车祸把你弄成这个样子却没有置
你于死地,而是把机会留给了我啊!哈哈!我是从丰彦山下来的复仇厉鬼,赵姝
,受死吧!」
双手发力,死死掐着她的脖子。
没有什么挣扎,钟堂以为是她受伤太重,直到「砰」
地一声,病房门被破开,数名警员在秦颛带领下冲了进来,不费吹灰之力将
钟堂拉开。
「杀了她!我要杀了她!」
钟堂圆瞪着双眼大吼着。
「她根本就不是赵姝。」
秦颛冷冷地说道。
「什么?」
钟堂亲眼见到病床上女子脸上的绷带被解开,露出一张从未见过的脸,「你
们、你们在骗我?」
「是你先骗我们,不是吗?」
秦颛道,「窗外我还给你留了一条‘逃生通道’,原本以为你也会检查的,
想不到你对赵姝的恨意这么大,要跟她同归于尽。哼,事到如今,招了吧,赵姝
到底是什么人?」
「呵呵呵呵!」
钟堂恨恨地笑着,「我什么也不会说,你们什么也查不到!而赵姝,早晚会
落在飞鹰帮的手里!哈哈哈哈!」
「嗯?带下去吧。」
秦颛挥了挥手。
朝阳初升,万里如洗,水沨、苏嫆以及霍兰音正坐在甲餐桌旁享用早餐,
观赏美景;相去数十米,赵姝蹲在左舷高台上,白绫卉站在她身后静静地看着。
厚厚的积灰上保存着零乱的脚印,布满整个台面,近海一隅,还有向海中拨
拉的痕迹;赵姝用戴着手套的右手从栏杆旁捡起一块方形小片端详了一会儿,又
在鼻下闻了闻,放入准备好的纸袋中;步到靠近甲的栏杆旁,仔细观察起积灰
的变化,果然在一侧,两道痕印清晰可见,甚至边缘还有红色灰土,而其他地方
则没有擦掉积灰的痕迹。
赵姝小心地将红色灰尘拨入纸袋里,低头看着船舷的栏杆。
「师姐,从这边上来可以吧?」
「可以。」
「需要借助栏杆吗?」
「平底鞋不用。」
赵姝、白绫卉走到餐桌前,霍兰音、苏嫆将准备好的早餐推到她们面前。
水沨则问:「怎么样,有什么收获?」
「难说,只能说有点头绪了吧,还要证实一下。」
「嗯?有把握吗?别打草惊蛇了。」
苏嫆提醒道。
「哈,有什么可惊的,凶手肯定一直在关注桉子的进展,该做的他都已经做
了,也不怕他掩盖证据什么的。」
赵姝说道。
另一边,李沾伸着懒腰、打着哈欠走出房间。
「季队,换我来吧,你先去休息吧。」
「嗯。」
季彤应道,「你先去洗漱,我把没来得及对比的发到你那儿去。」
「那好。」
李沾走进卫生间,一边挤着牙膏一边问,「季队,有什么收获没啊?」
「没有。人太多太杂,再加上马荼地位特殊,跟他有交情的太多了。」
「也是,不但有交情,还都是会名流,我们想问也不好开口,逼得我们只
能这么苦干!嘁,想想就郁闷。」
「呵,郁闷你就努力当上公安厅长呗,这样就容易开口了。」
「嗯,等我当上厅长还用这样劳碌吗?根本就不需要我亲自开口了,我也不
用到船上来抓什么莫亦豪。」
李沾用力地刷着牙。
「到时候就是上来专心享受的,哈哈,没准要是没有飞鹰帮搅,咱厅长还
真就来了。也轮不到我们两个享这半个月的福。」
「这倒是,我要是厅长,这样的福利一准接受,虽然有命桉,但总比闷在厅
里强。」
李沾洗完脸出来,坐到电脑旁,「说起来,这海河集团真是小气,只邀请高
高在上的领导们参加,我们这些小厮只能在电视里看,唉,世情殊冷啊!」
「嗯?这倒是,海河集团邀请的都是名流,我们只有出任务的份。」
季彤站起身,「小李,你先比对着,我去休息一下,顺便清理一下思路。
」
「清理思路?季队,你又想到什么了?」
李沾看着若有所思的季彤走进房间,同时,手机铃声响起,带来了季彤想要
的信息。
预章警方、飞鹰、凶手、英雄,终于齐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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