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俊!”妈妈的声音从门外传来,“我准备回去了,你作业写好了么?”
“来了!”我答应道,忽的一下,那种感觉就散开了去。
我起身收拾书包,往背上一背,想了想,对郑宏道:“东西明天带给你,你给谁用我就不管了。”
再看郑宏,他好像还沉浸在那种恐惧中,毫无回应。
我又说了一遍,他这才忙不迭道:“谢谢,谢谢!我替我爸伯伯谢谢你。”
我‘嘿嘿’一笑,拍拍他的肩膀道:“郑老师,孝子啊!哈哈!”
说罢我头也不回离开了教室。
一夜无书,我准备了和给刘震的同样的东西放在书包里。
第二天交给郑宏的时候,刘震和孙明也在旁边,孙明叼着个牙签疑惑道:“老郑你干嘛?你要这玩意?”
郑宏瞥了他一眼,有些惧怕地看了我一眼,说道:“大哥你就别问这个了,我不用备着还不行么?”
孙明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忽然一笑道:“我听说郑伯伯最近好吧好吧!你用,你用。”他见郑宏瞪着他,急忙转换了口风。
这样一来倒是更让我确定了是郑宏他爸要用这种东西,也好,听说他爸也是一个什么官,刘震身上的表现告诉我,喝下我的血我就能控制或者说感应到他们,所以,这样的事情多多益善啊。
我忽然闪过一个念头:我的血既然对男人有效,对女人会不会也有效?尽管说喝精液没有效果,那直接喝血行不行呢?我倒是还真没有试过这个,也许可以呢?
“俊哥儿,这个东西还有没有啊?”孙明的问话将我从神游中拉回现实。
我‘呵呵’笑道:“孙老师,你似乎更不需要吧?”说着我还冲他眨眨眼。
他‘噗’一下吐掉牙签道:“那是,我孙某人能用这种东西么?我爸!我给我爸用,老爷子最近力不从心啊,我这个做儿子的不得孝敬孝敬么?”边说他边斜眼看郑宏,郑宏理都没理他,直接回到了自己的办公桌旁。
我说道:“哎呀,这个确实不多了,要不你跟郑老师匀一半吧!应该也能起效,不行的话我再想办法。”
孙明点点头,又道:“俊哥儿,要不你把那个东西给我?我有个药厂的哥们,说不定能分析出成分是什么呢?”
我眯眼一笑,手搭在他肩上,轻声道:“孙老师,刘老师不知道,郑老师不理解,难道你这么聪明的人还会不清楚么?”
孙明一愣,立刻他就瞪大了眼睛,颤声道:“是是你的”
我答非所问道:“还要给叔叔来点么?”
我感觉到他身体一僵,肌肉抽动着,忽而浑身一抖,咬牙道:“要!当然要!”似是下了很大的决心似的,他大叫一声:“老郑!给老子来一半!”
说着他从办公桌里翻出一个塑料瓶,也不洗,也不管郑宏同不同意,直接就从他手里抢过来到了一大半进去。
郑宏不满道:“诶!那是我的!”
孙明恶狠狠瞪了他一眼,说道:“那么多够了!好好回去孝敬孝敬你爸和你那个小妈吧!”
有意思,孙明要这个到底有什么目的我还不知道,但是郑宏有什么目的倒是很明了了。
今天就这么一个小插曲,没有别的任何波澜,因为明天妈妈就要上公开课,今天她就稍微给我们讲了一些公开课注意的事项,直白一些,就是告诉我们怎么做面子工程。
第二天,到了公开课的时候,听课的领导先进了教室,在我们的过道中坐着,一个中等身材的中年人坐在我的旁边,这人长得太好分辨了,一看就是刘震的老爹,因为他完全就是年纪大一些的刘震,你说刘震不是他儿子我都不信。
他后面就是郝校长,我看她一脸的谄媚相,而别的领导也几乎都在拍那个人的马屁,估摸着他应该就是这次的大领导。
郝校长一直在跟他介绍这学校的实力以及妈妈的讲课水平,我看他频频点头,脸上不时露出一些难以捉摸的微笑,带着一种色眯眯的味道。
上课铃响了起来,郝校长轻声道:“刘局,这就开始了。”这让我确信这个中年人必然是刘震他爹。
刘局点了点头,正襟危坐,还把身上的西服扣子扣紧,看起来还是文质彬彬的,不知道是不是也跟刘震一样是个衣冠禽兽。
