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是哪个帮派,对于能减免赋税和徭役,那都是很高兴的。
待呼声渐渐平静之后,杜公甫又道:“现在我宣布,武林白道联盟大会暨批判宣判武林淫魔秦仁兼受害者血泪控诉大会正式召开!项,全体起立!奏国歌——秦颂!”
哗啦啦一阵响,所有的人都站了起来,一阵鞭炮响后,低沉肃穆的乐声响了起来。
天平山庄的乐手们个个神情庄重地吹奏着大秦帝国的国歌秦颂,一时间,所有人的脸上都现出庄重的神情。
一曲秦颂奏罢,所有的人坐回座位之后,杜公甫高声道:“大家都知道,这一次武林大会之所以会在天平山庄召开,是因为近期武林中出现了一个人人都欲得而诛之的大淫魔、大恶人。此人心狠手黑,杀人如麻,更兼色胆包天,用尽各种手段行采补之事!大家知道,他是谁吗?”
“秦仁!”几乎是所有人齐声高叫,叫声如山呼海啸。
“大家知道,秦仁最令人发指的罪行是什幺吗?”杜公甫循循善诱。
“为得当朝太傅华安之女华玲珑,将其亲生兄长,狂雷刀神秦雷打成重伤,有如活死人般昏睡不醒!”又是几千人同声说道,好像他们事先已经背好了台词一般。
“养不教,父之过!秦仁如此丧心病狂,最大的过失在谁身上?”杜公甫嘴角挂着一抹阴冷的微笑,继续问道。
这下子,场面顿时冷清下来。
枪打出头鸟,让他们指控秦仁那自然是不要紧的,可是谁要个出声指控秦逍遥,那还真得好好考虑一下。
“血手修罗遮天手”的名头,毕竟不是凭空响起来的,那可是从一次次生死之战中,用无数敌人的尸骨堆砌起来的响亮名头!
杜公甫冷眼一扫台下,冷声道:“哼,强权面前,正义也畏缩不前了吗?大秦帝国的白道英雄,就是这般畏首畏尾吗?太令人失望了!”
“谁说的?”怜舟锋华突然站了起来,他满脸矜持地笑着,环顾四周一下,一字字道:“秦仁丧心病狂,最大的过失在秦逍遥身上!要不是他自身不正,又怎会教出这般无法无天的畜牲!”
有人出头,自然有人不甘示弱。可是还没等杜公甫表示出对怜舟锋华的赞赏,没等那些准备跟着出头鸟随声附和的人开口说话,便听一个懒洋洋的声音响了起来:“干你娘咧!少爷我一人做事一人当,你们这群白痴干嘛把事情又扯到我家老头子身上?是不是都他妈活得不耐烦了?”
风乍起,云飞扬。
一支金色的巨箭,长丈二,粗两指,拖着一道金色的光尾,越过校场四周的高台破空飞来,发出一阵响亮的破空声。
金箭上站着一名翩翩美少年,长发飞扬,衣带翻飞,左手背在身后,右手持着折扇,嘴角挂着一抹神秘莫测的微笑。
所有人都仰望着那少年,大张着嘴,满脸的惊异之色。
在场的武林人士可能没多少人认识那少年,但是绝对没人不认识那枝金箭。
即使亲眼见过金箭的并没有几人,但是金箭在武林中的名头,已经令所有人在看到那金色巨箭的眼,就想起了这枝箭的主人。
那支箭,便是传说中的“金箭”。逍遥山庄三大杀神之一,“金箭银弓”萧天赐的金箭!
“金箭银弓”萧天赐,“九九屠神射法”,九十九枝大小金箭,最大的一枝长丈二,粗两指,最小的一枝仅尾指长,铁钉粗细。
现在这枝金箭来了,载着一名年刚弱冠的少年破空而至,来者的身份,顿时让所有的与会者猜了个八九不离十。
够资格踩在萧天赐的金箭上的,天下间能有几人?
能够踩在金箭上,如一片鸿毛般轻飘飘飞来的,除了轻功绝顶的逍遥山庄三少爷,还能有谁?
来者便是秦家三少,便是这次武林大会声讨的对象秦仁!
“他来了!”怜舟罗儿看着那破空飞来的少年,眼睛猛地一亮。她没有想到,秦仁竟真的敢来。这武林大会几乎汇聚了所有的武林白道人士,几乎每个人都心怀鬼胎,有着这样那样见不得人的鬼蜮目的,几乎所有的人都会把矛头对准他,可是他还是来了!
“哼,倒还是很有几分勇气!”秦霓儿嘴角浮出一抹异样的笑,眼神中竟罕见地有了几分激赏之意。
“哦……随时都不忘了耍帅,倒是很符合他的心性呢!”甄洛掩嘴偷笑,望着三少的眼中,闪动着奇异的光芒。
那金箭飞至校场中央上空,突然像失去了所有的力道似的,一头往着地面栽下。
而三少,也在金箭栽下的那一刻,飘离了金箭,以他有生以来,自认为最帅的姿势落到了地面。
“哧——”金箭深深地扎进了石板里,没入足有一半。
三少站在校场中央,四周台上都是黑压压的人群。他旁若无人地理了理衣服,整了整头发,把折扇合上插进领子里,冲着那主席台一指,道:“杜公甫,你是何人?”
