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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九:叶子的洞房花烛夜
除了性格比叶子更开朗更阳光以外,何晓桦很多地方都跟叶子比较相似,譬
如说贤慧。早上起床后,何晓桦肯定会第一时间下厨房帮我弄饭,还会很细心地
为我挤好牙膏,帮我烧好开水。我有些感动,以阿牛为榜样逗何晓桦,说:「妹
子,叫声老公听听。」结果何晓桦不买帐,白了我一眼说:「你去死,臭流氓。
」气得我打了一早上的嗝儿,又对着镜子画了张自己阴茎勃起的裸体画,画上题
字曰「干都干了,还不叫声老公?」,黑着脸递给何晓桦,算是向她提出书面抗
议,结果被她笑着丢进垃圾桶,算是委婉驳。
跟何晓桦置气归置气,早操还是要做的。吃完饭后,我俩又光着身子搂抱着
滚到了床上做早操,我含恨干得何晓桦淫水涟涟,最后连洩三次身子,总算报了
一箭之仇。当我射精的时候,何晓桦含羞带怯地来了句:「老公,你今天早上太
厉害了。」算是弥补了我的精神损失,总算让我捉了个美女喊自个儿「老公」,
一进一出,两账相抵,自己不算亏。
就在我準备收看叶子婚礼现场直播的时候,我接到了孙老闆的电话。电话那
头孙老闆有些气急败坏,命令我「马上到公司开会,火烧了房子也要等会开完再
救」。我心里「咯吱」一下,想到的居然是「东窗事发」四个字,看来以后反腐
题材的扯淡电视剧得少看点了。我以为是我挪用公款的事穿了帮,一路上患得患
失、精神恍惚,几次甚至生出畏罪潜逃的念头来。到了公司后才知道自己有多幼
稚。自己挪用公司的那三十多万,如果不是得罪了领导非要整自个儿,那点钱根
本就上不了檯面,人家检察院都懒得来立案侦查。能让孙老闆气急败坏的,现在
只有一件事,那就是跟博朗西斯公司间的作。
作看上去挺美,实际上还是出了问题。据孙老闆斥鉅资集到的内部消息
显示,大卫目前已更倾向于跟另一家国内医疗器械公司作。那家公司曾是我们
公司的要竞争对手,没少跟我们公司干一些互相拆台、彼此穿小鞋的事。如果
这一作最终尘埃落定,那我们公司未来的前景将更倾向于破产清算。
我现在已被正式任命为市场部管,原顶头上司王德宝则被调入库房部任
管。由肥差调任閑差,王德宝对我恨得牙根痒痒,见到我时浑身爆发出强烈的杀
气,最终被我「以彼之道,还施彼身」给轻鬆化解。
这次会议是公司的全体中层干部会议,要议题就是研究如何应对目前大卫
另觅新欢的困局。会议开得很沉闷。开始是人人装死、没人吭声,气得孙老闆骂
娘说谁不发表意见就开销谁,又吓得人人自危,纷纷发表各种不靠谱儿的高见,
牵强附会三十六计,结果没一个是具有可操作性的。孙老闆面色憔悴,黑着脸一
根接一根地吸烟,听着公司那些小官僚们扯皮放炮,讨论到底是「明修栈道,暗
渡陈仓」计好,还是「釜底抽薪」或「李代桃僵」计好。
其实我心里也在琢磨三十六计,但我跟别人不同,我琢磨的是「美人计」。
大卫那厮的嘴脸已经很清楚,想搞定他就得投其所好奉献美女。不过那厮对美女
的口味十分刁钻,上次来对叶子情有独锺,我如果向孙老闆献上「美人计」,倒
是能得到孙老闆赏识,但随之而来的肯定还有孙老闆赐予我的一顶绿帽子。这计
别人可以献,但我不能献。就算我有暴露女友、淩辱女友、交换夫妻等等比较流
氓、比较不靠谱儿的性嗜好,我也不能当众犯贱献妻求荣,毕竟日后还得在公司
里混日子做人。
我心里其实早就有了见鬼的直觉,觉得孙老闆对此早有意,而且这意八
成就是那狗日的「美人计」。现在召集开会不过是个幌子,他想让我动投诚献
上「美人计」,免得日后自己没法儿向叶子交差。毕竟叶子也跟他有过肌肤之亲
,发生过性关係不说,还深得他的宠爱。他肯定不乐意做这个恶人去得罪叶子,
于是寄希望于我身上,希望我能傻了吧唧地动跳出来,献上我妻子的肉体,交
给大卫那个老黑鬼蹂躏。让孙老闆的如意算盘去见鬼,老子才没那么贱。这事儿
可以办,但得你求我。我瞥了眼愁眉苦脸的孙老闆,心里一横,也开始跟着那帮
无聊的小官僚凑热闹,抢献「无中生有」计和「围魏救赵」计,遭到孙老闆白眼
。
