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十一:悲惨牝马~第01章:二单生意。
齐生振大叫道:「痛快!真要是南扒子的话,指不定是我们九门中的哪个后
起之秀呢!九门之中,功夫最好的,是陈老四一脉,不会是陈家的人闹的吧?敢
烧新月饭店,那也太露脸了」。
刘定一微笑道:「这么说来,你是长沙老九门的?」。
齐生振笑道:「见笑!说起来,我家行六」。
刘定一笑道:「平三门的老齐家?你家专攻字画印章的?说起来,我们也不
是外人,家父刘凤岩,全真掌门马思甲的首徒,虽说修的是道术,但年轻时顺手
也做这一行,那么,这位小兄弟也不是外人了?」。
齐生振也笑,天津的刘凤岩他以前也听老辈位人说过,根本不能算是全真教
的门人,充其量就是个记名弟子,这是旧中国常有的事,无非是各门各派找藉口
向富豪敛财的手段,全真思字辈以下的牛鼻子,应该是无字辈,等等——!无字
辈?赵无谋?。
想到此,齐生振看向赵无谋的目光异样起来,「肯定是巧合」,齐生振暗念,
全真教武道功夫天下第一,教中四大令御之一的昊一天尊,更是「九老兴共」的
九老之一,所传弟子,最小的也过了百岁,赵无谋才多大?赵无谋自习了三片
「龟甲」上的东西,褪了几层老皮,而且还有年轻的趋势,现在的样子又年轻了,
就是二十一、二岁的样子,所以被刘定一称为「小兄弟」。
齐生振收回思绪,咧嘴笑道:「他根本就是跳出来的,我们临时搭的火,他
什么都不懂,算是个愣头青,跟他下地,常弄出事来」。
柳德恆道:「什么?下地?你们两个还一起种过田?」。
赵无谋一笑道:「跟他种过田就倒血霉了!柳总!实不相瞒,我开这个价出
来,实在是有其他的事想求您老帮个小忙」。
柳德恆笑道:「果然也是个不省油的灯,说吧!什么事?」。
赵无谋笑道:「我想弄个黄金珠宝店,开个小小的公司,想弄个小小的铺面,
但又不想太偏,又不想太贵」。
柳德恆笑道:「这事你算是找对人了,我做的就是房地产,今年全国的房地
产都不景气,新街口、夫子庙的店面就别想了,江东门的万达金街,老总是我一
个老朋友的,我看看他那儿还有没有人想退的铺面,弄个内部的价格给你」。
赵无谋笑道:「我想买,不是想租!实不相瞒,两千七百万,我们三个人分,
我能得九百万,留个两三百万的装潢、起动资金,其他的就是铺面钱」。
赵无谋就是这点不好,有钱就花光,丝毫没有存钱的意识。
齐老六,陆老三两个,只要钱到了他们的口袋里,想掏出来就难了,他们两
个极少投资,就把钱放在银行里存着,典型的土豪作风。
齐老六笑道:「我也有一事哟!望柳总成全」。
柳德恆道:「说吧!毕竟我得了足以传家的国宝级的东西,就知道天下没这
么便宜的事」。
齐老六笑道:「我和陆老三的那份,替我想办法大部分折换成美元,存在美
国花旗银行里,得空时弄个绿卡,留个后路,中国这局势,还是叫人担心呀」。
柳德恆笑道:「英雄所见略同,正好我也请代办,在美国买房置业,你们要
是愿意的话,我可以把你们的事一齐办」。
齐生振笑道:「今天能认识柳老闆,真是三生有幸,以后有什么小玩意,我
一定优先给柳总过目,请柳总支会那个代办公司,换两百万的美金扣除佣金后,,
想办法帮我申请申请绿卡,也弄处房产,扣除佣金后,剩下的我还存人民币」。
柳德恆道:「现在移居美国,一是投资性移民,一是技术移民,齐老闆就投
些钱去,这事有人的话,也不难办」。