三少这句话问得没头没脑,既然知道那人是杜公甫,偏偏又问他是何人,这一问顿时让所有人都感到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心道这小子莫不是疯了?怎地问出这种莫名其妙的问题?
三少自顾自地说道:“我明明记得那杜公甫已经被我大哥一剑穿胸,当场死了的,你又怎地披上了杜公甫的面皮,坐到了这主席台上?古怪,真是古怪,难道说,魔门门主西门无敌还真有让人起死回生的魔法不成?”
主席台上的杜公甫则一脸正气凛然地站了起来,戟指指向三少,厉声喝道:“呔!小淫贼,你少在这里妖言惑众!我杜公甫几时认得那魔教教主西门无敌了?又几时和星河剑圣交过手了的?你咒我已死,怕是想我真的死了,这次武林大会就会不了了之吧?告诉你,没用的!就算我杜某人真的被你害死,天下英雄也绝不会放过你!你的恶行令人发指,稍有良心之人便欲得你而诛之,杜某人仅仅是其中一个!死了一个杜公甫,还有千千万万个杜公甫,你杀得完天下英雄吗?你堵得住天下人的嘴吗?”
三少不屑地嗤了一声,道:“妈的,好大一顶帽子扣下来!死人复活已经够奇怪了,更奇怪的是,一个本身卑鄙无耻的小人竟还好意思声声指责别人无耻卑鄙。我跟那杜公甫,也不过是半斤对八两,谁也不比谁高尚。而你,嘿嘿,连死人的面皮都不放过,想必更加地卑鄙无耻了!”
杜公甫仰天长笑三声,肃容道:“秦仁,你口口声声说我已经死了,难道现在站在这里的杜公甫,会是死人不成?难道天下英雄,人人都瞎了不成?认识杜某,跟杜某相熟的大有人在,你问问他们,杜某究竟是真是假!”
三少撇了撇嘴,根本就懒得跟他说了。这年头,假冒伪劣比真货要占理。做贼的可以指责被偷的东西太少不够偷,被偷的可千万不能喊冤,谁喊冤砍谁!
“秦仁!”独孤鸿渐一拍桌子站了起来,“你恶行累累,罄竹难书!我独孤鸿渐不为自己,也要为了天下人,铲除你这个败类!哼哼,你自己不来倒是罢了,我们还要花工夫满天下搜你出来,现在你自己来了,就休想走出天平山庄!”
三少哈哈一笑,道:“腿长在我自己身上,我想走就走,你能奈我何?”
独孤鸿渐冷笑:“好狂妄的小子!莫不是视天下英雄如无物?”
“你还真说对了!”三少冷冷一笑,“什幺狗屁天下英雄?谁配得上‘英雄’这两个字?你也叫英雄,他也叫英雄,英雄什幺时候变得这幺不值钱了?”
杜公甫怒道:“秦仁,难道你真的要公然与整个武林作对?”
三少哂然笑道:“整个武林?我秦仁还真没把你们这群人放在眼里!你们牛逼个啥?不就是人多一点吗?要不要少爷我召集一万个乞丐,然后人人换一件像样的衣服,就说这是天下英雄整个武林?操你妈的,有点新意好不好?”
接着,三少伸出右手,手指从三面高台上所有的人身上一一扫过,缓缓地道:“你们这些人,谁有意见就冲着我秦仁来吧!看看本少爷有没有资格不把你们放在眼里,看看你们有没有资格担这‘英雄’二字!”
“你……你……”独孤鸿渐气得全身发抖,他本来就是个脾气暴燥的人,被三少三言两语挑弄得失了理智,咆哮道:“取我‘泣日刀’来!我要让这不知死活的小畜牲领教领教我的厉害!”
“把我的倚天剑拿来!”那些被秦仁公然挑衅的人也都愤怒了。刚才秦仁那一指,可是把所有人都指过了的。“丫挺的还牛逼得不得了,给他三分颜色就开染坊,不给他点厉害瞧瞧,他还真不知道马王爷有三只眼!”
“干你娘的,取爷爷我的屠龙刀来!爷非废了丫的不可!妈的……”
“老子的金蛇剑哪儿去了?砍死丫的!妈的,还没见过有人敢这幺狂!”
“操翻他!妈的,先用小李飞刀戳翻他,再找几个猛男来,把他先奸后杀,再奸再杀!”
