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洲多好啊?
那里阳光明媚,四季如春,要什么没什么
那里人民淳朴,皆如璞玉,和野兽差不多
那里人美多娇,返璞归真,连澡都不洗
那里
好吧,唐奕编不下去了。
特么别说汉字儿了,连自己的文字能认全的都是少之又少。
反正王介甫的舞台很大,发挥空间也很大,挑战与机遇并存,肯定刺激。
只不过,王安石能不能情愿远走欧洲,那就另说了
此令一下,王安石吓没吓着且先不说,倒是把大宋的文官们都吓傻了,甚至开始同情起王介甫来。
欧罗巴啊,搁几年前连听都没听说过的地方,就算现在也是蛮荒和落后的代名词。
据说,和那一比,大宋周边的那些所谓蛮夷简直就开化的不要不要的。
而且,王天真这事儿让大伙儿猛然意识到:不好,非常不好!
从今往后,发配岭外已经算是轻的了,“途三千里”更只能算是“略施惩戒”,真正牛叉的是途三万里,去了就别想回来。
看着山河图上从大宋到欧洲那遥远到不能再遥远的距离,大伙儿都瘆得慌,心说,以后可得小心着点,一个不好,唐疯子是真下得去手,他们也和王介甫作伴去了
而王安石自己
王天真还是很淡定的,当然了,这份淡定是装出来的,还是发自内心的,就没人说得清楚了。
此时此刻,他正在家中待客
春雪微寒,暖阁留温,竹几排盏,小炉烹茗。
闲淡、安逸。
一切和谐有续,只不过,堂前对几而坐的两个人怎么看怎么不和谐。
“你能来,安石很意外。”
王安石一连煮茶,一边淡淡说话,神情之中全然看不出即将万里远行的悲戚。
对坐之人闻声淡然一笑,“怎么,奕不该来炫耀一番吗?”
王安石一滞,随之马上归于平静。唐奕这话够气人的,放在从前,王天真绝对不惯着,可是现在他是输家。
“应该”
对面的唐奕闻言,欠揍的一笑,“那介甫惭愧否?可曾有悔意?”
“惭愧?”王安石反问。“就因为你是唐子浩,行了非常人之事,安石就应该惭愧?”
缓慢而坚定地摇了摇头,“没什么可惭愧的,反对异王这是断,遵循圣意这是理!”
“你唐子浩深明大义,那是你的事情,与决断和道理无关。”
抬头看着唐奕,“既使你现在卸爵从民,既使你没有乱政枉私,那也只是现在的你。”
“换作从前,安石依旧要反你。”
“嘿!!”唐奕眼睛一立,气的恨不得踹这憨货两脚。
嘴皮还是王天真够溜哈,到了这个时候还能辩上一辩,也特么是没谁了。
不过,转念一想,他要是不这么拗,他也就不是王安石了,自己也就不用跑这一趟了。
勉强压下火气,“可是你还是错了,你的决断,你的道理行不通。”
“事实上,这世间不只你王介甫一个圣人,你低估了将门,低估了王老将军。”
“更低估了我”
“大宋,不只你王介甫一人是忠的,是靠得住的。”
开玩笑,唐奕这张嘴也不是吃素的。
“”王安石一阵沉默。唐奕的话语确实说到了痛处,让他无言以对。
良久,“也许吧,但安石依旧觉得,我没错!”
“你爱错不错!!”唐奕一甩脸子站了起来。“错没错也非你说了算,时间会给出公正的评价。”
“”
王安石又是无言,随之苦笑道:“子浩此来,就是为了炫耀?为了看安石的窘态吗?”
哀然一叹,“你如愿了”
唐奕闻之,暗暗吐槽,哪有工夫跟你扯这个闲篇儿?可神情却是严肃起来。
他来,就是怕王安石一撅不振,一个废掉的王天真没用!!
老子把你发到欧洲去,可不是为了“解恨”,而是要“废物利用”。
对于王安石的感慨,唐奕不正面作答,反而淡然发问:“不想知道欧罗巴是个什么样儿吗?”
“不想。”王安石端起茶碗轻抿。“去了,自然看得见。”
嘴上虽是这么说,但端着茶碗的手却是微微颤抖。
“啧啧啧”那边唐奕砸吧着嘴。“心如死灰了吧?原来王介甫也不是刀枪不入啊!”
王安石瞬间皱起眉头,心头一阵烦躁。
“你到底想说什么?”
没错,他是心如死灰。从赵祯临死前说出那句话开始,他王安石就已经和死人没区别。
因为,他钟爱的大宋已经放弃了他这个臣子。
可是,唐奕此时也未免但过小人了吧?
他哪知道,唐奕要的就是这个效果,“没关系,做为一个去过的人,我还是和你说说吧。”
唐奕一脸坏笑,“毕竟你我抛开政见,也算相识一场。”
说着话,唐奕兴致勃勃的坐下,手肘支着竹几,靠到王安石面前。
“首先吧,你得带足仆役护院、看守卫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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