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雨里的罂粟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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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雨裡的罂粟花 【第二章(13)】
    作者:銀鉤鐵畫。

    字数:16020。

    第二章(13)。

    等夏雪平洗完了澡,我依旧躺在床上。

    本来是假装没醒,但过了一会儿,我自己都能听到自己打鼾的声音。

    其实这是一种心理暗示,比如经常熬夜的人,一宿不沾枕头被褥,他就不会

    觉得困,然后越熬夜越清醒,直到头疼得要爆掉;比如常年卧床不起的人,不给

    他拉窗帘开灯,他就一直能躺在床上,除非憋尿憋膀胱炸;

    再比如,一直告诉自己恨一个人,你会一直恨着他,然后最后你可能都会忘

    记你是因为什么恨起来的。爱一个人也同理。

    去爱夏雪平,向普通的男女一般那样,是我刚才那一瞬间作出的决定。去恨

    夏雪平,我已经不记得是从哪一个瞬间开始的了。

    身体从快感中渐渐恢复之后,我的心灵却也开始空虚了起来。我虽然认定今

    后我要爱她,但是我到底该怎么样、具体该怎么做呢?

    我仔细在心中盘算着,突然发现,我要做的事情,似乎好像有点熟悉:把夏

    雪平身边的雷排掉。只有把夏雪平身边有可能对我造成威胁、对她有任何男女方

    面关系意愿的人,我都要尽量让夏雪平对其产生负面印象、或者直接赶走。

    首先就是那个跟夏雪平现在约会的名叫段捷的那个男的,这个人石块巨大的

    绊脚石,但是我记得苏媚珍和丘康健说的话,从字里行间里听得出来,那个段捷

    似乎跟夏雪平交往的时间不是很长。所以,他应该比较好搬走;

    其次,就是那个喜欢到处多管闲事、且总愿意显示自己的艾立威,这个人能

    力貌似挺强的,而且深受夏雪平的信任和欣赏。如果想让夏雪平讨厌这个人,或

    许需要动些脑筋;

    最后一个,就是丘康健——夏雪平多年的男闺蜜。看着和蔼,人畜无害的,

    但往往越是这样的人,越是不可忽视——这是我从美茵的事情上汲取的教训。为

    了美茵我想了一路十三招,最后却疏忽了自己的老爸。当然,对我而言,老爸赶

    不走,我也拿老爸没什么办法,并且现在,老爸身边还有一个陈月芳,但这个确

    实是我的疏忽。

    就在这个时候,我又突然想起美茵来。如果我跟夏雪平最后真的能从母子变

    为情侣那样相处,那美茵,她会如何呢?我这个做儿子/ 哥哥的,把她们母女俩

    通吃、来个双重乱伦爱情关系么?就美茵现在对夏雪平的态度,这个可能我真是

    连想都别想。

    更何况,美茵其实对我也并没有那么爱,我这个哥哥,最多是一直可以在她

    心情不好的时候、帮她揉酥胸舔嫩穴的大抱抱熊而已。

    ——呵呵,现在说这些,都是在做白日梦。

    正想着,夏雪平洗完了澡,从卫生间里推门走了出来。我想了想,继续装作

    没睡醒的样子。

    夏雪平走到我的身后,伸手在我的脸上抚摸了两下,又拍了两下。我迟疑了

    一下,并没给她反应。她见我没有动静,然后半跪着爬上了床,睁着眼睛凝视着

    我,我依然沉住气没有动。

    她思忖片刻,然后钻进了被子里,伸出手来搂着我,接着把她仍旧带着些水

    汽的头发和耳朵贴到了我的左胸口,似乎听在听着我的心跳。被她这样搂着,真

    挺舒服的,我似乎是第一次跟女人一起睡觉的时候被女人搂着。就算是小c,我

    俩也是各睡各的,而跟美茵一张床上睡的时候,大部分都是我搂着美茵。

    夏雪平的头发真的好香,我再也忍不住,终於嗅了嗅。

    她瞬间抬起头,然后在我额头上点了一下,就像我小时候我每次顽皮被她发

    现后那样:「小混蛋,你装睡呐?」。

    「嗯?」。我装作睡眼惺忪的样子,看了看夏雪平,又看了看周围,对她问道:

    「几点了啊……」。

    夏雪平放开一只搂着我的胳膊,从另一边的床头柜上取了手机,然后看了一

    眼时间,对我说道:「快9点钟了」。

    我估计我睡醒的时候,差不多应该不到七点,然后刚才在床上,我的打桩器

    套着夏雪平的棉质热裤挑弄她的蜜穴,整个过程应该折腾了差不多40多分钟—

    —我的右臂因为要绕过她的身子才能够得到她的乳房,所以到现在都是酸痛的,

    再加上刚才夏雪平洗澡应该洗了差不多将近半个多小时,我似乎又睡了一会儿回

    笼觉,可不是要快9点钟了么。

    然后她放下手机,依然搂着我,把自己的头靠在我的胸膛,眼神中流露出平

    日里少见的温柔。

    这一眼把我看得有点害羞,我搔了搔头,然后微微转过身:「……天啊,这

    么晚……我得起床了」。

    夏雪平依然搂着我说道:「你要是累的话,可以再睡一会儿。反正今天上午

    我去不了警局,你也得陪着我」。

    我的天,女人的情感变化真的别猜,昨天还是个对我严苛得不行的警队上司,

    今天经历了刚才意外的边缘化的性接触以后,夏雪平居然变得如此的温柔。

    「不行,」我稍稍想了几秒,然后说道:「我还得给你买早餐呢,我答应过

    你的」。

    夏雪平把自己的下巴贴紧我的胸口,嘴角很自然地上扬着,睁着一双明亮的

    眼睛看着我,对我莞尔一笑:「……那也不用着急,再躺一会吧。不是还有昨天

    剩下的肉夹馍吗?」。说完,她还摸了摸我的头发。

    「不行,虽然一人一个肉夹馍够吃是够吃,但是没有小菜也??咽不下去,

    而且没有饮品啊?等下我下楼买两份豆腐脑去,再要两个鹹菜」。我看着她说道。

    我俩对视着,看着她温柔的表情,我甚至有一种想要亲吻她的冲动,但我不

    知道我这样做以后,她是什么反应、她会不会突然因为接受不了而翻脸;可不一

    会儿,夏雪平的脸上兀自红了,然后默默地躲避着我的目光,手也有点想要松开

    我的肩膀的意思。

    看来其实即便她对我的态度温柔了许多,心里却在天人交战。我想了想,给

    了她一个下台阶:「……你怎么这么搂着我啊?」。

    她疑惑地看着我,然后对我说道:「你忘了?昨天晚上你着了凉,然后全身

    都在发抖、抽搐。要不是我这么搂着你,你可是睡不踏实的」。

    「哦……对啊……」我假装刚刚想起,不好意思地看着她笑了笑。我腹诽道

    我明明问的是你现在,谁问你昨晚的事情了,但我还是继续问道:「那……你就

    这么一直搂着我睡么?你这么睡,能睡踏实么?」。

    「哼」。夏雪平嗔了一声,「……当然没睡踏实!你做梦来着」。

    听到这,我不禁有些心虚,内心里却也有些期盼:「……我说梦话了么?」。

    「不只说梦话了,而且还不老实呢」。夏雪平微微撅着嘴吧,皱着眉看着我。

    「……我说什么梦话了?」。我抿了抿嘴唇,对她问道。

    夏雪平迟疑了一下,脸上更显出些红润,眼神也有些慌张,她眨了眨眼睛,

    抬起头看着我:「你说的梦话我都没听清……你睡觉又打呼噜又磨牙的,我也睡

    得迷迷糊糊的,哪能听得清你说什么……」。

    「哦,那我怎么不老实了?」。我看着夏雪平继续问道。

    「……你……你腿不老实来着,不停地踹被子,还踹到我了!你说你都多大

    人了,还像小时候一样,一睡觉酒踹被子」。

    ——怪不得脾气不怎么好,居然还能当上市警察局的王牌女警官,夏雪平的

    心理素质挺高不说,而且还真能编话。

    我心里暗自笑了笑,然后说道:「那好吧……对不起啊」。

    「对不起什么啊?」。她反过来对我问道,然后把食指放到了自己嘴里轻囓着。

    「……我……你……你不是说我踹到你了么,而且还让你没睡好。对不起啊,

    夏雪平」。

    「那你到是说说,你做了什么梦啊?让你这么折腾?」。夏雪平继续睁大了眼

    睛,强迫我与她对视。

    ——我的天,所以她也在试探我么?

    我看着她抿了抿嘴,脸上实在是藏不住了笑意,我想了想,对她说道:「…

    …美梦」。

    「什么美梦——我看你啊,肯定是梦到了什么不该梦到东西」。夏雪平想了

    想,收回了自己的手,然后从床上离开站了起来。

    我想了想,也没有赖床的理由了,掀开了被子做了起来。伸手一摸,被窝里

    还有一大块地方湿着。

    我伸出手指,在湿润的那块地方蹭了蹭,放到鼻子下面仔细嗅了嗅——那上

    面除了些咸腥的味道,还有夏雪平的体香。

    原来刚才我射了这么多么?当然,那里肯定也混着夏雪平的潮喷液体和阴道

    内分泌的爱液。

    结果我一抬头,夏雪平正侧着脸看着我,她见我一抬头,马上把脸转了过去

    ……我刚才的动作,该不会被她全都看到了吧?