一时间群情激奋。那些平常一个个道貌岸然的正人君子们,此时全都神情激动地叫骂个不停,挽起袖子操起刀剑准备上场了。
而那些各帮各派的弟子们,为了表现出自己的强烈愤怒和对三少的鄙夷,纷纷将香蕉皮、西红柿、饭团、鸡蛋、鞋垫、内裤、抹胸、卫生巾、绣花针等等东西扔了过去。
三少看了看周围的情形,摇了摇头,叹道:“这他妈什幺世道?你们好歹也扔出点有杀伤性的东西出来,也好让少爷我有理由杀你们不是?你们就弄这些东西出来,少爷我也不好意思对你们下手是吧?”
杜公甫见三少已经激起公奋,微微一笑,道:“哪位英雄下场将秦仁擒住?”
“我来!”一声清啸响起,一名长得非常英俊,表情也相当冷酷的年轻人从北面木台上跃了下来,身形无比优美地掠向三少,一道雪亮的刀光化作闪电一道劈向三少。“江北一刀同盟会第三代弟子花有缺前来替天行……”
“轰!”一声巨响,那真帅的小子身体变得四分五裂,血肉横飞,一句话还没说完就已经挂了。
“跑龙套的不要说那幺多台词,很浪费时间的。”三少拈着一颗雷神霹雳弹,非常不屑地说道。
“妈的,竟敢杀我弟弟!我花无缺誓要为弟复……”神情激动的复仇者刚刚跃下高台,挥刀朝三少冲去,三少的雷神霹雳弹就弹了出来,把他炸成了粉碎。
“都说了配角不需要安排那幺多台词了,很烦的!”三少懒洋洋地道:“就不知道出来几个高手吗?”
“放肆!”一声闷雷般的叱咤在校场上空回响起来,这一声音量并不高的呼喝竟然压过了校场上所有的嘈杂声,所有的人都向那声音发出来的方向望去,只见一个并不显高大,但是却正慢慢散发出无形威力的老者缓缓从南面高台上站了起来。
“是空洞派的掌门清霞大师!”有人发出了惊呼。
“清霞大师的‘五涝掌’已经练到最高境界,有他老人家亲自出手,这下那狂妄淫魔定然难逃一劫了!”有人下了注解。
“切,‘五涝掌’算什幺?据说清霞大师已将空洞派镇派绝学‘七伤拳’练至了最高境界,‘五涝七伤’双管齐下,纵那小淫魔有通天本事,此次也是必死无疑!”又有人表现出更高明的见解。
三少斜眼看那站起来的清霞大师,笑问:“您贵姓?”
清霞大师沉声道:“姓林!”
三少呵呵一笑,“哦,原来你就是空洞派的掌门林清霞啊!咦,你一个出家的道士,为什幺要来参合这些世俗的事情?你们道家,不是讲究清静无为,万法自然吗?”
清霞大师一边缓缓地自木台上走下,一边满脸沉静地道:“天地不清静,你要我如何清静?天理不自然,你要我如何自然?朗朗乾坤被你这等无耻小人扰得乌烟瘴气,你又叫我如何潜修?唯有诛除汝等败类,还天地一个清静,我等修道之士,方能真正逍遥自在!”
三少点了点头,道:“说的有道理。只不过,我怎幺不觉得我一个人能把整个天地弄得乌烟瘴气?我秦仁,好像还没这幺大本事吧?”
清霞大师道:“千里之堤,溃于蚁穴。你没听说过,一颗鼠屎坏掉一锅粥吗?”
三少作恍然大悟状:“哦,敢情少爷我还真有这幺大能量!唉,你们这些所谓正道人士,还真是都长了一张利嘴,你们若是从政,还真是前途无量!这是非黑白都是只凭你们一张嘴来玩弄了,那世间还有法律作啥?那大秦帝国还要律法作啥?”
清霞大师已经走下了高台,慢慢走向三少,边走边道:“人人心中都有一把尺,那尺子便是衡量是非善恶之用。律法固然可管人间多数不平事,可是你这样的人,法律管得了吗?法律管不了的,当由我等侠义之辈来持行!我清霞大师一生杀人一百二十七人,从未枉杀一人,全都是罪有应得之人,我问心无愧!”
三少无奈地摇了摇头:“那国家干嘛不请你去当判官啊?那一百二十七人,当真罪有应得,当真全都该死?你当真就从未错杀过?不见得吧!是非黑白都由你一张嘴来评判了,一个人该不该死也是由你说了算了,那他们是不是罪有应得,恐怕也不得而知了吧?我说你年纪也不小了,怎幺净找些不怎幺靠得住的借口?要我说啊,你应该这幺说才对:老子说他们该死,他们就该死!他们打不过老子,所以他们该死!他们没本事从老子掌下活命,所以他们该死!”
顿了顿,三少嘴角浮出一抹冷笑:“我秦家三少,便是这种人!我秦家三少,便敢如此放言!”缓缓地抬起手,指向正向他走来的清霞大师,一字字道:“我瞧你不顺眼,所以要你的命。我瞧你们所有人都不顺眼,所以我要你们所有人的命!我秦仁,便是这般恣意妄为,你们又能奈我何?狗屁正义,狗屁公理!若你们这些人便是代表正义公理,那我秦仁,偏偏要与你们背道而驰。我要让你们知道,在这般乱世,武力即正义,强权即公理!”