齐生振笑道:「我还想换个身份过去,我真的有许多事,要找他谈」。
柳德恆笑道:「不行哟!人家是不熟不做,得我带你去,人家不会接生人的
活,不怕你是公安呀?我先把支票给你,具体怎么操作,改天我带着,你自己和
人家谈,我不插嘴」。
刘定一笑道:「说起来也算是朋友,大家喝一杯吧?」。
赵无谋笑道:「好耶!我喝啤酒」。
齐生振吼道:「滚——」。
柳德恆收了玉佛,开了三张支票,递给赵、齐两个,赵、齐一人九百万,还
有九百万是陆景松的,陆景松现在在浙江打金器回不来,至于陈大年的那份佣金,
赵无谋并没有叫齐、陆两个人摊。
柳德恆出面,连同陈大年,还有两个漂亮的女秘书,共是七人,在狮王府摆
了一桌,喝酒庆祝。
陈大年拿着赵无谋转过来的二十七万块的支票,有点不相信自己的眼睛,但
是他再好奇,也不会问赵无谋到底出的是什么东西,这是行规,不能坏的。
酒过三巡,柳德恆笑道:「无谋呀!我有个老朋友,正在老山开发高级渡假
会所,遇到一点麻烦,要是你们能帮着解决的话,想买个价格合适的铺面,就容
易了」。
齐生振道:「是姓赵的想要铺面,没我的事,我的钱都是存起来的」。
赵无谋咬牙道:「没义气的长沙佬!还不知道什么事呢就先撇清,柳老闆,
我能帮什么忙?」。
柳德恆道:「灵异事件!我那朋友就是钱定源,新开发的会所就在老山山麓
的双龙岗,那地方是个天然的大氧吧,山清水秀,但奇怪的是,当地村民决不动
那地方的土,老钱当然不信邪,贪那块千亩的山谷便宜,风景又好,就投资开发
了,不想前期动土的十几个民工全倒了」。
赵无谋道:「事先就不请个看风水的看看再动手?」。
柳德恆道:「看了!几个风水大师都说那块风水不错,是个双龙绕珠的局,
宜葬王候」。
赵无谋心中一动,用脚去踢齐生振。
南京号称六朝古都,十朝都会,市标就是守陵的「辟邪」,境内的山都不高,
但有灵气,许多地方埋葬着根本说不清是哪朝哪哪代的王候,哪个王候的墓里,
不捎带点东西的?就算不是王候,找到个做官的、经商的墓葬,也不可能一点东
西也没有。
齐生振双目贼亮,咳嗽一声道:「无谋的事就是我的事,既然他同意去看看,
我左右没事,也去看看」。
赵无谋哼道:「我答应去看的吗?」。
齐生振奸笑道:「你嘴上没说,心里早就答应了,柳总是谁?他的事,我们
义不容辞」。
柳德恆道:「不是我的事,是老钱的摊子」。
齐生振方才就是数支票上的零呢,根本没在听,忙掩饰道:「都一样,都一
样」。
赵无谋道:「柳总定个时间吧?」。
柳德恆笑道:「我打个电话,叫小陈开车送你们过去就行了」。
赵无谋道:「还要说说那些作业的民工」。
柳德恆道:「俱老钱说全得了神精病,逮谁咬谁!十几个民工全在青龙山,
医生也查不出病情」。
赵无谋道:「先去看那些个民工,再去双龙岗」。
柳德恆道:「那好!我给老钱打个电话,然后你们直接跟他联系」。
第二天,钱定源叫了南京的一个姓李的专桉经理,陪着赵、齐两人,陈大年
开车,直奔青龙山精神病医院。
十几个民工被关在一间房间里,全身绑着束缚带,两只眼睛狄熘熘直转,脸
色古怪,不似人类。
医生道:「这十几个人很危险,而且力大无穷,逮谁咬谁」。
一个民工忽然发出女性的嘶叫,蛇似的游到铁门前,隔着铁门对着赵无谋厉
嚎,不断用头撞击铁门。
那东西不知好歹,不知道赵无谋收着满身的煞气,隔着铁门,只感觉他阳气
旺盛,正好汲食。