妈妈踏着轻快的步伐从门外走了进来,她今天穿了一套黑色的职业装,栗色的波浪发在头上轻轻一挽,显得俏丽而又干练,腿上并没有穿丝袜,就光溜溜的,不过她腿型也好,皮肤也好,难得的是一个色斑都没有,不穿丝袜也好看,脚上一双黑色的高跟鞋。
我偷眼看了看刘局,只见他两眼都眯了起来,嘴角微微上扬,脸上不多的肉都挤在了一起。
一看他这个表情,我心里就是‘咯噔’一下,我虽然不同意‘老子英雄儿好汉,老子汉奸儿混蛋’这种扯淡理论,但是看刘局的这种表情,跟刘震如出一辙,就能猜测到只怕他也不是什么善茬。
换一个说法,能在官场摸爬滚打这么多年的人,肯定都绝非善类。
妈妈在上面讲着课,我跟本就没听,每次举手我都只举左手,想必上过公开课的同僚都知道,举左手就意味着‘我不会,我是来凑数的’。
妈妈看我一直都举左手,似乎有些不高兴,眉头拧成一团,不过也确实没有喊我起来回答。
我咬着手指思考着,今天课结束,学校肯定要请刘局吃饭,万一他让妈妈作陪怎么办?听的是她的公开课,叫她一起吃个饭也很正常,这种宴席,我一个小孩子自然不方便去,这就难办了,妈妈一个弱女子,只怕应付起来有些困难。
‘哟!’我感到手指一疼,原来我思考的太认真,不小心把手指咬坏了。
我急忙把手指放在嘴里嗦着,不到一分钟,伤口就已经愈合了。
诶,有办法!我看着坐在我旁边的刘局,心里冒出一个想法来,然后又用力咬着手指,终于把手指又咬破了,为了防止伤口愈合,我把牙齿深深地插进伤口中,把我给疼的。
然后我装作不经意用手肘将直尺和水笔碰到地上,正掉在刘局的凳子下和脚边,我咬着手指看着刘局,他也看向我,我露出一副无邪的微笑。
他这次倒是一副慈祥的长辈式笑容,弯下腰帮我去捡水笔,我也顺势弯下腰去捡直尺,在他将水笔递给我的时候,我漫不经心地握住他的手,轻声道:“谢谢伯伯。”同时将破了的拇指在他手背上一抹,我看到一道血痕出现在他手背上,一瞬之间,那血痕就消失了。
我看到刘局皮肤下几道红丝一闪,想来是已经进入了他的身体,这才放心的放开他的手。
妈妈还在讲着课,我的举动估计她也看到了,她冲我一瞪眼,我急忙坐好,然后就开始用右手举手了。
妈妈眉头舒展了些,在下一个问题就直接叫了我。
公开课终于结束了,刘局在他的小本子上写了不少东西,也不知道是啥。
果不其然,到了快放学的时候,妈妈找到我,说道:“小俊,今天你先回去吧,校长要请刘局一起吃饭,我作为公开课老师也要列席,还不知道要吃到几点。”
我说道:“妈妈,我不能也去么?”
妈妈摇头道:“都是教育方面的领导,你一个小孩跟着去算怎么回事啊?听话,你先回去吧!”
我心里轻叹一声,暗暗对自己的未雨绸缪感到庆幸,不过还不知道原虫的具体情况,还不能高兴地太早了。
出校的时候,我碰到了孙刘郑三人组,刘震看到我,笑道:“李俊卿,你去哪儿?”
我没好气道:“回家,我妈今天有宴席。”
我看他们三人都乐呵呵的,奇道:“你们三位老师要去哪儿?”
刘震把玩着手上的戒指,并不说话。
郑宏看我的表情带着一些惧怕,他轻声道:“我们也去赴宴,你还不知道吧?今天来听公开课的领导就是刘震的老爸,他作为家属列席,我们作为老师列席。”
我装作恍然大悟的样子,愤然道:“怎么你就能作为家属列席,我怎么就不行?我不也是我妈的儿子么?”
刘震不屑道:“嗨,这种宴席有什么好去的,都是些官面话,你不去也好,省的污了你的耳朵。”
我盯着刘震的眼睛看着,他眼睛里闪着光彩,我又看向孙明和郑宏,孙明倒是没有什么,郑宏却是明显带着一种惧怕。
我盯着他们三个,缓缓地,一字一顿道:“那就拜托三位老师照顾照顾我妈妈,不要让她受到任何人的欺负!”
说到‘任何人’三个字我还加重了语气。
郑宏一个激灵,连忙点头,孙明笑道:“小俊你放心吧,不会的。”
只有刘震意味深长地看了我一眼,我冲他一瞪眼,他‘呵呵’一笑,说道:“好,我答应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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