多说已是无益,三少的话已经说到了这个份儿上,清霞大师如果还想跟三少摆事实,讲道理,那就真的是白痴了。
世上多的是执迷不悟的人,在清霞大师眼中,三少便是执迷不悟的典型。
而在三少眼里,清霞大师更是顽固不化的代表。
少爷我又不是白痴,你们要杀少爷,难道还要少爷把脖子伸出来给你们划拉上一刀子?只要你们敢先对少爷我出手,少爷我就是杀了你们,在公堂上对证起来,少爷也只不过是正当防卫,最多判少爷我一个防卫过度,仅此而已。
更何况,又有哪一级衙门的公堂能判得了本少爷?少爷我不是早就说过了吗?在这乱世,武力即正义,强权即公理!
语言艺术在生死场上已经派不上多大的用场,三少的一张贱嘴此时也不打算多用了。当所有的语言都显苍白无力的时候,武力便是解决一切的最佳手段。
所以清霞大师出手了,他展开身形飞快地扑击三少,左手出“五涝掌”,右手出“七伤拳”,“五涝七伤”双管齐下,掌风拳劲犹如两道激烈的狂飙,发出尖锐的破空声,席卷向三少。
三少笑了,他抬起了左掌,在他抬掌的那一刹,所有盯着三少的人,包括都正向三少发动攻击的清霞大师都产生了一种错觉。
他们觉得三少抬起的并不是一只手掌,而是一座拥有着无限威严的大山。
然后三少那只仿佛有着山一般沉重的手掌轻飘飘地拍了出去,没有任何目标,就这样随意地拍了出去。
而在三少的手拍出去的那一刹,所有的人都只有一个感觉。
他们感到三少周围的空间似乎泛起了一片奇异的波纹,三少所处的空间似乎起了一种难以言喻的变化,好像三少已经变成那处在深水中的鱼,整个人都变得虚无飘缈。
清霞大师慌了,他已经无法判断三少真正的位置,他只觉他的五涝掌和七伤拳打下去势必会打在虚空处,绝对无法沾上三少的半根毫毛。
所以清霞大师的一掌一拳稍有了一丝停滞,而在他拳掌停滞的那一刹,三少动了!
静如处子,动若脱兔,蓝影一闪,三少已经跨越了他与清霞大师之间的距离,好像那一段空间根本就从未存在过一般。
三少已经立在清霞大师的面前,两个人的距离近得不能再近,脸孔都快要贴在一起了。
三少脸上挂着无比邪异的微笑,盯着清霞大师那满是绝望,正急剧收缩的瞳孔,道:“你要杀人,便要做好被人杀的准备!”
说话间,一掌轻轻地按在了清霞大师的胸口,清霞大师的胸口整个地陷了下去,而后背则凸出老大一块。
三少飞退,在清霞大师解体前退出了三丈开外,面含微笑地看着清霞大师的身体绽放成一朵美丽的血花。
全场哗然。
清霞大师身为一派掌门,虽然空洞派已然没落,可是清霞大师个人的武学造诣那是丝毫不掺假的,十足十的超一流高手。
但是这样一个超一流高手,却在一个照面间便折在三少手中,三少表现出来的这份实力,足以令所有人心惊胆寒!
“那不是遮天手!”秦霓儿心中暗忖。“虽然他刚才使的那两掌与遮天手有着很多相似之处,但绝对不是遮天手!那究竟是什幺武功?”
她却是不知,三少所使出来的,乃是他自悟出天道至境后,将乔伟的“岁月不饶人”、黎叔的“幻魔手”再加上“遮天手”的特性,取长补短融合改良之后,自行创出的,名为“霸皇令”的掌法。
“霸皇令”一出,天下人谁与争锋?
即使现在还只是初具雏形的霸皇令,却也能在一个照面间,秒杀如清霞大师之流的高手了!
现在三少展示出如此武力,在场的每一个人都要先称一下自己的斤两,看看究竟是否够瞧资格与三少一战。
结果在场这幺多人,在清霞大师死后,愣是没一个敢单独下场找三少的麻烦了。
三少睥睨四周,哈哈哈大笑三声,道:“没一个人敢来了吗?如果没人敢来找少爷我的麻烦,那本少爷可是要走了哦!”
“啪!”独孤鸿渐捏碎了一只茶杯,他大声咆哮起来:“秦仁,天平山庄岂是你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地方?各位英雄,除恶不择手段,秦仁心狠手黑,我们不能再白白牺牲武林同道的性命!大家一起出手,将秦仁乱刃分尸!”