这种情况,摆明是被恶鬼附体,得请道行高的人来驱鬼,神精病院只能治脑
子不好的,不能治被鬼上身的。
齐生振道:「看来是中邪了,不会被鬼上了身吧」。
医生尴尬的道:「确象传说中的鬼上体,从临床上看,他们没有普通精神病
人的特徵,神智清醒的很,就是行为不像人,要是治疗没有起色的话,只得把他
们遣返回老家」。
赵无谋明白,再好心的老闆,也不可能无休止的给民工住着医院,到时会採
取一次性赔偿的方法解决问题。
所谓「请鬼容易送鬼难」,既被恶鬼附上了身,想要把那玩意弄下来就难了。
专桉经理老李凑上来,小声的道:「兄弟!能整吧?」。
齐生振看了看赵无谋,他是知道赵无谋是能整的。
赵无谋却笑道:「什么意思?」。
老李小声道:「老闆交待了,民工只要不死都有办法摆平,但那块地………
…?」。
赵无谋就知道他会这么问,微笑道:「现在说还早,等去看了那块地再说,
让过来,让老子看看是些什么东西?」。
说着话,闭上眼睛,开了天目。
只见这些民工的后背上,都紧紧的附着一只漆黑的鬼影,披头散发,人、鬼
间的距离几乎看不见,要想弄下来,得费大手脚,搞不好把人也弄没了。
这些民工,既没钱财也没人情,赵无谋怎么会多事?看着看着,不由一笑。
陈大年道:「大杆子!别装大公鸡了,你看看你,都笑起来了」。
赵无谋瞪眼:「自小到大,你不贬老子就不舒服是吧?老子告诉你,这些人
的后背上,都附着恶鬼,而且全是一丝不挂的艳鬼,那些艳鬼汲光了现在人的精
元,就得另寻寄主!你个吊人命格轻,是鬼附体的最佳人选!说起来,被艳鬼附
体也不错呀?」。
陈大年一哆嗦道:「大杆子,你别吓我!艳女老子有兴趣,艳鬼就免了」。
医生道:「这位小兄弟说的可是真的?」。
赵无谋笑道:「假的!趁早把他们弄出去,不然的话,你们这儿有乐子了」。
医生忙拿手机就打,这些民工本无钱财,院方很快的决定,把他们弄出去,
是死是活就烦不了了。
赵无谋见状只是笑:「我随便说说,你也相信?」。
医生道:「不能不信呀!不瞒你说,起先我们就怀疑过这事,只不过碍着面
子,不想声张罢了」。
陈大年道:「大杆子!你能不能驱鬼?」。
赵无谋笑道:「能——!不过你给我钱呀?」。
陈大年把头直摇道:「我甩呀?叫他们付钱」。
用手一指专桉经理老李。
老李道:「小兄弟真能驱鬼,只要价格不高,付钱的事,我可以向钱总申请」。
赵无谋笑道:「这十几个人,收你们三、五十万的不多吧?还有,事先说好
了,这些恶鬼附身附得太紧,像烧饼似的贴在人身上,两者精气已经相连了,鬼
多活就难免糙了点,要是一个搞不好,弄出人命来,你们可得给我担着」。
心中想:难道驱鬼不耗老子的道行吗?不耗老子的精元吗?有这精神在这种
事上穷耗,不如回去找小刀打炮了。
实际上这世上被鬼附体的人不在少数,而修道者要不和这人有至亲关系或是
大机缘、或是钜款引诱的话,决不会多管闲事,驱鬼比如和人打架,杀敌一万,
自损也要三千,哪个修道的人没事折那道行?老李犹豫道:「不能出人命,要是
出人命,这鬼不驱也罢,赔点钱把他们弄回老家就是」。
赵无谋把眼一翻:「这不就对了?驱鬼降魔,你们以为这么好弄呀!这里看
过了,我们再去地头看看情况」。
老山,本名老鹰山,山峰清奇,灵气缭绕,赵无谋勐的吸着气道:「这里的
空气真他妈的新鲜,你们的工地在哪?」。
李项目陪笑道:「还在上面,现在全是山路,我们得走一段」。
一行四人爬了三十多分钟的山路,来到了一处开阔之地。
