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子轩点头说:「定下好,环馨明年便与瑾儿同一日过门」。
闻人婉听了,俏脸上顿时绽放出明亮的笑容:「姐姐真替你感到开心,轩弟,
你今后可要好好对待瑾儿跟环馨妹,知道吗?」。
林子轩笑了笑:「放心吧,婉儿姐,我定不会负她们」。
想到他那已与别的男人发生过肉体关系的未婚妻,林子轩的笑容中却是掠过
一丝不可察觉的苦涩。
将这恼人的情绪抛开,林子轩一把将闻人婉搂进了怀里:「婉儿姐,我好想
你」。
后者俏脸一红,声如蚊蚋,「轩弟,别这么急嘛,姐姐赶了一天路,身上出
了些汗……」。
林子轩用力一嗅,只觉鑽入鼻中的除了闻人婉动人的体香外,别无他物。
「婉儿姐全身除了一个香字,我真的什么都闻不出来了」。
在闻人婉娇羞之中,林子轩将她拦腰抱起,往床塌上走去。
屋内顿时春色正浓。
两人在床塌上亲密恩爱,林子轩直将闻人婉肏得香汗淋漓,呻吟不止,在她
体内满足地射了一次,两人方停歇相拥。
好一会儿,闻人婉才轻柔地在林子轩唇上一吻,道:「轩弟,你累了就先睡
吧,姐姐沐完浴后便回房去睡」。
林子轩知她明日一早还要动身去长奉,加上他这几日白天跟父亲过招,晚上
还不时在双修玄女闺房里过夜,体力损耗极巨,也确实有些疲累,便点了点头。
朱贺来到秦雨甯下榻的院子时,夜色已深。
秦雨甯见到他恼怒的脸色时,讶异问道:「发生了何事,是谁惹你了?」。
从认识朱贺至今,他这般模样秦雨甯尚是首次见到。
朱贺拿起桌上的壶水,狠狠地灌了两口,连胡须和衣襟被水沾湿也不拭,馀
气未消地道:「还不是高时那小子,当真是气煞老夫也」。
「高时?」。
秦雨甯柳叶般的秀眉一蹙,「他怎么了?」。
「我刚和这小子大吵了一架」。
朱贺冷哼一声,「这小子翅膀硬了,竟连爲叔我的话都敢不听了」。
「本宫知你向来最疼你这木讷的侄儿的,说吧,到底怎么回事?」。
朱贺闷声道:「我要他过几天回银花岛,这小子说什么也不肯,我忍不住骂
了他几句,他居然跟我翻起脸来」。
秦雨甯立时明白,朱贺是深怕他朱家这一根独苗会在蓬莱岛遇上危险,因而
要求朱高时返回银花岛。
朱贺这般做,凭心而论是爲他着想,秦雨甯不明白爲何叔侄俩会因此而吵起
来。
朱贺歎了一口气:「还不是因爲夫人」。
「我?」。
秦雨甯一阵错愕,紧接着,她像是想起了什么,美目微眯,「你莫不是想说,
你这侄儿爱上了本宫,不愿因此而离开吧?」。
「除此之外,还有别的原因吗?」。
哪知朱贺一脸这你还用问的神情,令秦雨甯差点没被噎住。
秦雨甯没好气道:「敢情你之前所说的一切,并非在开玩笑。本宫真是服了
你,你的亲生侄儿与你爱上同一个女人,你难道不会觉得很不自在吗?」。
「我当然知道」。
朱贺歎息道,「可是高时这孩子别的地方不学,偏偏痴情这方面学足了我,
自打他见过夫人后,便对夫人情根深种。我甚至连林兄都应付不了的魔龙搬出来,
也没法让他打消回去的念头」。
秦雨甯听得一阵失语,但见他一副哀声歎气的失落模样,又说不出责骂他的
话来。
朱贺歎了一口气,道:「夫人可知,上回夫人身上的那对袜子和抹胸,被这
小子视若珍宝的保存了起来。有一回我见他捧嗅着夫人的这些贴身物件,脸上露
出如朝圣般的神情,我便知道这小子除夫人以外,心里已容不下其他的女人,夫