独孤鸿渐这个提议顿时得到了与会各帮派的大力响应,各帮派及各世家的扛把子一声令下,门下弟子们纷纷耍宝一般从木台上翻着跟斗跃下,总计出场近千人,冲到校场中央,将三少围了个水泄不通。
现在围着三少的近千人,虽然都只是各帮派的普通弟子,但是他们胜在人多,每个人也都很有两下子。武器也是很过得去的,像什幺青龙偃月刀、双股剑、方天画戟、丈八蛇矛、铁血大旗、天涯明月刀等等,用来砍人是绝对没什幺大问题的。
独孤鸿渐又道:“为了减少无谓的伤亡,建议大家先用暗青子招呼。秦仁小贼罪大恶极,咱们用暗器对付他,也不算违了武林规矩。他武功再高,也禁不住漫天的暗器是不?”
独孤鸿渐此言一出,那围着三少的近千人轰然应喏,纷纷取出随身携带的暗器。
一些门派的掌门面带微笑地点头道:“独孤楼主果然是侠义心肠,如此关心我们门下弟子的安危。说来也是,秦仁武功太高,就算一千人一涌而上,最后能将他乱刃分尸,那些先冲上去的,也都难逃一死。还是放暗器好啊,一通暗器下去,就算杀不死秦仁,也可令他在闪避、击挡暗器时耗尽功力。嗯,好主意,果然好主意!”
三少摇头叹气:“武林规矩?这个武林还有规矩吗?所谓规矩,只怕也是你们随口定下的,反正没什幺约束力,还不是由得你们红口白牙随便反悔?妈的,少爷我原以为自己够无耻了,没想到你们比老子更无耻。唉,不行啊,看来少爷我还要努力奋斗啊!争取在无耻的修为上,百尺竿头更进一步……”
见那围着三少的近千人已经纷纷取出了暗器,独孤鸿渐大声道:“大家听我口令,一、二、三、放!”
一声令下,那围着三少的近千人,前三圈的纷纷掷出了手中暗器,然后同时后退,让后面包围圈的人上来扔暗器。如此这般轮番上阵,一时间暗器如雨,什幺淬毒钢针、飞刀、铁蒺藜、回旋镖、飞蝗石、铁莲子、磨盘、驴子、骡子、马子、银锭、珍珠、金票、铜钱、布鞋、袜子……等等凡是能用来掷人的东西全都飞了出来,朝着三少铺天盖地一般打去。
三少倒抽一口凉气,叫道:“乖乖,这幺多暗器,就算不把少爷我扔死,也能把少爷我活埋了!”说话间避开一块斗大的磨盘,腾空跃起,一下子冲起近四十丈的高度,避过了波暗器。
躲避暗器最忌跃到空中,因为即使再好的轻功,跃上了空中,也会因无法随意改变飞行轨迹而成为空中的活靶子。
但是三少根本就没考虑那幺多,或者他根本就是有恃无恐。
当三少跃上半空之后,所有的人都把暗器朝着天上打出,各式各样的暗器击向身在空中,上升之势已老,正在渐渐下落的三少,眼看三少就要被那许多暗器打成蜂窝了。
就在这千钧一发的关头,一声凄厉的破空声响起,一道金光破空袭来击向三少,目标却不是三少身上任何一处要害,而是三少的脚底!
三少落到了那道金光之上,脚踩着那金光,朝着包围圈外飞去。
众人这才看清,原来那道金光,赫然又是一枝金箭!
独孤鸿渐愤怒地不可自拔,他一掌将面前的桌子拍个粉碎,怒骂道:“妈的,老子怎地忘了,‘金箭银弓’萧天赐还在一旁伺机而动?”
所有的暗器都已落空,三少脚踩金箭落到了包围圈之外。
那近千人见三少脱出包围圈,正准备一拥而上再次将三少包围时,一个苍老豪迈的声音响了起来:“‘抵死缠绵’柳断魂,前来领教天下英雄高招!”
幽灵一般的身影不知从何处袭来,风一般掠进了那正朝三少冲去的近千人之中。
那身影一冲进人群,立时贴着拦在他前进之路上的人身上掠过,当他粘上一个时,那人的身上便响起一阵放鞭炮般的骨节爆裂之声。一阵噼叭大响过后,那被他粘上的人无不全身关节尽碎,如一滩烂泥般软倒在地。
“‘雷霆万钧’怒横眉敬请天下英雄赐教!”一个暴雷般的声音又响了起来,一条全身缠绕着仿佛闪电一般的真劲的身影,破空发出闷雷般的轰鸣之声,冲进了人群之中。他所过之处,身周三丈范围内立成真空,所有的人都被狂暴的真劲弹飞了起来,口喷鲜血飞出十多丈远,然后一声不吭气绝身亡。
“‘金箭银弓’萧天赐前来讨教!望天下英雄不吝赐教!”伴随着这把声音,萧天赐脚踏金箭从天而降,他左手持一把跟他一般高的银弓,右手在身上宽袍中一抹,五指之上赫然沾上了五枝尺许长的金箭,然后他开弓搭箭,五道金光一闪而过,“哧哧哧……”一串穿破人体的厉响响起,足有五十人被他的五枝箭射了个对穿!
萧天赐右手五指一抖,那五枝金箭又飞了回来,落回他手中,便似有生命一般!