    我索性直接开口,故意问道:「喂,夏雪平,这怎么湿了这么大一块?」。

    「你……真不记得了?」。她拉开窗帘,转过头以后不住地看着我。

    我继续装傻充愣摇了摇头:「记得什么啊?」。

    「我……端着水杯喝水来着……然后水洒了……」。

    哈哈哈,果然是这套敷衍地说辞。

    不过我也不继续用装傻逗她了,搞不好她会恼羞成怒。

    我松了口气,然后说道:「那好吧,正好等下吃完早饭收拾屋子,这床单被

    罩也一起洗了吧」。

    「嗯……」夏雪平应了一声,脸上又红了,眼神里满满的都是温柔。

    ——后来的后来,她告诉我说,其实那一晚,她也做梦了。

    我下了床去洗漱,一进洗手间,我边看到了挂在毛巾挂樑上的那条棉质热裤,

    夏雪平将它用洗手液简单地洗了一下,拧乾了就晾在那里,这让我有些失望,因

    为我本来还好奇,想看看我在那上面射精的痕迹。而在热裤的旁边,居然是我昨

    天洗澡的时候,套在我的鸡巴上手淫用的那条内裤——我这才想起来,昨天洗澡

    之后就随便把它一丢,忘记整理了——这内裤夏雪平也是洗过了的。

    洗漱后,我便穿上了夹克和牛仔裤出了门,今晨的阳光似乎都比以往还要耀

    眼很多。

    「小伙,你这是有什么好事儿啊?」。那个早餐铺的老闆看着我,对我笑着问

    道。

    「嗯……怎么了?」。我反问道。

    「你自己对着镜子看看你,脸上笑得合不拢嘴了!我说,你小子是不是谈恋

    爱了?」。老闆打量了我一番,接着说道,「……你昨天穿的也是这一套,没回自

    己家吧?买吃的也是成双成对的,该不会昨天在人家小姑娘家第一次过夜吧」。

    我听着老闆的话,哈哈大笑着,心里也是十分的甜:「老闆,这个事情吧…

    …怎么说呢?您说的对,但是又不全对」。

    「嗯?你这么说,我可就不知道你是怎么回事了……你该不会是给人家别人

    女朋友睡了吧?」。老闆看着我,猥琐地笑笑。

    「哈哈哈哈!老哥真会开玩笑。您别猜了,反正猜不着」。说完,我把钞票

    放在桌子上,拎了豆腐脑和鹹菜走了人。

    回到夏雪平的家里,一进屋,夏雪平正在翻看着江若晨那本笔记本,而且一

    边看着,一边在一个黑色的手记册上记着笔记。她看了我一眼,然后对我微笑着,

    接着翻阅着那个笔记本。

    「您不是说你不想看这个本子么?上面都是令人噁心油腻的男人」。

    夏雪平看了我一眼,对我说道:「可这毕竟会是一件证据,我毕竟是个警察,

    该看还是要看的」。接着她转过目光,抿了下嘴巴,嘴角上扬着。

    女人的内心变化就是这样,何况对於我而言,她还有一个母亲的身份。这让

    我突然记起来,我刚进入警院后的某次野外拓展训练,在野营时同一个帐篷里的

    两个「考学生」以为我睡着后交流的事情:其中一个男生说,曾经他母亲对於他

    各项事情都要求十分严格,尤其是对待女生时候、从眼神到站姿、再到说话语气,

    他妈妈都要管;结果某一天母子一起上街买东西,男生走在前面,因为摆臂幅度

    太大,没想到一不小心抓中了身后正在下台阶的母亲的阴阜一把,男生心里再不

    断会想着母亲阴阜的手感的同时,也十分的害怕、后背直冒冷汗,对母亲尴尬地

    说了声对不起,母亲却只是不自然地笑了笑,也没说什么。可没过几天,母亲却

    主动跟他聊起自己用的卫生巾的牌子和柔软程度起来,自那以后母子俩的接触方

    式也变了,男生平时对女孩子说话的态度轻浮、挑逗一些,母亲却也不管了,甚

    至会很讚赏地旁观。

    而我大概清楚,昨天晚上翻开这本里面贴满了肉体交合特写的照片的时候,

    夏雪平并不是噁心那上面的那些身体肥硕、脸上长着死鱼眼酒糟鼻和粉刺的男人,

    其实她是不好意思跟我一起看,这就跟你让一对儿母子一起看a片、上色情网站

    一样,换做是谁都会尴尬;而今天早上她跟我产生了那么亲密的接触,无论这件

    事对她来说会是什么样的意义,但就因为我摸过了她的娇乳、用我的铁杵探进了

    她的瑶池,她却并没有制止、或者说她没来得及制止,以至於现在,在她的心里,

    我在她心中位置已经发生了变化,我猜她现在应该会觉得,在我面前看一些或者

    聊一些关於性的话题,应该不是一件很难为情的事情。

    「哝,你看看这个,」夏雪平翻了一页,然后把那本笔记展示给我看——正

    好是孙筱怜第一次被校长陈旺诱奸的那组照片:「是美茵的班主任孙老师呢」。

    「昨晚我都看到了」。我瞟了一眼,我没敢正眼看那个本子,其次,我也是

    故意想装做不屑的样子。

    我用余光瞄了一眼夏雪平的脸,她果然在观察我。看我没反应,她马上说道:

    「你不多看两眼啊?……孙筱怜这个女人,依我看太轻浮了,不过她的身材倒是

    挺好的,哈?长得也白」。

    「……那又有什么的?」。我打开了豆腐脑,又打开了鹹菜袋子,递给夏雪平

    一双筷子,「别看了,好好吃东西。醃萝蔔吃不了还可以放冰箱里,这酱焖海带

    黄豆可得快点吃,要不然又容易酸又容易坨」。

    「诶诶,我可跟你说话呢,你别打镲!你好好看看,我知道你们这个岁数的

    小男生可都喜欢这种身材,丰乳肥臀,你倒是说说,在你眼里她怎么样啊?」。夏

    雪平瞇着眼睛看着我。

    「丰乳肥臀又怎么样?那她也没有你的裸体好看啊!赶紧吃饭吧,你跟她脱

    光了让我二选一我肯定选你」。

    说完,我又忍不住咬了咬自己的嘴唇,本来我确实是想对比着孙筱怜褒奖着

    夏雪平的,结果自己说话的时候倒真是没怎么走一下逻辑、可能再加上我真是有

    点得意忘形了,脑子里的真实想法顺着嘴巴就溜了出来。

    我不敢抬头,只能掩饰地把肉夹馍递到了她面前。却听见夏雪平接过了肉夹

    馍之后,似乎「哼哼」小声笑了两下,笑得我心里直痒。

    可接下来,她喝了两口豆腐脑之后,却对我问道:「那你昨天从洗手间里回

    来的时候,身上可是一股她的香水味;而且我昨天去洗手间的时候,分明能听得

    出来在我隔壁就是两个人,你跟她到底怎么回事?」。

    这简直是一道送命题。我说实话吧,估计依照夏雪平现在的心境,肯定是要

    吃醋,女人的嫉妒心都很强;我如果说假话,那么实际上夏雪平已经猜测得八九

    不离十了。我该怎么说呢?她说她听到昨天在隔间,分明是两个人……

    「没错,她昨天看我进洗手间以后,她就在外面等着,等我一开门她就把我

    推进去了,不由分说搂着我乱啃来着……」我心一横,对夏雪平说道。还没等我

    说完话,夏雪平的脸上就变了,眼神正横着瞪着我,皱着眉、动着鼻翼,看起来

    很是生气。我没等她开口,接着说道:「她以前就勾引过我,但是没得手;昨天

    看我去了学校,就又图谋不轨来着。幸好你及时进来了,给她倒是吓了一跳;不

    过昨天那个场面,我怕你误会,正好就把她嘴捂上了。等你走了以后,我就趁势

    拒绝她了,她却还死缠烂打、还跟我拌嘴来着,被我一句话噎住了,然后就放我

    走了——我昨天之所以后来那么迟才出来,就是应付她来着」。

    她听我说完这些话,脸上的表情有所缓和。看来她真是只听出来隔壁两个人,

    没听到我的气喘吁籲和孙筱怜的娇喘浪吟,我刚才那一大段话,赌的就是这个。

    夏雪平似乎依旧有些不甘心,对我问道:「那你说了什么,你就成功拒绝她

    了?」。

    「我告诉她我心里有人了,让她别再搁我身上浪费心力了」。我说完,郑重

    地看着夏雪平。她被我这么一盯,嘴巴上含着笑意,端起豆腐脑,一勺一勺地吃

    着。

    ——何秋岩啊何秋岩,你可不是简单的能用「禽兽」二字就能形容得了的,

    你简直是个恶魔啊。在警校混的这几年用来泡小妞的手段,全被你拿来套路自己

    的亲妈夏雪平来了。我都佩服我自己啊。

    我心里很矛盾,又是高兴又是不忍、又是激动又是心虚,我拿起了肉夹馍,

    放在嘴里啃着,而夏雪平依旧把那个笔记本摆在面前看着,然后一边吃着鹹菜一

    边在自己的手记册上做着记录。

    「我说,我的夏组长,您先吃饭再看成么?就您这手里一双筷子一根笔一起

    用,待会儿再把笔尖吃嘴里」。我对着她说道。

    「哼,看不惯吧?我自己已经习惯了,放心,吃笔尖喝墨水的阶段早就过去