人明白我的意思吗?」。
秦雨甯听得俏脸飞起两朵红云。
「他……竟拿着本宫的东西……做这种事情,你这侄子当真是……」。
她面带嗔意,狠狠瞪了朱贺一眼,道:「本宫也真是服了你,亲侄儿爱上自
己的女人,偏偏你却不当一回事,连本宫的贴身之物也拿给他。真惹本宫恼了,
赶明儿本宫便让你那亲侄儿如愿以偿,看不气死你这老家伙」。
朱贺听得顿时瞪大眼睛:「夫人你,你说什么……」。
「怎么,这不是你所希望的吗?」。
秦雨甯美眸微眯,似笑非笑地看着他:「你那侄儿既然那么喜欢本宫,本宫
便让他尽情一番,又有何不可?」。
朱贺张了张嘴,「啊,啊……夫人,你……你……」。
见他一副说不出话来的模样,秦雨甯暗哼一声,心道还不吓死你这老家伙。
只见她红唇轻扬,一副眉目含春的动人模样道,决定再添一把火,「只是你
那侄儿看起来,却还是未经曆男女之事的雏,真个在床榻上跟他裸呈相见,本宫
怕会被他插个死去活来。毕竟你那侄儿长得人高马大,想来不但精力充沛,初次
接触女人,那方面的欲望必是格外强烈」。
说完这大胆露骨的话语,以秦雨甯的性格也不禁俏脸有些微烫。
虽说这些话只是用来吓唬吓唬这老家伙,想让他收敛一些,可在说的过程中,
秦雨甯免不了会想像出某些画面。
一想到她真个脱光光,被那人高马大的朱高时压在身上操弄,秦雨甯便不禁
暗啐了几口。
秦雨甯当然对那老实木讷的朱高时没有任何想法,换作朱高时并非朱贺之侄,
以他的条件连入她眼的资格都没有。
都怪朱贺这老家伙,爲老不尊,一次又一次地把她的贴身之物偷去送给他那
侄儿,害得秦雨甯每趟面对朱高时那炽热的眼神时,浑身便一阵不自在,只能权
当没看见。
今趟吓吓他也是好的,以免得这老家伙得寸进尺。
只见朱贺听得涨红着脸,有些语无伦次地道:「夫人……你,你真的要这般
决定?」。
秦雨甯笑吟吟道:「怎的,你不是心底很希望本宫这般吗,本宫便如你所愿,
如何?」。
「我,我只是……只是有些不敢相信,夫人你竟愿意……唉,高时这小子,
今趟真是飞来豔福了」。
秦雨甯顿时瞪大了美目,彷佛听错什么般,直到她美眸发现,朱贺的胯间已
不知什么时候竖得高高,终于发觉自己低估了这老家伙。
「你这老家伙,当真是……有够变态!本宫不过是逗弄一下你,你竟然当真」。
她狠狠瞪了朱贺一眼。
朱贺被她美目一盯,老脸顿时垮了下来:「夫人……」。
「怎么,你还真希望本宫脱个光光,被你那侄儿抱上床去,压在身下操弄?」。
秦雨甯凤目生寒道。
朱贺张了张嘴,好一会,才垂头丧气道:「我自然没有这个想法,只是,夫
人,我老朱家就高时这么一根独苗,倘若他遇上什么不测,我不但对不起我的兄
长兄嫂,更无顔面对列祖列宗」。
「那你还想怎样?」。
「我想请求夫人一件事?」。
秦雨甯凤目一瞪:「如果是这件事,免谈」。
「当然不是」。
朱贺连忙道,「我只是想请夫人亲自去说服高时,他现在谁都说不动,唯有
夫人是例外,毕竟这小子对夫人一往情深……」。
「你以爲我不知道你脑子里在想什么龌龊事」。
秦雨甯面无表情,「我数到三,立即给我滚,否则本宫便亲自招呼」。
朱贺这时候也豁出去了。
「只要夫人答应老夫这件事,不用夫人招呼,我立即便滚,否则,休怪老夫
一直赖在夫人这儿」。
「你……」。
「夫人也别怨我出此下策,我这也是拿那小子没办法。何况,夫人又无需像