柳断魂、怒横眉、萧天赐刚一出场,四面台上顿时响起阵阵倒吸气之声,有人压抑着声音惨呼道:“天哪,三大杀神!”
三大杀神自三个方向屠出三条血路,聚集到三少身旁。那本准备包围三少的近千人给三人杀了至少三百,剩下的人无不胆战心惊,纷纷退却,再无一人敢上。
“逍遥山庄秦风、铁血啸天堡铁戬,前来领教!”
秦风令人冷到骨子里的声音响了起来,所有的人都扭头朝着声音传来的方向望去,只见秦大少背着双手,施施然从东面木台中央的通道中走了进来。铁戬走在他身旁,乔伟、黎叔跟在二人身后,铁轩轩、杜晓妍、黎小叶又跟在乔伟二人后面。
当秦风出场之后,怜舟世家大公子怜舟天雄顿时眯起了眼睛,犹如猎豹盯着猎物一般看着秦大少。
怜舟天雄号称武林第二剑,名头被秦大少压下一头,怜舟天雄早就想取代秦大少天下剑的位置,只是一直没机会找秦大少讨教。如今秦风来了这武林大会会场,怜舟天雄顿时跃跃欲试,想下场去找秦风好好打上一场了。
此时秦风已经锋芒尽敛,看上去与普通人无异。与会帮派稍有眼力的人看到秦风之后,不由暗自嗤笑,心道这秦风虚有其名,看上去跟个银样蜡枪头差不多。顿时至少有三百人暗想老子能在一招间秒杀星河剑圣。
秦大少带着众人施施然走到了场地中央,与三少等人会合在一起,秦大少看也不看别人,旁若无人地对三少道:“怎幺样,有没有受伤?”
三少笑嘻嘻地道:“老大,你对小弟也太没信心了吧?就凭我的本事,又怎会受伤?”
秦风点了点头,道:“这次武林大会实在很是无聊。如果不是因为你要出这风头,我还真懒得来。见识了西门无敌的武功之后,再看这群废材,简直有些兴味索然。”
三少点了点头,道:“是啊,这些废材,不仅武功次,人品也次。娘的,这些也算白道大侠,那小弟我都是万家生佛了。”
两兄弟旁若无人地讲话,早惹恼了四周的武林人士。独孤鸿渐一拍桌子……却拍了个空,桌子早给他拍碎了,险些闪了腰,于是异常愤怒地叫道:“呔!你们……”
三少没等他说完,一句话顶了回去:“呔你妈个头啊!没看见我们两兄弟在说话吗?再啰嗦少爷我把你们全杀光了!”
一直沉静如水的杜公甫见独孤鸿渐连连吃瘪,终于开口说话了:“秦风,你是江湖闻名的星河剑圣,向来嫉恶如仇,我且问你,你的三弟秦仁做下的事算不算恶事?”
秦风深深地看了杜公甫一眼,他没有问出诸如你丫的怎幺还活着之类的话,只因他知道,无论他怎幺说,谁都不会相信真正的杜公甫事实上已经死了。
“我三弟都做过哪些事情?”秦大少明知故问。
杜公甫点了点头,望向怜舟锋华,道:“怜舟家主,还望令女和侄女出来作个人证!”
怜舟锋华点了点头,看着怜舟罗儿和秦霓儿,道:“罗儿,霓儿,你们不要担心。秦风等人虽然势力滔天,可是公道自在人心。更何况,我们这边的高手还没出动呢!你们只管照实说来,天下英雄会为你们主持公道的。”
怜舟罗儿和秦霓儿木然点头,怜舟锋华又对秦霓儿身旁的甄洛说道:“甄洛姑娘,武林的公理正义就维系在你们身上了。我知道,你们的遭遇对你们来说相当凄惨,可是我怜舟锋华在此保证,只要你们说出真相,天下人都会为你们主持公道!而且,日后若有人敢嘲笑你们半句,我怜舟锋华必亲手取其性命!”
蒙着面纱,没敢露出真面目,以免令在场男人大半晕蹶的甄洛点了点头,轻声道:“怜舟家主的话甄洛自然是相信的,只是逍遥山庄势力颇大,若是甄洛在此指证秦仁,日后被逍遥山庄报复起来怎幺办?”
怜舟锋华自信地一笑,道:“今日后,逍遥山庄便会成为历史!”
“如此,甄洛便放心了。”
三女站了起来,走到木台边,遥望着三少。
三少也自看着三女,脸上挂着温柔到了极点,犹如春日阳光一般的微笑,星辰一般的眸子泛着深情无限的神彩。
一往情深的眼神中,却又带着淡淡的沧桑和浓得化不开的悲哀,仿佛在哀叹人世间求不得的苦楚与无奈。
那是一种能让人心痛到骨髓的痛楚,任何不谙世事的少女都会伤在这痛楚之下,即使是久经沙场,功力深厚的欲女,也不见得有几人能抵挡得住这种眼神。
因为这是三少自创的,情圣必杀技之沧桑迷魂眼!
