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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超不知道平阳公主的闺名,只知道她小名三娘子,那还是因为她是姐妹里排行第三。她是建成的妹妹,世民的姐姐,才二十多岁,有一双儿子。
以前李超看过的一些、影视里,三娘子名字叫秀宁,也不知道是真是假,反正大唐双龙里面是这个名。李超以前很喜欢大唐双龙,也喜欢李秀宁。
这个时代的女人,名字是不会告诉外人的。名字就如身体一样,相当的。
“现在整天呆在家,带那两个顽皮的小子,头都痛了。这两小子之前送到你那里管教,真的教的挺好的,可现在扔家半年,又变回原样了。三郎,你说我这当娘的是不是很不称职?”李秀宁笑着对李超说,似乎还真把李超当成了自家人。
“子不教,父之过。女人教孩子,总是舍不得严厉。”
“他啊,他更是常年不着家的。”说起丈夫柴嗣昌,李秀宁脸上很平静。
自从上次代州受伤后,李渊就把这个三女儿召回了京,现在李秀宁每天呆在家城,带两个顽皮的孩子。有时候,也到京郊跟自己带回来的那八百女兵操练操练。
“可惜三郎年后就要去陇右了,要不然我到时还能把两小子继续扔你这里管束。说实在的,那两小子就服你管,我们这当爹做娘的都不行,管不住。”
李秀宁跟李超聊了好一会,才告辞。走的时候,还是提出了两个要求,一,李超在京这段时间,她把孩子送来府上读书上课。二,她每天送孩子来,顺便也跟李超学学兵法。
完全不容李超拒绝。
李秀宁走了,崔莺莺出现,在他身边悄声道,“那位可是平阳公主,而且还是有夫之妇,两个娃的娘。现在你也列入属籍了,论辈份她还是你姑,你可别乱来啊。”
李三无奈的笑。
“我怎么可能敢乱来啊,你太多疑了。”
“不是我多疑,我也是为了你好,为了咱们这个家好。你在外面有点应酬,甚至拈点花惹点草,都算不得什么,不往家带不在外弄外室就行。可平阳公主不是能惹的,惹上了,可不是小事。我知道男人有时图个一时爽快,可你多替我们想想,替我们肚里孩子想想。”
崔莺莺其实挺烦平阳公主的,觉得公主有些过了。但人家身份摆那里,她不能去说公主,也只能跟李三敲敲警钟了。
“这样,下次公主来时,你也过来做陪,实在不行,你派两丫环来伺候站岗。”
“我只是提醒你一下而已。”
李秀宁走了,魏征又来了。
夹着他刚写的那副侠客行,张超和魏征坐在花厅里品鉴着这幅字,狂草,非常有气势。张超很喜欢,称赞不已。而魏征也不停的夸赞张超的这首诗写的好,两人你拍我多拍你,互吹了好一会。
最后都有点尴尬了。
“玄成是不是有什么事情要说?我们之间也不是陌生人,有什么事情你就直说。”
魏征叹息一声。
“就是在东宫呆的憋屈,有时我真羡慕你,潇洒。”他望着李超道,“三郎啊,你选了一个好主上啊。”
李超也不知道他这话是啥用意,只是笑着打哈哈。
“我没别的意思,就是喝几句真心话,反正这里也没有其它人。纯就事论事,你也在东宫呆过,相信你也应当深有体会,太子这人,表面光,甚至可以说是金玉其外,败絮其中啊。”
李超闻到了股酒味。
估计魏征喝了几杯,有些醉了,要不然也不可能说出这样的话来。不过这话他挺赞成,太子能力还是有的,只是跟秦王一比,就显得不足了。
是人都会犯错,可太子犯的有些错,太低级,还老犯同样的错。
“三郎,你知道做一个谋臣最大的痛苦是什么吗?”
“主上不能纳谏!”李超从旁边桌上拿起一壶白鹿特曲,给魏征倒了一杯。
魏征端起酒杯就一饮而尽,一巴掌拍在桌上,“说的太对了,就是这个。若主上能纳谏,最苦最累也能甘之若饴啊。可遇上根本不听谏的,真的苦闷。三郎,你年后去陇右接任,能不能带上我,哪怕是个州长史或者录事参军都没问题。这东宫,实在呆不下去了。”
李超望着魏征,端起酒杯也小抿了一口,他慢慢的琢磨着他这话。魏征这个耿直,不像是喜欢玩阴的人。虽然说话向来直白,不留余地,但事情都是明着来的。
现在他找到自己,也许是因为有了些酒意,说的话有些醉话,但却可能是本心。魏征前后也跟过好几个人了,不提元宝藏,还有李密和窦建德呢,那两个也是一方枭雄,但都对魏征没怎么听纳采用的,后来魏征也是很快就抛弃了这两个旧主。
魏征这种人,还真只有李世民才能容纳的下,才会肯真心听他的谏。
魏征在东宫地位比较重要,太子还是能听进他的话的,只是有些重要的事情,太子比较固执。尤其是小事能听魏征劝,大事却是不理会,这是最让魏征受不了了。他不需要太子装装场面,他需要的是一个真正能够理解明白接纳他的主上。
“你真想离开东宫?”
魏征沉默了一下,然后似下定决心。
“累了,不想呆了。”
“以你之才能,若留京,可以转投天策府。”李超试探着问。
“对这些勾心斗角尔虞我诈的事情腻了,就想去地方做点实事。如三郎你在洮州做的一样,那才是一个文人该有的抱负施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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