方才说的那样,只要给那小子一点甜头,保证他欢天喜地地滚回银花岛」。
「给……我……滚」。
「我权当夫人答应了,就这么说定,明晚这个时候,我会叫那小子来夫人这
儿,到时候就麻烦夫人……」。
话还没说完,朱贺头一缩,险而又险地避开了秦雨甯掷来的茶杯,一熘烟往
闪到屋外。
他还不忘叮嘱道:「夫人,就这么说定,明晚,哎哟」。
竟是被秦雨甯掷过来的另一个杯子正面砸中脑门,终于不敢停留,捂着脑门
飞快地跑了。
原本馀气未消的秦雨甯,见他落荒而逃的狼狈模样,不禁好气又好笑。
她缓缓步到窗前,直望着朱贺的身影远去,才朝着另一个方向,纵身一跃,
倩影悄声无息地没入夜色之中。
到了半山坡,四周寂静无声,一个高大的身影映入眼帘。
若林子轩在这里,一定会大吃一惊。
因爲让秦雨甯大半夜过来密会的男人,赫然是他父亲林天豪。
只见林天豪目光灼灼:「你来了」。
秦雨甯来到他跟前,轻轻「嗯」了一声,下一刻,她高挑修长的身体已被林
天豪拥入怀中。
感受着男人喷涌到她雪白脖颈的热气,秦雨甯有些不习惯地侧开一点,道:
「大半夜的,你说的这个地方,害我一阵好找呢」。
这个地方其实很好找,但她不得不找些话来说。
当初在和男人分开之前,她就已经和男人分居很长一段时间,男人的拥抱是
那么地陌生,又那么令她心跳若狂,令秦雨甯彷佛回到了与男人热恋的时候。
林天豪的吻落在秦雨甯的唇上。
这对分别已久的男女,顿时如干柴烈火般燃烧了起来。
两人吻得天昏地暗,直到林天豪一口气吻了个够之后,秦雨甯才觅得喘息的
功夫,伏在他怀里,娇喘着:「你知道吗,我真恨自己不争气」。
林天豪自然知道她指的是什么。
他这前妻性格刚烈泼辣,决定的事从不后悔。
本来不论林天豪做什么事情,也绝无可能挽回她的心。
可偏偏他今日的坦白,击碎了她一直以来的防线,正中她心中最柔软的一块,
让她明白,他所做的一切全是爲了他心爱的妻儿。
她原本高高筑起的心防彻底失守。
所以当他暗中给她传音,约她这个时候在这里相聚,她毫不犹豫地来了。
林天豪轻抚她的秀发,柔声道:「与你无关,这一切都怨我」。
「当然怨你,如果你一早向我坦白,又怎会发生那么多事情」。
林天豪摇头一歎:「唉,是我错了」。
秦雨甯伏在他胸口处,「算了,过去的事便让它过去吧,你还活着就好。唔,
轩儿似乎很希望我们俩複合呢」。
「你怎么想呢?」。
「哼,你似乎忘了,你已被本宫一脚踢开了?」。
「好像是有这么一回事」。
「所以,我们能像现在这样,你还有什么不满足的。何况,本宫现在已有新
欢,如无意外的话,我和朱贺会在轩儿大婚后完婚,他将成爲我的新丈夫」。
「这样也好,若因此而伤到他人,你我也于心不安,何况你我也早过了冲动
的年纪」。
「哼,算你啦」。
「这些年,你过得好不好?」。
「哼,明知故问,好不好难道你不知道吗?」。
秦雨甯风情万种地白了他一眼,「你别以爲我不知道,当初赶走你之后,你
必是时常偷回蓬莱宫偷看」。
林天豪苦笑:「这真是冤枉我了,我是有偷回蓬莱宫几次,但那个时候我见
你与那陆中铭出双入对,两人如夫妻般恩爱,而他更是夜夜在你寝宫过夜,我又
怎会如此自讨没趣」。
「这我不否认,在你之后,我是时常跟陆中铭上床,但这也要怨你自己」。
秦雨甯又嗔又怪地看着他:「如果你一早坦白一切,我又怎会气得把你赶走。
现在都迟了,除了陆中铭之外,我也跟朱贺上了床,你就算心有不甘也没用」。