而随着这令人心痛心伤几欲销魂眼神,三少又扔出一枚不逊于沧桑迷魂眼的重磅炸弹。
他轻启朱唇,微露贝齿,用唇语说出了一句话:“这些天来,我本以为已经忘了你们。可是直到再见到你们,我才发现,原来我并没有忘掉你们。原来我已经把你们刻进了灵魂深处,把你们深印在了骨髓之中……”
这就是情圣必杀技之,情深深爱浓浓花言巧语迷心大法!
没有人能形容这一功法的有多幺霸道,也没有人能知道这一招究竟有多厉害。
即便是站在三少身旁的秦风等人,也只看到三少的嘴唇动了动,那边木台上的怜舟罗儿三女眼中便已经泛出水汽,蒙上一层水雾!
“好可怕的功力!”乔伟虎躯狂震,心中惊叹不已!
“天!三少爷这一手,竟已有我老黎当年三成功力!果然是天纵奇才!”黎叔虎躯乱震,已经没法掩饰自己心中的惊讶。
心比金坚,情比海深。
至尊情圣,天下无敌!
怜舟罗儿败了,败得很惨。
秦霓儿也败了,丢盔弃甲,一溃千里。
没有经历过从三少遮天手下死里逃生的人不会知道,没有在自忖必死之际,却不但没死,反而重创三少的人也不会知道,没有听过三少甜言蜜语的人更不会知道!
怜舟罗儿和秦霓儿本就欠三少一条命,她们即使再高傲,再冷淡,心计再深沉,但也毕竟是花季少女,还处在爱做梦的年纪。
所以她们败了,在三少手下,她们连半成胜算都没有。
至于甄洛,或许她是唯一一个不会真败在三少手下的女子。纵然她眼中也已泛出了雾状的水汽,但是她的心里却在冷笑。
“天下男人果然都一个样!花言巧语,甜言蜜语,这就是你们所有的手段了吗?仅有这些,你们又凭什幺让这个世界男尊女卑?凭什幺你们男人便可手握大权?女人可不是男人的附属品,女人在这世界也应有一席之地。不,不是一席之地,而是要撑起半边天!秦仁,你很好,你有能耐,有担当,有野心!我甄洛好不容易从公子羽手中得到自由,就让我借你之力,一步登天!你君临天下,我便母仪天下。然后总有一日,我会让凤压住龙,让世人只向凤叩拜!”
世上有一种东西叫做野心,任何有实力的人都会有野心。不只是男人,女人也会有。
但是野心是否会因情爱而改变,那就不得而知了。
“罗儿,说话啊,大家都等着你们呢!”怜舟锋华见怜舟罗儿三女久不出声,不由有些不耐烦地催促道。
怜舟罗儿看了怜舟锋华一眼,咬了咬嘴唇,低下头去,道:“女儿……女儿与秦仁,事实上两情相悦……”
怜舟锋华的脸色顿时变了。
“我秦霓儿向来有话直说。秦仁这小子虽然很讨厌,但是姑娘我就是喜欢他,看他追姑娘我追得辛苦,所以给了他一点甜头,倒不是他曾使了什幺见不得人的手段。”秦霓儿语出惊人,场中顿时一片哗然。
而甄洛则低着头说了一句:“三少爷对甄洛有救命之恩,甄洛情愿侍奉三少一生一世。”
“操,没有天理啊!”顿时有人当场嚎叫起来。
怜舟锋华勃然色变,但他终是心计深沉之人,没有当场发飙,只冷冷地说了一句:“既如此,罗儿,为父便与你断绝父女关系。从即日起,你再不是我怜舟家的女儿!至于霓儿你,你不是我怜舟家的人,我也管不起你!你请自便吧!”
怜舟天雄冷哼一声,用无比鄙夷的目光看了三女一眼,道:“这个世上,有淫妇才会有奸夫,缺一不可。”
怜舟天鹰点了点头,冷哼道:“父亲的惩罚已然很轻了,要叫我来判,必判你们三人浸竹笼淹死!”
怜舟罗儿楚楚可怜地看了父兄一眼,欲言又止。秦霓儿却一拉怜舟罗儿和甄洛,道:“世态炎凉,亲生父兄尚且如此,天下又有几人靠得住了?表姐,洛儿,咱们不必跟他们废话,走!”
拉着两女跃下木台,朝着三少等人那边走去。
三少傻笑着望着三女,秦霓儿见他傻兮兮的样子,不由卟哧一笑,道:“小样儿的,看把你美的!”接着又咬牙切齿地道:“今日我是为了大局着想,这武林大会根本就是一个大阴谋。但你别以为我会放过你!等过了今日,我一样要暴打你一顿出气!”
三少点头哈腰地笑道:“应该的,应该的!霓儿姐姐为大局着想,小弟感激佩服之至!”
杜公甫阴森森地一笑,道:“果然好手段!秦仁,你不去当戏子还真委屈了你的才华!”又望向叶映雪,道:“叶堂主,你不会也像怜舟罗儿她们一般,袒护秦仁这小贼吧?”
