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何奇特或厉害之处,可是被攻击的三个人可就乱成一团了,只见施展跆拳道的
傢伙被挥拳那个拦腰一撞以后,两个人立刻跌成了一团,而偷袭者虽然用两隻手
肘挡住了小杜那一腿,可是后背已重靠撞到牆壁。
看似複杂无比的过招,其实只是在刹那间发生,可能是那三个傢伙经常这样
修理涉桉人却没人敢还手,所以在习惯于仗势欺人的轻忽当中,这次才会因为太
过于自信而弄得灰头土脸,但不管他们心中有何感受,事实就摆在眼前,杜立能
在狠狠挨了一脚以后,却还是能在他们三人联手之下在第一就佔了上风。
现在变成是杜立能站在第一阶楼梯上面,摔倒的那两个正手忙脚乱地爬起来
,偷袭者则在等他的同伴站稳身子好发动第二波攻击,很明显有了方纔的前车之
鑑,这他们并不敢躁进,因为眼前小杜不只是站在有利位置,必要时甚至还能
往楼上跑,所以这三个傢伙虽然嘴裡都在谩骂,可是却在互相使着眼色,大概隔
了两、秒以后他们好像才取得共识,紧接着偷袭者便大喝着说:「干你妈!这次
我看你能挺多久?」
三个人同时都口出三字经的扑了上来,他们是用上、中、下盘一起攻击的模
式想一举成功,但杜立能可不是一般的三脚猫,对方才刚一展开行动,他便迅如
捷豹的往上跳了三阶楼梯,这一来飞踢、拳击和扫堂腿立刻完全落空,而且就在
他们大感不妙的时候,敌人已经转守为攻的展开一轮重击。
就在一阵吆喝呐喊和拳脚碰撞的杂沓声中,可能是激烈的格斗太过于惊人、
也可能是双方谩骂叫嚣到无法让人再装聋作哑,所以不但带路的精壮汉子在开口
大声劝阻,本来一直悄然无声的地下二楼突然有个人拾级而上,他一面推着鼻樑
上的老花眼镜、一面用低沉却颇具威严的口气说道:「还不通通住手?你们是把
这裡当道馆还是流氓间?这是你们可以打架的地方吗?别忘了这裡是警察局,信
不信我随便找个罪名就能把你们全都带下去作笔录?」
本来还不想罢手的偷袭者是最后一个撤兵,他跟杜立能一样上衣都被扯破了
,不过很清楚他嘴角有着一缕血丝,而小杜跟其他两个身上看不到有何伤痕,只
是每个人看起来都有点气喘吁吁的模样,局势依旧是剑拔弩张,但显然出现的这
位半男子阶级比较高,所以场面顿时安静了下来,在面面相觑了片刻以后,精
壮汉子才赶紧立正说道:「报告任,这只是一场小误会,走楼梯时不小心碰撞
到而已,没事、没事,我叫他们彼此握个手化解一下就好。」
「喔,是吗?有没有人需要申诉的?」
这个戴眼镜的任先看了看杜立能,然后才又朝着那三个傢伙说道:「这次
的笔录是由第二小组负责,你们第五小组的跑下来干什么?想在我眼皮子底下搞
那些狗屁倒灶的丑事最好小心点,我是绝对不许对涉嫌人动私刑的人,你们要是
不信邪的话儘管再试一次没关係。」
大概没想到会被长官当面撂重话,所以那位偷袭者在忖度过后连忙应道:「
报告高任,都是我不对,事情是我引起的,与其他人无关,如果对方想追究我
一定负全责绝不逃避。」
这傢伙话刚讲完,两名律师也恰好飞奔而至,看来这场纷争已惊动不少人,
否则两位律师不可能会以跑米的速度冲下来,而且林律师一看杜立能的衣襟破
了三个洞,当场马上变脸问道:「怎么?他们打你吗?这已违反法律及人权,我
们可以立刻对动手的人提出告诉。」
林律师一开口,沉律师当然跟着帮腔,这下子偷袭者可就紧张了,原本嚣张
的姿态煞时不见,取而代之的一副含冤莫名的嘴脸说道:「吃亏受伤的人是我耶
,你们没看到我都流血了吗?我都没说要告人了他还想告什么告?」
这傢伙不但装孬、而且还想反咬一口,本来杜立能正想糗他几句,但精壮汉
子随即打着圆场说:「误会、误会,他们只是在楼梯上不小心发生碰撞,彼此拉
扯了一下罢了,大家办正事要紧,就不要告来告去了,双方握个手化干戈为玉帛
,不知两位大律师意下如何?」
律师当然得尊重当事人的意向,其实面对这个不停在和稀泥且摆明在帮同事
护航的精壮汉子,杜立能并非没有知觉,但此刻他只想快点结束这场侦讯,以便
能够从这裡抽身去处理其他要务,因此即使是在两位律师磨刀霍霍的情况下,他
也只能暂时隐忍不发的说道:「事情因何而起大家心知肚明,但是打官司跟握手
言和都大可不必,总之谁耍阴的谁就要等着,那一脚我迟早会讨来的!」
话一讲完杜立能便从那三个傢伙当中跨步而下,两位律师也紧跟在后,这时
偷袭者也转身向上走去,但是就在两人要擦身而过的那一瞬间,这混蛋突然压低
声音阴狠的啐骂道:「你他妈的够种,你最好快点来找我,要不然我只怕你来晚
了会哭得像个吃不到奶的娃娃!」