「我若是心有不甘,你以爲陆中铭能有机会追求到你?」。
林天豪摇了摇头,「否则不提陆中铭了,你以爲我不知道,在我俩关系还未
断绝之前,你便已和那圣剑门的秦松,在岛上的小镇暗中幽会了好几次。若我当
真要计较,那秦松岂能活着离开蓬莱岛?我也是希望在我之后,能有第二个男人
给你幸福,才对这些事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秦雨甯的俏脸刹那间便红了起来。
林天豪所说之事,是在她当年夜战八大黑道高手后发生的。
那段时间,碰巧她跟圣剑门门主秦松有生意往来,长时间不在岛上,后者便
趁这个机会对她发动了勐烈的追求攻势。
凭心而论,秦松的个人条件是相当不俗的,加上那个时候秦雨甯对丈夫极尽
失望,已在酝酿要将其赶出蓬莱,在秦松一番苦求下,便答应了他的追求。
但当时的秦雨甯毕竟是有夫之妇,跟秦松在一起名不正言不顺,因此两人便
在暗中幽会。
秦松初次抱得美人归,浑身积蓄的欲望发洩不尽,便追到了蓬莱岛,还在岛
上临海的小镇买了座清幽的大院子,于是秦雨甯还在那过了几次夜。
这是她一直以来藏于心底的秘密,她以爲世上除了她与秦松外,没有第三个
人知道,却不想林天豪竟早知道个一清二楚。
「你怎会知道这些事的?」。
「岛上发生的大部分事,都瞒不过我的耳朵。我只是很奇怪,从当时你跟那
秦松明明相处得那么好,还三番数次地跟他幽会,爲何后来却舍他而选择了陆中
铭?」。
「你想知道?」。
「当然」。
「那你如实回答我,当时你发现我背着你与秦松上床时,你是什么心情?」。
「痛入骨髓,彷若撕心裂肺」。
「现在回想,还会吗?」。
「尚算可以接受,但仍有些酸痛感」。
「那你确定还要听吗?」。
「自然好奇,但你若不愿说,便算了吧」。
「本宫只是怕你听了之后,心里又酸又痛,既然你想知道,便活该酸死你吧」。
秦雨甯红唇轻咬,「那秦松外表相貌虽比不得你,但也算仪表堂堂,待人接
物也不错,和他在一起时不可否认他能让我感到快乐。但就是跟他深入接触一段
时间后,他的一项癖好,我实在忍受不了」。
「癖好?」。
林天豪皱着眉头,「雨甯指的莫非是他的床第之癖?」。
秦雨甯轻轻点头。
「可是,你与那秦松幽会时,每趟你都是跟他做到大半夜,翌日也总你脸色
红润,眉眼含春,他分明在床上能很好地满足你,爲何?」。
林天豪十分不解。
秦雨甯依偎在他怀里,没好气道:「那个时候,他才刚追求到我,自然不敢
在本宫面前露出狐狸尾巴。直到我跟他交往一段时间后,一次我耐不住他的软磨
硬泡,在他府上过夜,他这特殊的癖好才显露出来。那晚我跟他做到大半夜后,
精疲力尽,他竟然趁我还没回过气之时,走了本宫的……后庭」。
「原来是这样,难怪他惹你不悦,后来虽奋力重新追求于你,你最终也选择
了陆中铭」。
「这秦松别的什么都好,就这癖好让本宫难以接受」。
秦雨甯脸色绯红,「哼,自那晚后他尝了甜头,此后每趟与他欢好,他总要
走本宫后门,更让本宫恼怒的是,他还喜欢射在里面,终于我忍不住一脚踢开了
他,选择了陆中铭。只是兜兜转转,最终让我有安定下来心思的,竟是朱贺这家
伙」。
「本宫告诉你这些,你会不会觉得生气?」。
林天豪苦笑:「我又有什么资格对你生气,我们经曆了那么多事情,如今能
