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方兵马乱斗在一处,临济城中的留守赵军立刻嗷嗷呐喊起来。
李剑和白霸各领数千人马厮杀的难解难分。
就在这人仰马翻的时刻,只听临济城上号炮连番。瓮城和主城的城门大开,一队队赵军精壮士兵呼啸而出。这些赵军在赵国各个偏将的带领下,仿若出栏的猛虎一般,直接扑向秦军军阵。
秦军官兵不过五千人,面对赵军优势兵力,并未退缩。这些秦军男儿爆发出三秦大地汉子的血性,和赵军对砍起来。一时间战场沦为人间地狱。
白霸和李剑各自在对方军阵中杀了个通透,调转马头又杀回来,撞到一起。
两人也不答话,挺枪就刺。
两人枪法高明,普通士兵挨着死,碰着亡。偌大混乱的战场竟然让两个人打出了一片真空地带。
就在两军胶着的时候,一队大概三千人的兵马从战场的侧翼冲杀过来。
这队人马都是精壮的秦军骑兵组成。他们没有任何花哨,长戈顺在战马前端,横冲直撞的杀入赵军后方。
这些生力军顿时缓解了李剑的危机。
赵军被这队人马冲的稍稍溃散,秦军得到一丝喘息时间。
就这样,秦军的骑兵队把临济城出来的赵军撕开了一个口子。
秦军后方适时响起了“当当当”的声音。
李剑眉头一皱,没他命令,何人敢“鸣金收兵”?
不过既然传来了鸣金的号令,他不能恋战。
乱军之中,李剑一枪逼开白霸,带马向后撤,同时擎起手中的长枪大声吼道:“所有将官,随我断后,让兵卒先撤。”
他身体力行,招呼之后,立刻挥枪拦住白霸的去路,且战且退。
秦军众将官看到主将舍命给兵卒留下后路,一股同仇敌忾的士气瞬间弥漫开来。
原本撤的最快的秦军多数脸上微微泛红,嘶吼着,反身又杀回了前方。
一个精壮的秦军汉子一拉身边年过半百的老兵,吼道:“老弱先撤,少壮上。”随着他的吼叫,身边几个尚算精壮的秦军随他一起迎向赵军。
兵刃挥舞间,精壮的汉子斩杀了两个靠近自己的赵军,却被第三个冲过来的赵军一戈插入小腹。精壮秦军横眉怒目,咬牙前冲,任凭长戈刺穿了自己的腹腔,他却借着惯性,在身体失去知觉前一把抱住了对面的赵军。
那赵军骇然间,不知往何处逃脱,被秦军搂住脖子,呲牙咬在脖子的动脉上。赵军临死之时,狂性大发,松开手中的长戈,狠狠的抓住秦军的脖子,用力一扭,只听喀嚓一声,精壮的秦军顿时浑身瘫倒下去,但嘴仍然死死的咬住赵国之人的脖子。
这种情况大同小异的在两军战场上发生,极其惨烈震撼。
这种气氛激起了两军的凶性,秦军在鸣金命令下缓慢撤退,而赵军则不依不饶,压着秦军追打。
两军交战的战场缓慢的向远离临济城的方向移动着,在这条撤退和追击的道路上,散落着大量惨烈至极的尸体。有秦军有赵军。
隆冬季节,血水没有流成河,而是在脱离人体之后就凝固成一片片。
从空中俯瞰,整个战场上留下了一朵朵绚丽的血花。每一朵血花都代表着一个人生的终结。他们或许是上有老下有小的中年人,也或许是儿孙在家的老兵,更有犹是春闺梦里人的年轻人。
战争就是这么残酷,让分属不同阵营,可能一辈子都没有交集的人互相砍杀。至于这是为谁的利益,没有人去想。“服从命令是军人的天职。”这句话骗了多少人,害死了多少人!
自从出道以来,白霸就鲜遇对手。今日和李剑斗了个旗鼓相当,倒引起了他好战的一面。
李剑撤退,白霸追击。
十几里的路上已经留下了数千阵亡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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