孙老闆大概想跟我玩持久战和心理战,想用长时间的马拉松式会议拖垮我的
精神防线,让我动缴械投诚。岂料我对此根本不怵,精神抖擞地与小官僚们辩
论到底是「偷樑换柱」计靠谱儿,还是「反客为」计可行,讨论得不亦乐乎。
会议开了差不多一天一夜,到了饭点儿就在会议室啃肉包子吃,反正公司埋单,
我还乐得省钱呢。最后接近淩晨三点多的时候,孙老闆自己扛不住劲了,狠狠地
拍了下桌子,对这次马拉松会议的成果进行总结陈词说「都他妈扯淡」,然后点
着我的鼻子说:「刘伟,你到我办公室来一趟。」
我心说来了,这厮要密授我「美人计」了,于是热烈地应了一声,屁颠屁
颠地跟着孙老闆去了他办公室,一路上还在琢磨,到底要不要趁此机会,再向孙
老闆勒点好处呢?思前想后还是觉得不要,人得把目光放长远,不能被眼前这
点蝇头小利蒙住了眼。这功夫趁火打劫八成能得手,但肯定会让孙老闆记恨,对
景儿的时候赏一双孙氏小鞋,就够我喝一壶的。我还想在公司长远混下去,就算
最后还得捲舖盖滚蛋,也要先赚上个八十万,可不想这么早就砸了自己饭碗。
到了办公室后,孙老闆也不跟我拐弯抹角地啰嗦,乾脆地问:「妹呢?」
我心里一抖,心说这也太直接了吧?赶紧道:「她有事去陕西了,很快就。
」孙老闆用夹着香烟的手指点着我说:「不管她有什么事,你马上给她打电话,
让她立刻公司。陕西……两天之内我要见到人,来不及给我包直升机也得飞
到深圳。」我赶紧装出一副可怜相,说:「老闆,这么急让叶子来干嘛?」孙
老闆狠狠吸了口烟,玩味地看了我一眼,说:「大卫的事,还得靠叶子去摆平。
关键时候,个人利益该牺牲就得牺牲。公司不会让你们白白牺牲的。你懂的。」
我心里「咯?」一下,对孙老闆佩服得五体投地。在我无数次的心理预演中
,孙老闆跟我之间的这次谈话都不是这个样子的。我觉得孙老闆应该低声下气地
求我,请我奉献出自己的妻子给那老黑鬼,让那老黑鬼姦污叶子;又觉得孙老闆
也可能会一副猪哥相地跟我扮演嫖客密友,猥琐地跟我讨论该如何把我未婚妻献
给老黑鬼的细节,等等。但我就是没想到,如此猥琐、如此下流、如此不要脸的
一个「美人计」献妻计画,孙老闆居然能够说得如此冠冕堂皇、不着痕迹、恩威
并使、公私兼顾。老闆就是老闆,不服不行。我暗歎一口气,赶紧向孙老闆表决
心说「我懂的」。
我拖着疲惫的身子到家后,已是淩晨四点左右。何晓桦并没有睡,而是光
着身子躺在床上,看着监视器自慰。我推开卧室门,无力地向何晓桦挥了挥手说
:「嗨,美女,自慰呢?」何晓桦两眼亮晶晶地说:「快看,你家叶子又被人给
上了。」我无聊赖地说:「废话。洞房花烛夜,哪个新娘不被新郎上?再说了
,又不是第一次被你家那头牲口干了,还有啥新鲜?」何晓桦说:「不是的。我
也是才知道,原来按照朱子豪老家的规矩,新娘子的洞房花烛夜,是不能跟新郎
一起睡的,而是要跟两个伴郎睡;新郎则要去陪两个伴娘睡。」
我听得心里一紧,骂道:「这是什么破规矩。朱子豪那厮的家族不是当地的
名门望族,自诩为书香门第吗?怎么也会干这种牲口才能干出来的事儿?」何晓
桦一边自慰一边说:「什么书香门第,别噁心我了。说穿了那一大家子就一窝乡
间愚民,一群伪君子、卫道士。一方面看不起我们这些搞艺术的女人,觉得我们
生活糜烂,作风不正派;另一方面又动去维护这种道德败坏的民俗。叶子开始
不答应,还惹得那个道貌岸然的老头儿好一个批评,那叫一个义正辞严、语重心
长,把一场淫乱的婚礼说成了是维护道统的圣典,可真能扯。」
我听得心里又是一紧,赶紧问:「淫乱的婚礼?什么意思啊?」何晓桦不屑
地唾了一口说:「他们那地儿的民俗是,婚礼上新娘子只能上身穿衣服,下体必
须赤裸一丝不挂,所有来参加婚礼的人,都可以对新娘子的肉体进行猥亵,不过
不能当众姦淫新娘子。」我听得心里一颤一颤的,抽着冷气问:「那么叶子她…
…」何晓桦说:「叶子也是光着下身参加的婚礼,被好几十个男人又摸又亲的,
当场就高潮了三次。」何晓桦的话让我阴茎迅速充血勃起,我三下五除二把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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