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还有那些女人,还有我的表姐,她们……该不会因为以为少爷我挂了,就迫不及待地找人嫁了吧?
应该不会的,娘的,三年时间,她们中最大的柳飘飘和表姐,今年也不过二十一岁,还远没到嫁人的时候呢!
那朵傲雪的寒梅,也不知怎样了。她是唯一一个,真爱少爷我,却又不愿与少爷我长相厮守的。对她而言,可能跑江湖,要比在家养孩子要有趣多吧!
到孩子……咦,照说少爷我上过的女人也不少了,尤其是跟小雪,三年来也做过不少次,每次都没采取过什么避孕措施,可是为什么直到现在,她肚子还没大起来呢?
难道小雪脑袋摔坏了,连生育能力也没了?
还是因为少爷我……少爷我是死精无精?
我拷,这可不得了,那岂不是说少爷我这辈子连后代都不用想了?妈的,不会这么背吧?嗯,有时间要找个名医好好看看。不孝有三,无后为大,少爷我可不想做个不孝之人。
想着想着,三少渐渐睡了过去,睡梦中时而嘴角泛起微笑,时而眼角淌出泪珠,那笑中,竟然含泪,不知是梦到了什么。
※※※※
半月后的一个清晨,逍遥山庄的老家人秦朝人扛着扫帚,哼着小曲摇摇晃晃地走到山庄大门前,准备开门清扫门外的空地。
当他打开大门后,忽觉有人正站在门外笑嘻嘻地看着自己。揉了揉有些昏花的老眼,秦朝人仔细朝那人望去,看了一阵之后,突然瞳孔一阵收缩,然后狂呼一声:“鬼啊!”两眼翻白卟嗵一声栽倒在地。
被疑似为鬼的三少爷牵着叶映雪大摇大摆地往庄子里走去,经过昏倒的秦朝人身旁时不屑地说了一句:“这么英俊你说有鬼,秀逗!”
三少走进大院,朝主屋行去。那主管药剂的老家人秦寿,正端着头晚试验的壮阳药剂残液准备倒掉,刚走到院子便劈头撞上了三少。
三少对着秦寿嘻嘻一笑,秦寿顿时大喝一声:“我身强体壮,阳气逼人,百邪不侵,百鬼回避!”然后一仰脖子将半坛子残液喝了个干干净净,虎吼一声:“怕了吧!”
三少点了点头,绕过秦寿继续向前走去,秦寿已经抓着自己变异膨胀的命根子鬼哭狼嚎般冲出了庄门,下山找窑子去了。
一路之上,三少不断地跟所遇的家人们打招呼,一个微笑,一次招手,一句:“嗨,早上好。”
于是乎,三少所经之处,无不鸡飞狗跳。几乎所有的人要么大叫有鬼然后晕倒在地,要么就跪在地上磕头如捣蒜,连称:“人有人路,鬼有鬼路!三少爷您在地下一路走好,莫要走错路了……小的们已经给您烧了上百个上品的纸扎美女,你就不要上来找小的们玩了,小的们玩不起呀!”
穿过了主屋,到了中院,只听“咣铛”一声,一个陶罐在地上摔得粉碎。
三少循声望去,只见杜晓妍呆呆地站在院子里,脚下那破碎的陶罐残渣中,还漾着几片热腾腾的小米粥。
三少向着杜晓妍展颜一笑,柔声道:“晓妍,我回来了,你还好吗?”
杜晓妍看着三少,摇摇晃晃地向着三少走来,眼中瞬间滚下大串珠泪,脸色无比苍白。
“秦郎,真的是你吗?你来带晓妍走吗?秦郎,晓妍思念了你三年,每日都在祈祷你来带晓妍走。若不是秦伯伯和秦伯母每日劝解,晓妍真想一死了之。现在可好了,你终于来带晓妍了,不要再扔下晓妍,天涯海角,炼狱黄泉,晓妍都要跟着秦郎。”
话间,杜晓妍已走到三少面前,一头扑进了他怀中,紧紧地搂着他的背,头埋在他胸膛上放声大哭起来。
三少暗叹口气。杜晓妍是他转职情圣后第一个试验目标,因此也是所有的女子中,对三少用情最深的一个。她对三少,可谓至情至爱。三少至今还清楚地记得,她准备纵身一跃,却被黎叔拉了回去,哭晕在黎叔怀里时的情形。
生死关头,方能见真情流露!
但是……现在杜晓妍显然也误会了。
三少心中郁闷,心道难道这鬼是大白天出来的吗?虽然现在只是清晨,可是好歹太阳也冒了小半边头了啊!
抚着杜晓妍的头,三少深情地道:“晓妍,我回来了,我真的回来了!不是鬼魂,也不是幽灵,而是真真正正,活生生的秦仁,你的秦郎。”善良的谎言,纵那深情并不见得有多真,可是如果谎言能让人感到幸福,三少情愿一生不说真话。
这,就是三少现在与曾经的不同。曾经的三少,是绝对不会有让人幸福这种想法的,他一心想的是如何让自己过得更加舒坦。
杜晓妍猛地止住了哭声,抬起头,一脸惊讶地看着三少,道:“你……你说的是真的?”然后那放在三少背后的手缩到三少腋下,使力一掐。
一声惊天动地的惨嚎响起,三少倒吸凉气,不住叫着:“痛痛痛痛痛痛痛……轻点儿我的好妹妹!痛死哥哥我了!”
杜晓妍见三少还怕痛,先是一喜,然后又喜极而泣,大声哭了起来。三少完全无可奈何,女人果然水做的,要不咋来这么多泪呢?
“太好了……你还活着……呜……秦郎,你可知,这三年来,大家是多么担心你?你好坏,明明活着,却不肯回来看我们一眼……”
三少手足无措,一边替杜晓妍抹眼泪,一边还要拍她的肩膀安慰她,嘴里说个不停:“好晓妍,好妹妹,你就别哭了,我回来你不是应该高兴才对?哭成这样像什么话?不是哥哥我不回来,实在是,实在是因为哥哥有不得已的苦衷啊!哥哥在山谷里做了三年野人你知不知道?三年哪,你看我头都白了……虽然头白了是更帅一点,可是这也证明哥哥我真没办法啊……”
正安慰杜晓妍时,一声冷哼突然自旁响起:“没有办法?只怕未必吧!我看你是跟这姓叶的女人厮混了三年,乐得都不知道自己姓什么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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