李项目道:「这处山谷,全是原始状态,山高林密,你看,两道天然的山泉,
绕过那个绿岗,流进岗前的水潭,风景跟画儿一样,建成之后的会所,有马路直
通穀外,现在走路要半个小时,要是通车的话,十分钟不到就到了」。
赵无谋指着一片被翻开的土地道:「你们的人,就是在那里撞鬼的?」。
李项目道:「是」。
赵无谋道:「后面是什么山,能上去吗?」。
李项目道:「具体是什么山,我也不知道,上不能上我也不知道,试试看吧」。
陈大年叫道:「没事上这荒山作死呀?」。
齐生振道:「你知道什么?不上去,如何看清眼前这局?」。
齐生振这个南扒子,已经看出了山岗后面的矮山,是一个典型的靠椅,挡在
正北方,这种后山前水的地势,正适合葬王候,中间的这个双泉环绕的山岗,摆
明瞭是一个大墓。
赵无谋道:「这里以前有人弄过,决不是原始森林」。
李项目道:「怎么可能?」。
赵无谋道:「你看这些高大的柏树,才是这里的主流树种,树围、高度都差
不多,树间间距也差不多,其他低矮的树木,全是后来长的」。
李项目仔细看了看道:「好像真是这样」。
陈大年道:「太累了,没事爬什么野山?老子不上去」。
赵无谋当先走,笑道:「你命格本就轻,不和我们上去,等着被女鬼上吧?」。
「大杆子,大杆子,你怎么知道是女鬼不是男鬼呢?」。
陈大年急跟上来。
赵无谋道:「天机不可泄露」。
齐生振小声道:「是不是大斗儿?」。
赵无谋低声道:「依老子看,八成象,要是那个姓谭的在就好了,他是北派
的,懂得点穴寻龙,我是个半路出家的,只能凭感觉,方纔我用天眼,发现这近
周清一色的全是女鬼,若料不错,这里被人做成了个宿魂岗,用女鬼守住大斗儿」。
陈大年就在后面,问道:「为什么不用机关禁制,而用鬼呢?还有,为什么
不是男鬼而用女鬼呢?」。
齐生振道:「用机关禁制,花费太大了,中国许多古墓,都直接用恶鬼来守
着,一来做起来省事,二来这些恶鬼也能起到机关的作用,但也有不足,一是太
缺德了,二是时间不可能太长,能守个两百年以上就算不错的了,但也不排除有
道派的高手,用鬼能守更长的时间,为什么要用女鬼,我就不知道了」。
赵无谋道:「要想用鬼守的时间长,得把女人做成灵兽,比如史红婕,为什
么要用女鬼,可以这么解释,女体本就属阴,魂魄比起男人来更容易凝聚,而女
人奴性强,生前好控制,被残忍弄死成鬼后反而更凶勐,所以修道的人,常用美
女来做炉鼎或是炼鬼奴」。
陈大年道:「为什么非要用美女呢?丑的不行吗?」。
赵无谋笑道:「男人阳气越足,则越是英俊,女人阴气越足则越妖娆,阴气
足的则易炼成阴奴,像你这样的猪八戒,就是阳气不足」。
陈大年叫道:「赵大杆子!你又骂我?」。
赵无谋笑道:「是你要问的,老子可没骂你!你本来长得就丑,难道还不许
人说实话了?」。
李项目停下脚步道:「上面没路了」。
赵无谋回身一看,此处的位置,已经比那山岗高了十几米,这样也够了,打
开天眼看时,那山岗果然是人为做的宿魂岗,啸聚着无数的阴魂,宿魂岗四周,
应该有阵台,而且佈置的样子,不像是正宗道派的手段,从阴雾起落的样子看,
应该有六至八个阵台。
李项目道:「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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