这种恶毒的挑衅使杜立能身形马上一顿、双拳也立刻紧握,就在他正想迴身
攻击时,那位高任似乎同样瞧出了端倪,只听他抢先一步的大声怒斥道:「蔡
小组长,你们三个不赶快离开还在那边囉唆什么?再不走的话你就准备后果自负
!」
一听长官已经下达最后通牒,蔡小组长这才闷不吭声的冲上楼去,那两个组
员自然继续当跟屁虫紧随在后,他们一走整个楼梯间顿时恢复了安宁,精壮汉子
依旧在前头领路,当杜立能行经高任面前时,他们互相对看了片刻,这个身材
粗壮的中年男子应该柔道练的不错,在厚重镜片后面有着一对深不可测的眼神,
那有时精光闪闪、有时却温暖敦厚的双眸,像是蕴藏着许多沧桑与不愿为外人道
的故事,虽然只是几秒钟的观察而已,但小杜对他的印象还算不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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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高任并没有跟进侦讯室,在杜立能入座以后他便和带路者转身离开,这时
三坪不到的小房间内坐了六个人,除了小杜这边的三个人之外,长方形桌的对
面也坐着二男一女,经过沉律师询问才知道那位年轻女性是检察事务官,这种罕
见的状况连律师都感到意外,不过负责问讯的老刑警对此提出了说明:「检方在
场要是想确认当事人的应答是否全部出于他的自由意志,因为这个桉子有些不
常的动员了太多人马,所以我们警方和检方都不得不慎重其事。」
从必须全程录音到笔录由另一名年轻刑警负责记录,看得出来警方确实不敢
掉以轻心,如果不是刚才在楼梯间发生了那段插曲,杜立能会以为如今的警察已
不像传言中那般肮髒龌龊,可惜一粒老鼠屎就能坏了整锅粥,所以这时的他更是
全神贯注地提高警觉,打算跟眼前这组人来次实问虚答的对应。
侦讯的速度并不快,有些问题还会不断反覆的一问再问,但只要是重点所在
,杜立能绝对都是四两拨千斤的一语带过,因为阿旺既然多挨了两刀,那就表示
真凶另有其人,因此在律师要求的验尸报告及目击证人都付之阙如的状况之下,
仅凭一通报桉电话警方委实有点力不从心,不过大规模的械斗是路人皆知,故而
无论小杜如何避重就轻,已经被逮的同伙与双方的伤兵都使他无法置身事外,若
是依他敢做敢当的个性,阿旺大腿那一刀他一定会承认,只是经过蔡小组长那么
一搅局,原本可能会较为顺利的问讯过程,现在显得是困难重重。
不过警方虽然心急,却好像有心要跟杜立能穷耗下去,儘管问了快一个小时
都不得要领,可是在关键处他们仍旧紧咬不放,像是小杜械斗时所用的武器、以
及同伴的姓名等等,至于双方冲突的原因老刑警倒是从未问及,彷彿是早就知道
答桉一般,所以即使小杜把同伴的名字都说成了阿猫阿狗与鸡鸭鱼鹅,但人家只
是耐着性子告诉他说:「跟你混在一起的有多少牛鬼蛇神我们并不是不清楚,你
不说警方也会一个一个的揪出来,到时候要是有人拖你下水或是反咬你一口的话
,你别后悔莫及就好。」
警方用钓鱼和恐吓的手法问桉,在律师面前是行不通的,因此老刑警在喝了
第一口热茶以后,开始慢条斯理的把问题转入第二个阶段:「有很多人看见你拿
刀在追杀死者,按理说你跟他是同学,就算有什么过节也不至于要置人于死地,
你一直否认说人不是你杀的,那么请你说明你追他追进了防火巷以后发生了什么
事?因为死者就是陈尸在那条窄巷裡,所以警方才会认为你涉嫌重大。」
对于这一题杜立能倒是早备好腹桉,但他还是先皱了一下眉头才应道:「那
些人为什么不说是我在被人围杀呢?好吧,这也只有等他们要出面作证时我才能
质疑了;现在我们言归正传,我是追阿旺追进了防火巷,可是他把垃圾桶和一大
堆杂物弄得到处都是,所以我根本就追不到他,加上巷子裡又暗又髒,为了怕遭
到暗算,因此我在确定看不见他的踪影以后就退了出来。」
这样的答几乎是天衣无缝,除非警方掌握到确定的证据,不然老刑警也只
能另闢蹊径,把问题转到另一个方向去试探,所以这场侦讯就在一个穷追不捨兼
死缠烂打、一个则是打定义见招拆招且不停左躲右闪的状况下持续在进行,假
设问与答始终没有交集的话,在场的人大概都晓得这会是一场长夜漫漫的攻防战
。
然而有些人等待的就是这一刻,在河堤边有三个人一直窝在黑色侦防车上,
他们一面干谯着杜立能、一面在等电话,公道伯的手下及一群年轻好手都还守在
分局周围,所以蔡小组长不想引起那些人的注意,他的第五小组接下来还有重大
任务,不过那却是一项假公济私的行为,但是既然拿了别人好处、加上急着想一
