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已经抓来了她的情妇」。
「嗯,那个跟饶舌歌手出轨的傻白甜?」。
「是的,就在楼下」。
陈雁婷感觉男人再次兴奋了起来,那原本就硕大阴茎变得愈发的坚硬。
她只觉得那根滚烫的阴茎在自己的蜜穴内横冲直撞,搅得每一寸媚肉都舒爽
无比。
又抽插了两三百下,男人探下身子,将手覆盖在了陈雁婷的阴蒂之上。
陈雁婷很清楚接下来发生的事情,她只感觉到男人那两根沾满自己穴口滑腻
淫水的手指开始高频率的在自己的阴蒂上摩挲,伴随着同样频率的肉茎的抽插和
另一只手给自己肛门带来的揉搓,她瞬间到达了愉悦的顶点。
她那穿着半透明黑丝和金色高跟鞋的美腿紧紧绷直、高高抬起,一道清亮的
水流自她的胯下激射而出,直喷得面前年轻英俊的保镖满头满脸。
随后她的美腿和躯体无意识高速的抽搐着,配合着嵌入体内的阴茎进行着最
后的冲刺。
啊……男人一声闷哼,在即将射精之时拔出了粗大的肉茎,随着啵的一声如
开塞般的轻响,一股股浓稠的精液狠狠喷射在了女人那穿着黑丝的美腿和雪白的
俏脸之上。
保镖打了个响指,一个身穿黑色西装超短裙的女秘书快步走进房间,递给男
人一块热毛巾。
「舒坦」。
接过女秘书的毛巾,男人还不忘在女秘书散发着体香的手背上轻轻亲了下,
然后将热毛巾敷在了脸上。
在他的下体,那位同样性感的女秘书已经半蹲了下去,用抹着亮橙色油性唇
彩的丁香檀口吮吸着男人兀自坚挺的肉茎,为他做最后的清洁。
「带我去见那个女明星」。
男人披上了睡袍。
「对了,今晚她是你的」。
男人冲保镖指了指陷入高潮后半昏迷状态的陈雁婷补充道,「你们去俱乐
部玩一玩吧,今晚的主题是女上司和男下属」。
省内最好的医院,最先进的设备,最优秀的医生。
然而我仍然躺在无菌仓内昏迷不醒。
妈妈已经在外面整整坐了36个小时,什么也不做,就这样看着我,粒米未
进、滴水未沾。
「江医生,你……」。
孙姝被眼前的妈妈吓了一跳,这个永远高冷美艳、气度雍容、充满灵性与智
慧的首席医师,此刻头发凌乱、面色憔悴的呆坐在透明玻璃墙外,面无表情。
妈妈曾经对我说过,一个人如果没有良好的体态仪容,就如同不穿衣服般在
泥地中打滚般粗鄙。
可是下载,她却弃往日视为生命的仪容仪态于不顾。
憔悴的面容遮掩不住妈妈那绝美的容颜,反而只会激发人们那种我见犹怜的
感觉。
就连同为女性的孙姝也心软了,她轻轻俯下身,将妈妈抱在了怀里。
两行泪水从妈妈美丽的星眸中无声的落下,她是如此坚强,我从没见过她哭
出过声来。
无言的流泪,已经是她脆弱的极限。
「休息一下吧,快两天了啊,你身体怎么扛得住」。
「如果子澈醒来你却病倒了,他该多难过啊」。
孙姝轻轻劝慰着妈妈。
妈妈却没有回话,只是默默流泪,木然呆坐。
只是,当她快要脱离孙姝的怀抱时,她用极快的速度,擦干了自己的泪珠。
「我如同爱护自己圣洁的光羽般呵护自己的高傲,纵然黑云压境,面色不改。苦难于我,止于肌肤。心怀光明,纵陷在黑暗,又何惧哉。我心,便是那黑暗
中的明光。我心,不堕。光明,永存」。
这是我偶然看过妈妈以前写过的诗歌。
只是,我无从得知,当面临自己儿子生死未卜的厄运时,她要用怎样的心态
来面对这种远比黑云压境更为惨烈的黑暗,她甚至,找不到可以反击的办法。
除了死亡,一切都可以反击。
可是死亡,是每一个人都不能反击的。
此时的我,仍然静静的躺着。
我不记得当时有没有意识,但我肯定,当我漂浮于无边的混沌无所适从之时
,有一位天使,展开她那圣洁耀目的光羽,手执星月般璀璨的仪仗驱退了黑暗,
冥冥中指引着我的方向。
「澈儿的手动了」。
妈妈突然激动的站了起来,指着无菌仓中的我。
是的,我的手指正微微颤抖着,彷佛在努力比出一个让妈妈放心的手势。
「大脑供氧量增加,血液流动趋向正常,尝试暂停透析仪器」。
「仪器暂停,病人生命体征稳定」。
「自主呼吸正常、血压正常、心跳稳定」。
「遥感检测伤口愈合良好,股沟动脉愈合良好,新的组织正在生成,皮肤及
内脏留下手术瘢痕的几率已经由99.9%下降至15%」。
胸外科主任亲自远程操作着仪器,每报一句都掩饰不住内心的激动。
妈妈紧张的攥住孙姝的手不断颤抖着,「呜」
的一声,激动的泪水再也控制不住的泉涌而出。
……「陶院长按计划要进行第四次手术。等你主刀」。
刚走进监控室,陈雁婷便不合时宜的说出了这句话,「他真是鬼门关上走了