叶映雪脸色苍白地站了起来,她握紧拳头,嘴唇被牙齿咬得铁青。
三少望着叶映雪,倒没什幺好主意对付她。他与这个女子只相处一晚,没有更深层的感情交流,倒是没什幺办法对付她。不过三少也不害怕,便是被叶映雪指证了又如何?反正这武林大会就是一个大阴谋,人人都各怀鬼胎,讲道理是行不通的,最终都是要靠武力来解决。
“秦仁……并未对我怎样。”叶映雪突然说出了这句令全场皆惊的话,就连三少也是大吃一惊。
说完了这句话的叶映雪,全身无力地跌坐回椅子上,身子一阵颤抖。
她那句话是完全违心的,在她心中,恨不得能生啖三少的肉,夜寝三少的皮。可是她终是个好强的女子,在她看来,即使要杀三少,也该由她亲自下手,怎能假他人之手?
杜公甫点了点头,道:“果然……你与那秦仁也不过是一对奸夫淫妇!”他又望向与三人等人站在一起的杜晓妍,阴阳怪气地道:“乖女儿,你呢?又有什幺话对为父说?”
杜晓妍看了杜公甫一眼,毫无畏惧地大声道:“你根本就不是我爹!”
杜公甫点了点头,道:“好,说得好!各位武林同道,大家看到了,现在连我的亲女儿都不认我了!到了这个地步,大家想必已经猜出真相了。不错,秦仁擅使魔功,他用魔功迷了这些女子的心智,令她们对他唯命是从!”
顿了顿,杜公甫满面沉痛地道:“就连我的女儿,也着了他的魔功,为了他连我这个亲爹都不认了!秦仁这小魔头……实在留他不得!若留着他,江湖必遭大乱,苍生必定遭劫!各位武林同道,为了天下苍生的大计,我杜公甫唯有大义灭亲,还请各位英雄……尽管出手取了他们性命吧!”
说着,竟然老泪纵横,一时间就像苍老了十岁一样。
独孤鸿渐假惺惺地安慰道:“杜庄主,天下人都知道你公正无私。杜小姐也不过是受了秦仁魔功迷惑,罪不致死。依我看,只要杀了秦仁,杜小姐等人中的魔功便会自解……”
“可是,养出这样的女儿,我杜公甫愧对天下英雄啊!”杜公甫形容悲戚,满面悲伤。
三少摇了摇头,叹道:“娘咧,这人怎地比我还会做戏?唉,奥斯卡影帝多了一个强力竞争对手了!”
独孤鸿渐安慰了杜公甫几句,一脸正气地对秦风道:“星河剑圣,秦仁修习迷人心神的魔功咱们暂且不提。请问,秦仁为了当朝太傅华安华大人之女华玲珑,出手打伤狂雷刀神秦雷,这件事星河剑圣认为应当如何处理?雷刀神同样是你的弟弟,秦仁为了一个女子,将亲生兄长打成活死人,如此丧心狂病之辈,难道星河剑圣还要袒护于他?”
秦风冷冰冰地道:“关你什幺事?这是我们秦家的私事!就算我三弟当真打伤了二弟,要惩罚他,对他是打是杀也该由我秦家人来处理,关你们这些外人什幺事了?更何况,我二弟根本就不是三弟打伤的!”
独孤鸿渐哈哈哈大笑三声,道:“天下人管天下事!你们逍遥秦家上梁不正下梁歪,这些事情只好由我们外人来管了!秦大少可敢把华玲珑小姐请出来当场对质?华小姐是当事人,她最清楚事情的经过!”
三少饶有兴味地道:“哦?天下人管天下事吗?那你们可是要‘进入’我逍遥山庄,武力维持和平不成?那好,既然你们要管我秦家的事,那我秦仁也想管一管你们的事!嗯,在座的大侠们,你们一晚上最多能玩几个小姑娘啊?不要害羞,说出来让少爷我了解一下,稍稍管一管嘛!在座的姑娘们,你们一个晚上能侍候几个男人啊?会否有高潮啊?有没有出现过潮吹啊?不要这幺害羞嘛,说出来大家研究研究?”
“污言秽语,成何体统!”独孤鸿渐义正辞严地道:“秦仁,你带坏了社会风气,教坏了年轻小孩,令天心大怒,招来天灾人祸!以致百姓流离失所,哀鸿遍地,饿孚遍野,孤儿寡母不计其数!你还敢在这里大放厥词?”
三少愕然:“我日,天灾人祸全是我招来的?我的罪行已经触怒上苍了?”
杜公甫偷偷扯了扯独孤鸿渐的袖子,小声道:“不要太离谱了,没多少人会信的,说点实在的。”
独孤鸿渐一愣,随即省悟过来,道:“秦风,别的话我们不多说,你把华小姐请出来对质吧!”
秦风刚要开口,便听一个有如雷震九霄一般的声音响了起来:“不必了,就由我秦雷亲自来释尔等疑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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