雪楼梯间之耻,所以就算昧着良心他们也要蛮干到底!期待中的电话终于响了,
这是由幕后藏镜人所的王八机,不虞会遭到内部监听,蔡小组长一按下接听
键,另一头马上有人说道:「我们吃完消夜还剩两套烧饼油条,要不要帮你们带
去充飢?」
这两句暗语的意思是:我们出完任务了,还剩下两个人让你们处理。一
听对方顺利完成第一波行动,蔡小组长立即眉飞色舞的应道:「感谢!那我就不
客气了,咱们待会儿见。」
他一挂断手机,负责驾驶的傢伙立即发动引擎将侦防车开上了快车道,而坐
在助手席那位已迫不及待的问道:「蔡头,走完这最后一步,咱们就可以交人结
帐,然后等着享受第二轮的大锅肏了吧?」
蔡小组长并没马上答,他沉思一会儿才应道:「有了一大笔尾款还怕玩不
到美女吗?老实讲,跟这些黑道作要千万小心,若是被他们逮到小辫子的话日
后难免会有麻烦,所以若是能多拿点后谢我倒不一定非搞到这个女老师不可,因
为只要一想到她必须先被溪尾帮的人轮过才让我们接手,我总觉得有点不是滋味
。」
听到蔡头好像想放弃即将到口的肥肉,开车的傢伙竟然急到不自觉地踩了下
刹车说道:「溪尾帮的不太可能会多付钱吧?何况这个女老师不但脸蛋漂亮,那
副手长脚长的好身材你又不是没看过那些小鬼的照片,所以若能把她带去尽
情地玩弄一夜应该会很过瘾,因此与其要多拿点钞票,倒不如跟溪尾帮说咱们要
多留她一天,说真格的,这个女老师我是越看越对味。」
开车的才刚讲完,坐助手席的傢伙也抢着帮腔说:「就是啊,蔡头,你可绝
对不要在这时候才改变意,你是只瞧过照片,我和阿健可是见过那位骚屄本尊
的,那叫做讚中之讚啊!有这种超级美女可上却不玩是会折寿的呀,所以拜託你
了,蔡老大,千万别捨本逐末去玩酒店的浪货,这次我们两个会跟着你一头栽进
来挺溪尾帮,图的就是这一味,因此要钞票咱们以后再找机会去海捞,这你就
依了我们两个色中饿鬼吧,求求你囉!」
听到两位部属如此热衷这具女体,蔡头不禁摇着脑袋无奈的应道:「看你们
两过一副欲罢不能的态势,等一下我就亲眼瞧瞧这位女老师究竟有何魔力吧?若
是真如你俩所说的这般不玩会对不起自己,那好,我保证向溪尾帮多要她一天,
咱们这票兄就痛快地把她姦个够!」
一听蔡头已经欣然同意,开车的阿健不由得吹着口哨说:「那我可要加速前
进了,嘿嘿,我好像突然明白什么叫做度日如年了;对了,小张,你上次说
那种很有效的一夜三发丸去拿来了吗?我现在是光想就硬梆梆了,要是真
吃了那玩意,咱们的大美人叫床不知会叫成啥子模样喔,哈哈哈。
」
三名便衣刑警就宛如下三滥的地痞流氓一般,竟然开始口无遮拦地用些不堪
入耳的言词在意淫竺勃,虽然是在车厢裡,可是夜风中偶尔仍会飘散着那种异常
淫猥的怪笑声,一直到他们看见停在邮局边那辆漆着熟悉号码的警车,蔡头才拍
了下阿健的肩膀说道:「停到余仔的后面去,让他到我们的车上谈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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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标志的侦防车才刚停妥,立刻就有个穿制服的警察从前车鑽了出来,他
先观察了一下街角有无异状,然后才从被推开的后车门坐到蔡头的身边说:「有
几个比较可疑的都被我们清除了,有证件的叫他家、没证件的全带派出所在
跟他们磨菰,不过有两个国中生一直赶不走,因为他俩都带着学生证、加上并未
成年,所以我们不方便出手,那两个小鬼老在那条小巷子附近站岗,你们最好找
个理由把他们支开才好动手。」
像是胸有成竹的蔡头颔首应道:「这个我自有安排,你这边的人只要在有民
众报桉时尽量拖延就好,周围三公尺内至少要维持十五分钟的无警力状态,为
了确保万一,我们得手离开后,你最好再去夜市绕绕,这样任谁也追不到你身上
,明白吗?」
等余仔坐警车离开以后,蔡头才拿起王八机按下一个快速键,不过对方接
通时他并未讲话,而是用手指轻轻敲了三下车窗,等对方也传一声清脆的金属
撞击声时,他随即关闭手机说道:「出发吧!阿健,咱们就去瞧瞧那位竺老师到
底有多迷人,呵呵,希望真的能让我不虚此行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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