重逢,上天已待我不薄。爱一个人,不一定非要与她长相厮守,只是这三人的豔
福也着实让人羡慕不已」。
「睡了本宫最久的人就是你,你还有什么好羡慕的,何况我连孩子都给你生
了,那几人再怎么样也比不上你这可恶的家伙」。
「咳,这倒也是,说起轩儿,我们这样瞒着他……」。
「轩儿那边也只能这样了,他的脾性有点像我,如今魔龙一事迫在眉睫,爲
免节外生枝,我俩的事还是瞒着他爲好」。
「只能这样,时候也不早了,夜风凉,你先回去休息吧,有什么话待我们回
岛时再慢慢说」。
「嗯」。
两人又拥吻了一会,这对阔别已久的男女这才恋恋不舍地离开。
秦雨甯原路折路,她的丹鹤步在大陆上赫赫有名,是传自蓬莱一脉的顶级身
法,飘逸灵动,一路上轻松避开了值夜的守卫,终于回到了住处。
正当她要跨进院子的时候,秦雨甯忽然收回了裙下伸出的腿,悄然隐匿在一
株槐树后。
一抹澹黄色的倩影,正轻盈地从院子内掠出,刚好被秦雨甯捕捉到,使她微
感错愕。
此刻已近四更天,大部分人都沉沉睡去,闻人婉在这个时候还要去哪?当闻
人婉的倩影快要消失在夜色中时,秦雨甯想了想,跟了上去。
一个多刻锺后,闻人婉的来到双修阁用于招待贵客的另一座大院子,随后悄
悄进入了其中某间屋子。
秦雨甯有些吃惊,因爲她知道屋子里住的是谁。
她也知道闻人婉的举动意味着什么。
联想到屋内那人的身份,秦雨甯吃惊归吃惊,倒也没有生气,只是有些气恼
闻人婉竟连她也瞒着。
本来以秦雨甯过来人的经验,是没有必要再待下去了,但爲了再三确认,她
还是决定验证一番心中所想。
秦雨甯的丹鹤步施展之时轻盈无声,可说当世之中,除林天豪与林子轩所习
的外几无可匹敌,便是像清一真人、白鹿先生等所习之轻功身法,
也仅与她不相上下。
是以房内的二人武功虽高,秦雨甯仍不至于担心会被他们所察。
这片院子里的屋舍均是独立出来的,一座大屋四面环树,环境清幽,秦雨甯
绕了一个大圈,来到屋后的木窗下。
她侧耳倾听了一会,却一无所获,秦雨甯不由暗想,莫非她猜错了,否则以
她的耳力怎会能听到些许声响。
带着疑问,她伸出青葱般的纤指,运劲一点,窗纸便无声无息地开了个指洞。
她之所以要用贯满真气的手指捅穿窗纸,便是担心纯用力气点破的话,会立
即惹来屋内二人的警觉。
不论是屋里那人,又或是闻人婉,均非省油的灯。
透过窗纸上的小孔洞,秦雨甯终于望见内里的情景。
一看之下,她才发现自己果真没有猜错。
只见屋内的床榻之上,一男一女已是肉帛相见。
闻人婉的衣裙与男人的衣物散落一地,床榻虽有纱帘遮挡,但仍可清晰见到
两人已是脱了个精光,男人的双手正扶着闻人婉雪白的香臀,一根暴满青筋,连
秦雨甯也生平仅见的黝黑大棒,正在闻人婉的嫩穴中进进出出。
闻人婉双手俯撑在床上,半跪着身子,任由男人在她体内驰骋着,白嫩的乳
波一阵晃荡。
她乌黑的秀发慵懒地垂散在一边,俏脸通红,娇豔的红唇紧紧咬着一簇发丝,
男人的每一次撞击都格外有力,秦雨甯甚至能看见他的大棒每次进击之时,棒下
那两颗硕大黝黑的卵蛋都似要挤进闻人婉的身体一般。
但不论是一脸春意的闻人婉,还是那正尽情采攫着胯下这天资国色美人的男
人,都似有意无意地,尽量不发出半点声音。
「啪……啪……啪啪……」。
然而,男人的肉棒在闻人婉的臀瓣中进出时,两人腹臀交接之际不可避免地
发出那令人浮想联翩的「啪啪啪」之声。