    了」。夏雪平对我晃了晃手里的水性笔和筷子,脸上有些得意。

    「不是……那你吃着这么好吃的东西,还看着那个图片,你不觉得……吃不

    下去?」。虽然我这个人也算是一个小淫棍级别的了,我也很喜欢被女孩子口、我

    也很喜欢舔女孩子的穴,但是把性交和饮食混杂在一起,则是另当别论;让我一

    边吃东西一边看艳照,这种事情我还真做不到——就别说我吃东西了,在某些英

    文色情网站上,那些欧美女生往大洋屌上喷着奶油、果酱或者巧克力酱然后口交

    的短片我都是接受不了的,虽然说仔细想想可能确实很有情趣。造物主把人的欲

    望器官和排泄器官合并成为一个器官、并与另一个排泄器官弄到了一起去,我想

    这也是一种讽刺和玩笑。

    「这有什么了?」。夏雪平对我说道,「我吃饭的时候看过的东西,比这个让

    人不适的有的是。因为处分被贬到风纪组的时候,我就经常一边吃着方便麵一边

    看暴露癖和强奸犯的监控记录;要是时间太久,赶工作的时候,我还得一边吃着

    起司汉堡、喝着西瓜汁,一边看着杀人案的现场照片和录像——最夸张的是,有

    一次中午刚在冲锋车里吃过红烧排骨,下午出的案子就是妻子把丈夫碎屍以后,

    用高压锅把屍体燉了……」。

    「啊——」她说起这些往事的时候倒是面不改色心不跳,我却是越听胃里越

    不舒服。真的,比起一边吃饭一边看着他人性交的场面,我更接受不了的就是一

    边吃饭看到屍体。想当初看广末凉子和本木雅弘演的那个,也着实让

    我难受了好一阵子。我索性放下肉夹馍,对着她双手合十说道:「行行行!夏雪

    平警官,我错了,错了还不行么?您别再说了,您看,您随便看!您愿意一边吃

    饭一边看,您就这么做。我绝对不管了,您别再说了,成么?」。

    夏雪平看着我,忍俊不禁,接着对我说道:「好,我不说了。你老老实实吃,

    我也差不多看完了。呵呵,你这就接受不了了啊?告诉你,这些事你将来说不定

    都得遇到。你以为当警察是这么好当的啊?」。

    我举双手投降,然后夹起一块辣酱萝蔔放进嘴里,赶紧开开胃,接着又对她

    问道:「我看你刚才一边看,还一边记了这么多东西,你是有什么发现了么?」。

    「没有发现。但是我有个想法」。夏雪平合上了那个密码笔记本,而仔细地

    端详着自己的手记册,「我想从江若晨记下来的这些学校的教职工里好好查查」。

    「你是怀疑他们里面,有人是杀人案的真凶?」。我对夏雪平问道。

    夏雪平点了点头。

    我琢磨了一下,然后对她说道:「你这个想法,会不会有点太牵强了?」。

    「怎么说?」。

    「你看啊,现在咱们从现场的照片、加上鑑定课的报告书上推测,江若晨和

    卢紘死的时候,正在……正在做那个事情,当时那个杀人凶手,也就是在江若晨

    身上留下精液的那个人,很可能跟他俩一起那个……或者是,等杀死了江和卢之

    后,奸屍。你看看,问题来了,如果是当时一起那个……俩男一女,卢紘怎么会

    邀请江若晨学校的老师呢?或者说,如果是江若晨邀请的,那么卢紘作为江若晨

    的交往对象,怎么会答应的呢?就我认识的卢二公子,他在这方面事情上很霸权」。

    「很简单,」夏雪平说道,「有可能卢紘认识那个老师或者教工,而且不是

    一般熟;也可能单纯为了刺激。你虽然认识卢紘,但是你俩相处的不也是并不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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