一遭」。
妈妈恍若未闻般的兀自盯着无菌仓内的放大镜头,泪水仍在汩汩涌出。
「陈医生,子澈的身体刚刚有好转的迹象,江医生肯定没心思管陶院长,况
且又不是什么大手术,你们安排吧」。
孙姝气鼓鼓的瞪了一眼不识时务的陈雁婷。
「你不去吗?」。
陈雁婷不甘心的又问了一句。
妈妈只是轻轻摇了摇手指,没有任何的表示。
「走了走了」。
孙姝急匆匆的将陈雁婷退出了房门。
……「好了好了,稳定了就好。小伙子身体素质好,恢复起来快。江医生,
趁着全身扫描的空档,你快吃点东西休息下」。
孙姝轻声劝慰道。
妈妈紧紧的盯住已经被各种扫描机器遮挡得严严实实的无菌仓,仍然是摇摇
头。
「子澈随时会醒来,你总不能让他一睁眼就看到瘦了一大圈、面容憔悴的妈
妈吧?那他得多难受啊,说不定,还会影响恢复呢」。
孙姝拍了拍妈妈的肩膀。
「你说得对,我不能让儿子看到我这个样子」。……又过去了12个小时。
在过去的12小时中,借着我即将恢复的喜讯,妈妈终于喝了点粥,洗了个
澡,重新换上了一身干净整洁的制服。
陶正直完成了他最后一次手术,这次手术不大,由于他的伤口比较单一,且
没有伤到肺部以外的其他内脏,暂时不需要像我一样进无菌仓恢复。
「预计子澈会在4小时内苏醒,小江你放一万个心吧」。
主任满意的看着厚厚一络检查报告,「一醒来马上叫你,你快去休息一下」。
「我就在值班室,他醒了一定要第一时间叫我」。
妈妈不放心的又嘱咐了一句。
「知道啦知道啦」。
孙姝轻轻把妈妈推出了监控室。
「太好了,淑影姐,子澈没事就好」。
陈雁婷兴高采烈的看着妈妈,「他这么年轻,恢复得很快的」。
「嗯,希望一切都好」。
妈妈轻轻点了点头,坐在了值班室的床上,她,太累了。
「陶院长的手术也很成功,术后已经苏醒了。一醒来就问你呢,说梦见你给
他做手术来着,问怎么没见你」。
陈雁婷似乎无意的又提了一句,「这个男人也是傻,哪有一见面就问别人的。也不顾着自己差点丢了性命」。
「我去看看她」。
妈妈的心中再次涌起了一阵愧疚,那张年轻、英俊,时而稳重、时而却有些
玩世不恭的脸彷佛浮现在了面前。
「你去吧,他应该醒着。我留在这给你铺床」。
陈雁婷似乎很殷勤的忙活了起来,任凭妈妈独自走出了值班室。
轻轻推开陶正直的房门,这个同样命大的男人正安静的躺在病床上。
妈妈搬过椅子,在他的床边坐下,看着这张永远带着和煦微笑的脸,一时间
五味杂陈。
男人紧闭双眼,眼睛在眼皮下高速移动着,似乎在做着很激烈的梦。
妈妈就这样无声的坐着,10分钟后,她轻轻起身,准备离开。
「淑影」。
身后的男人发出了一声低呼。
妈妈匆忙转身,却看到男人那紧闭的双眼。
「可能是幻觉」。
妈妈摇了摇头,再次转身要走。
「淑影!快跑」。
这次不是幻觉,是男人口中清晰吐出的文字。
「快跑!不要管我」。
「来啊!妈的,谁敢动我的女人,我就要谁的命!跑啊!淑影」。
眼前男人胸口剧烈起伏着,似乎在做着一个无比激烈的梦。
「我爱你!淑影!为了你我可以连命都不要!只要你没事,我的命算得了什
么啊。你知道吗,从我见到你的第一眼起,我就深深的爱上了你」。
「你走啊,淑影,不要让两个人都死在这里,答应我,下辈子我早点遇见你
,你做我的女人。走!快走!来不及了」。
「我爱你,可是我不能说,因为你有老公孩子啊。可是如果有机会,我这辈
子就想和你在一起,你的儿子就是我的亲生儿子,我一定会好好教育他成长,好
好呵护你们母子俩。我想牵着你的手,走过我们剩下的人生。我好爱你,可是这
些话我不能说啊,淑影」。
「淑影,如果我死了,你可不可以在我冰冷的嘴唇上给我一个温暖的吻,让
我在下面的黑暗中也带着一份温暖」。
「再见了,淑影,再见了。跑啊!来啊!你个杂种,你就算捅死我我也不会
放手,那是我的女神,我的女人,我用生命守护的人」。
男人口中不断低语呢喃着。
一颗滚烫的泪珠从他紧闭的眼眶中滴落。
一颗滚烫的泪珠从她毫无表情的星眸中滴落。
「唉」。
妈妈发出了一声低低的叹息,微微俯身,在陶正直冰冷的嘴角留下了轻轻一
吻。
房门无声的关闭,病房内恢复了黑暗。
只是在那黑暗中,似乎有两点黑色的亮光一眨一眨在闪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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