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纯礼眉头轻皱,就连有心让唐奕出出气,在车里没出来的吴育都撩起车帘,冷面看向场中。
唐奕有点过了再怎么说也是朝廷正式的接使之礼,当着诸多朝官的面,当着开封百姓的面,他这么死咬着那几兄弟不放,成何体统?
何况,把话还说得这么难听,根本就没当那几兄弟是皇族中人。
“来!”
“趁着人多,来给大伙儿重复一遍!”
“我唐奕到底是不是个卖国求荣的败类!?”
唐奕几乎贴到了赵宗懿脸上,炙热的鼻息打在面颊之上让赵宗懿直往后仰。
今天的唐疯子是一点余地都没留,一点情面都没讲。
“你,你狂勃!”赵宗懿歇斯底里地大喝。
“再怎么说我等也是皇亲国戚,这里就是接使正仪。”
“你你怎可小人得志,如此放肆?”
“唐子浩!”赵宗实也是出声厉喝。“你是范公门生、天子使节,注意你的分寸!”
百姓们为之一滞,虽然这场面看着过瘾,但话说回来,要是这几兄弟真闹起来,唐疯子可就从占理变成不占理了。
“分寸?“唐奕冷笑一声。“什么他-妈分寸!?”
“你们家老子拉拢朝臣、祸乱宫闱的时候,可曾想过分寸?”
“你们一家污我清白、告我谋逆的时候,可曾想过分寸?”
“之前当街骂我唐奕是卖国败类的时候,可曾想过分寸?”
几番大喝响彻封丘门,赵宗实这才下意识地倒退几步。这个疯子,这些东西是能当街去说的吗?
余光望见百姓们脸上的笑意尽敛,冷冷地看着他们,更是慌乱。
“你,你你胡说八道!”
唐奕再笑,“我胡说不胡说,你们心里清楚!”
猛然上前一步,抓起赵宗懿的衣领。
“你家老子干的事不光彩,但是死的却是光彩。小爷敬他没坠了皇族的威名,给你们一家留了体面,这几年没找你们一家的麻烦吧?”
越说越来气,伸手拍着赵宗懿的面颊,拍拍作响,“不去惹你们,倒来找老子的麻烦。”
“分寸!?”
“我有分寸的时候,你们倒记着点啊!!”
“给你们脸,你们倒是接着啊!!”
那哪是拍脸,赵宗懿半边面颊被唐奕打得通红。想反抗,可是唐疯子那状若疯魔的气势,让赵家几兄弟都和手脚灌铅了一般,动都不敢动一下。
“大郎!”
“子浩!”
范纯仁与吴育几乎同时出声。
吴老头儿更是从车上跳下来,几步到唐奕身前,伸手就要把他们分开。
“过了!”
“不值”
唐奕全然不理,盯着赵宗懿惊惧的面容,露出一丝轻蔑,“废物!”
顺手一推,赵宗懿险些带了个趔趄。
转身看向场声中,朝官、百姓无不一脸的不可思议。
他们几乎所有人都听说唐疯子的名号,可真正见过唐奕发疯的,又有几个?
乖乖,这位是真牛逼那可是皇亲国戚!
什么难听的说骂就骂;
什么串联朝臣、祸乱宫闱的话张嘴就来;
什么赵家子孙,说打脸就打脸啊
这位是真疯!
“我知道你们背后叫我什么。”
正当大伙儿愣神之际,唐疯子又开口了,这回却是对着在场的百姓和朝官们说的。
“唐疯子、小混蛋、酒霸王、大宋败类!!!”
“还有半阙郎”有不怕死的百姓帮他补充了一下。
“对!”唐奕不怒,咧嘴一笑。“还有半阙郎。”
“反正没一个是好听的,都特么拐着弯儿的骂我。”
“可老子不、在、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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