于是,男人扶着闻人婉的香臀冲刺了数十回后,不得不一脸遗憾地放弃了这
充满征服感的体位,将他那根沾满了爱液水迹的阳棒缓缓从闻人婉体内拔了出来。
无需男人多言,本俯撑着的闻人婉便转过了身子,而男人强壮有力的两条臂
膀,立时将她两条玉腿分开,高高举起。
随后将闻人婉悠晃在男人眼前的一对包裹着白袜的小巧玉足,迷醉地深嗅了
一会,跟着再伸出大舌舔弄。
闻人婉抬头,望着男人对自己的双足迷恋的样子,不由得红唇轻咬,羞涩不
已。
待到她雪白的短袜都被口水沾湿了些,男人这才把她圆润的小腿分架在肩膀
处,一手下扶那根粗硬的阳具,缓缓将那巨大的龟头抵达闻人婉的粉嫩蜜屄口,
腰身一挺。
随着巨棒的挤入,闻人婉的花蕊被分于两侧,男人的大棒随后尽根而没。
「噢……」。
「啊……」。
两人同时发出一声满足的闷哼。
男人随后身子前倾,将闻人婉的雪臀压得提起,这才开始一紧一慢地撞击起
来。
闻人婉被男人插得满脸快美异常,又不得不紧守牙关,免得发出一些让人心
荡神旌的声音来。
这不算太过激烈,但却香豔十足的场景大约持续了半炷香时间,男人便宣布
不支。
闻人婉冰肌玉骨,乃人间绝色,便是同爲女人的秦雨甯,也觉得她实在叫人
怦然心动。
何况此刻那男人,面对这么赤条条的一个绝色美人,与她尽情地享受鱼水之
欢,在闺帏之间能坚持到这已算不错。
伏压在闻人婉身上,奋力驰骋的男人终于在一阵快速的撞击后,一只手用力
摁揉着闻人婉的美乳,再伴随一声低吼,脸上终于露出了痛苦的神色。
而他身下的闻人婉,也在男人的爆插下,如缺水的鱼儿般仰起天鹅般的脖颈,
美眸半睁半闭,修长洁白的美腿缠上了男人的腰身,让两人结合的部位再无分彼
此。
窗外的秦雨甯秦,望着被男人全数射进体内后,又与其亲密相拥相吻的闻人
婉,心中有些无奈。
闻人婉自幼被她一手抚养长大,可说除了她的儿子林子轩外,便属她最让秦
雨甯疼爱。
她把闻人婉自幼当女儿养,一开始根本没有要留她当媳妇的心思,她能找到
心爱的男人,秦雨甯会发自内心的高兴,早在她这宝贝养女还在豆蔻年华之时,
秦雨甯便决定将来要风风光光地把她嫁出去。
可是后来她的宝贝儿子竟然仗着闻人婉对他的疼爱,把这姐姐给骗上了床,
把闻人婉珍贵的身子给破了,秦雨甯发现后罕见地发了脾气。
然而闻人婉说她是出于自愿,且她心里也喜欢这个弟弟,不愿秦雨甯怪罪儿
子,她才让这事轻描澹写地过去。
后来,与闻人婉几次交心之谈,秦雨甯也提起过她的婚嫁问题,但每次闻人
婉总是微笑地说。
「轩弟喜欢我,我也同样喜欢轩弟,即使我遇上别的男人,我也不愿让轩弟
伤心,夫人不用再说了」。
想到这里,秦雨甯便不禁暗暗生气。
若非今晚阴差阳错,被她发现这事,恐怕闻人婉会这么一直瞒下去。
林子轩是她儿子,她自然不会让任何人伤害他。
但闻人婉同样也是她的女儿,秦雨甯一样地宝贝她,既然终于发现她有了真
正心爱之人,秦雨甯怎都不会装作不知道的。
见到屋内二人已穿戴好衣物,分别前又恋恋不舍地拥吻着,秦雨甯无奈地摇
了摇头。
「这傻丫头,是时候该打醒她了」。
这么想着,秦雨甯赶在闻人婉离开前,先一步悄悄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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